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忙啊,先要解決個人衛生問題。而且也要出去留給方好音和賈紅線私人空間。
賈紅線跟著起床,然後叫方好音道“妹妹,姐姐服侍你起來吧。”
方好音還是個傷號,不良於行,可是人有三急不是說你受傷了就沒有了人類的功能,該去哪還得去。
見秦牧出去了,方好音也揭開被子,坐直了身體。
果然是神藥。一夜的休息竟然讓她恢複了一些力氣。雖然上陣砍人還不行,可是起坐已經沒有問題了。
昨天她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最嚴重的三處箭傷都沒傷到內臟器官,加上劃時代的手術措施和神藥,她除了一條腿還不敢太用力氣之外,彆的倒也沒什麼大問題。
她起身之後卻有點羞澀。
雖然秦牧不在屋裡,這房裡沒有男人,可是在一個同性麵前身體也是夠羞恥的。
尤其這個姐姐還拿著一個小盒子對著自己不知道在乾嘛。
當然是拍照啦。
賈紅線不會錯過任何機會。方臘的女兒在自己手上,萬一她爹成事了呢。不攥著點本錢怎麼行。
手機就是好,你看這照片拍的,即使是個病號,都梨花帶雨的模樣。
方好音受的箭傷在肩胛骨之下,秦牧給她包裹的時候特意避開了胸口。畢竟胸口那麼大,用起紗布也費。
這樣子的方好音更是一番後現代風格。
的身體纏著潔白的紗布。
賈紅線的一通自拍算是給“黃圖”行動劃上完美的句號。這才是真正的黃圖啊。
方好音很是奇怪,賈紅線拿個小盒子折騰什麼呢。這個小盒子又是乾什麼用的呢?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盒子。這麼薄,能裝什麼呢?胭脂水粉肯定放不進去。而且賈紅線拿在手裡,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盯著盒子又看著自己。
她在乾嘛呀。
賈紅線各種角度拍了一個夠,然後來到床邊,坐在方好音身旁說道“妹妹,你看這是什麼?”說著把手機屏幕對著方好音。
方好音突然看到盒子上有自己的形象,登時嚇得一哆嗦,差點就失禁——畢竟這是早晨。
怎麼自己會在這個小黑子裡麵。莫不是被賈紅線勾了魂魄吧。
她想起昨夜最後時刻就是聽到炸雷響起,看到火光四射。難不成賈紅線會法術?
她就是功夫再高,學問再好,也脫離不了這個時代。
大宋皇帝好道不是從宋徽宗開始,之前好幾個皇帝都好道,喜歡神神鬼鬼的。這麼多年的過來,民間早就有了迷信的氣氛。方好音怎能例外。
她自然而然的首先想到了法術。
炸雷難道不是法術嗎?天上的雷怎麼會落在人間,而且剛巧不巧的炸死了前後的兵丁,卻沒炸到自己。現在賈紅線又把自己拘束在這麼一個小盒子裡麵。
難道自己今生今世都要做賈紅線的奴仆了?
可是自己乃堂堂公主,怎麼能被一個小小的婦人壓在頭上。
她一時都沒想到自己是赤身裸體被拍下來,滿腦子都是彆的。
賈紅線不知道她公主病犯了,她隻是準備拿這些照片威脅方好音。萬一你以後發達了,彆忘記有這樣的醜樣子在我手裡。
“妹妹,知道這是什麼嗎?”
方好音都迷糊了,隻是本能的扯過被子裹住全身。
“這東西叫手機,”賈紅線說著一張一張給方好音翻著看“這些是照片,你看,這都是你剛才的模樣。”
方好音癡呆的看著,有點魂不守舍。這樣讓她越發感覺自己被勾了魂魄,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賈紅線很是滿意方好音的狀態。一時大意,結果翻多了一下,把自己和秦牧的合影給翻出來了。
方好音頓時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
原來不是收魂魄呀!否則怎麼她和秦少爺的樣子也在盒子裡麵呢?
不是收魂魄就不怕。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堪。看來這個東西就是個畫冊,隻是畫的真實無比。比她見過的所有畫都真。
可是自己一絲不掛的被畫了,賈紅線和秦少爺穿的還整整齊齊——秦少爺也不整齊,衣服破破爛爛的。
這還是那晚秦牧被賈紅線製住時候拍的合影,衣服都沒換呢。
方好音這時候沒了恐懼,卻是滿滿的羞澀和不堪。自己這算什麼樣子。
她身手就去搶賈紅線的小盒子。
賈紅線早就防著這一手。
方好音要是搶秦牧的手機,秦牧還真打不過她,可是賈紅線不是秦牧,她也是有一身高明的功夫,縱然比不過方好音,卻也不能那麼容易被她得手,何況方好音還是病號,功夫十成去了八九成。
賈紅線一下跳開,說道“妹妹,彆怪姐姐沒提醒你,日後要懂得大小尊卑,彆過了河就拆橋。”
方好音搶不到手,徒然跌在床上。
完了,這輩子在她麵前抬不起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