任瀟瀟手腳和嘴都被控製住了,可是小桃隻是被壓在腿下,她的雙手雙腿還完全的自由。秦牧可是再沒多餘的手腳去管小桃了。如果小桃再來一通手舞足蹈的,那就不堪設想。
小桃被秦牧帶倒在地,壓在腿下。眼見著這個男人撲倒了娘子,要做那不能看的事,頓時急的要大聲喊叫。可是自己嘴巴被秦牧的腿堵著,想出聲也出不了,要救娘子,隻能四肢拚命撲打。
可是恰恰這個時候,秦牧抬起一條腿去壓在娘子身上。
小桃瞬間雙眼就直了,眼前金星一片,腦袋上朵朵桃花,一時之間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竟然就這樣呆呆的,發起愣來。
“不許叫!”秦牧壓低聲音,盯著任瀟瀟冷冷的問道“你們是誰?這是哪裡?”
蠻子!
任瀟瀟儘管心裡惶恐的要死,卻還是本能的翻了個白眼給秦牧。
這口音聽起來離京師千裡萬裡,完全沒有汴梁味道。離京城越遠的人,口音越粗俗。哪像自己,雖然也不是汴梁人,卻從小就自覺模仿汴梁口音,如今一口汴梁話說的和京城人一樣好!
“我不會傷害你們!”秦牧看任瀟瀟翻起白眼,還以為自己動作太用力,連忙接了一句“但是你們都不許再叫,冷靜點!聽我話,仔細聽好,先回答我,這是哪裡?”
問她們是什麼人沒用。就是告訴你叫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又能如何?反正一個也不認識。所以秦牧馬上改變次序。先弄清楚自己在哪裡。
秦牧捏著任瀟瀟臉蛋的手緩緩收力。
“你是誰?為什麼殺了奴的官人?”任瀟瀟稍微喘了一口氣,也壓低聲音說道“你若識相的話,現在放了我們,我任家保你一條活路!”
任瀟瀟不敢大聲叫喊。眼前這個蠻子很是有把子力氣。自己和小桃倆人完全弄不過人家。被壓的小雞子似的。若是再惹怒了他,那床上的新郎可就有了陰婚新娘了。
不過要讓她老老實實回話,也太看低了任七娘子。這裡是大宋治下,王化之地。就算你殺了吳家人,那不過一個莊戶土財主,哪裡能和城裡的任家比的了。敢殺吳家傻小子,未必敢殺任家小娘子!
秦牧眼光一寒。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奴家,官人,還保我一條活路。我又沒殺人,憑什麼要你保我?秦牧單手一緊,狠狠的攥住任瀟瀟的雙手。同時捏住任瀟瀟的小臉蛋,免得她吃痛叫喊。
任瀟瀟頓時疼的齜牙咧嘴。可惜嘴巴已經被捏住,也變不出彆的模樣,隻剩下眼淚刷刷的流。
“我問,你答!不要搞錯!我不說第二遍。”
說著,秦牧收了一點力氣“這是什麼地方?”
“韓城吳家莊。”任瀟瀟老實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是江湖明訓。
可惜,對秦牧來說,這全是廢話。
韓城吳家莊是個什麼地界。自己明明在首都,怎麼來到韓城吳家莊了?而且秦牧差不多走遍了首都,也沒聽說過有個韓城吳家莊的地址。可惜手機不在身邊,否則搜一下就好了。
不過現在古怪事情太多。不說手機不在,自己衣服怎麼會全沒了呢?秦牧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來,就算有人設下圈套要坑自己,也沒必要把自己衣服都扒光。
難道一定要自己身敗名裂?可自己這麼一個小人物,百姓中的百姓,草根中的草根,哪裡有什麼值得敗壞的地方呢?
眼前這位姑娘似乎又沒有撒謊。而且聽她口音,明顯是外地人。雖然眉目清秀,眼神機靈,可是這一嘴外地口音,看起來進京也沒多久。在首都混日子不容易,但是再不容易,也不能幫人做局坑自己,而且是把自己牽扯進殺人案件裡麵。殺人可是重罪!搞不好就是被槍斃。
到底是誰和自己有這麼大的仇呢?幕後黑手又圖謀什麼呢?看這個布置,這環境,這道具,這倆姑娘,投入實在是不小呀。沒個十萬以上,排不出這個場麵。不說彆的,那個死人,看起來就是真的,而且還非常的新鮮。
什麼人有這麼大本事,搞來一具新鮮屍體,隻為了坑一個小老百姓?
沒有道理,實在沒有道理。
突然,仿佛一道閃電撕裂漆黑的夜幕。
“去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來的的東西,無論多麼你不願意去相信,但它就是事實的真相!”福爾摩斯說過的話,讓秦牧一陣顫栗。
這房子,這家具,這蠟燭,這倆古裝姑娘,以及消失不見的一切。莫非,自己不是被陷害,而是,穿越了?
“現在是哪一年?”秦牧壓製住內心的恐懼,儘量平靜的問出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宣和二年!哼,這都不知道。”任瀟瀟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雖然被這蠻子控製住,但是該鄙視那還是必須鄙視。鄉下人就是鄉下人。什麼都不知道。
“完了!”秦牧腦袋裡麵轟然炸響,翻來覆去隻有一個念頭“我怎麼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