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混世魔王!
王漁這是獻寶還是現眼啊!
百花師太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再等會更丟人。她連忙接口道“祠部郎,你這是問到正主了,鏡子就是紅線師妹給庵堂的。”
王漁瞬間感覺有點丟人,不過馬上就冷靜了下來。
他本想借著鏡子搭訕賈紅線,沒安什麼好心,沒想到鏡子就是人家的。
王漁身在官場,臉皮功夫修煉的極足,那層紅色甚至都沒到麵上就退卻了,除非百花師太這樣對他很是了解的人,旁人都無從發現他臉紅過。
他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這鏡子賈紅線從哪來的?
之前王漁問過百花師太,師太說是庵堂買來的,至於從哪買的,她也不知道,要問經手人。
看來賈紅線就是這個經手人了。
王漁充分的體會到鏡子的價值,立刻暫時丟下邪念,就想問賈紅線。
秦牧直接打斷了他。
“祠部郎,鏡子是我的,內子卻不知來曆。”
“噢,秦少爺,你這鏡子是……”王漁這才對秦牧來了點興趣。
“祠部郎,我家鄉在幽州,小時候家裡來過一個奇人,他自稱東方異人,是華國商人,雲遊天下路過幽州,賣了這三麵鏡子給我家。”
秦牧看到王漁的色眯眯眼神,厭惡異常。
王漁竟然真的是王樵的兄弟,什麼東西和王家沾上就是禍害。他想好了對策,乾脆利落的斷了王家的念頭。
東方異人這個幌子,是任員外想出來的,告訴了秦牧,自然現在正好拿來用。
“這三麵鏡子是我送給內子的嫁妝,內子念舊,不巧我們現在手頭有點緊,內子就把鏡子給了庵堂。錢不錢的也不提了,六千貫而已。”
秦牧這番話,就是要斷了王漁的打算,也算是替白鶴庵解圍。
鏡子再也沒有了,三麵全在白鶴庵。你要拿,至少六千貫。
秦牧知道白鶴庵肯定保不住鏡子,與其被白白坑走,還不如撈點錢。
現在秦牧對這個時空的金錢有了那麼點概念。基本上一文錢可以對應後世一元錢。
他的手電賣了一萬貫,相當於後世一千萬,的確是貴的離譜,但是事情不能這樣看。手電這種東西大宋是沒有的,全天下獨一份,自然可以賣高點。
鏡子不同,大宋還是有鏡子的,隻是清晰度和大小遠遠不如他拿來的三麵。
六千貫這個價格,相當於後世六百萬,一個鏡子賣兩百萬,相當良心價格了。
如果王漁肯拿出這麼一筆錢來,白鶴庵多少還能落下點東西,否則不是白給人家了。
秦牧可是知道王家的手段多凶殘。
這是他看在賈紅線的麵上,給白鶴庵一個解圍的辦法,若沒有這麼點關聯,他才懶得理白鶴庵死活呢。
王漁聽完秦牧的話,心裡大是奇怪。
怎麼秦牧也見過華國商人嗎?王樵和他說過手表手電的來曆,就是華國的商人,叫做東方異人的,帶來大宋。
難道他連幽州也去過?
那怎麼不來汴梁呢?
看他交易的對象,任員外,一個土財主,秦牧,又是一個土財主,難道華國商人不喜歡和真正的權貴世家交往嗎?
華國商人怕什麼?
在官場奉行的是“逢人隻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秦牧說的話,王漁隻信一半,這還是看在賈紅線漂亮的分上。
你說沒有鏡子就沒有?我憑什麼信你?你算老幾?能霸占這樣的美人。
隻是這番想法他半點也不會帶出來,反倒半是假裝半是真心的說道“秦少爺這樣的機遇,真讓王漁羨慕。卻不知那東方異人是何模樣?”
他也是沒話找話。
秦牧就照著任員外說的描述了一番。
“卻不知秦少爺是哪一年遇到的如此奇人?”
秦牧頓時吃了一驚。
王家人真精明。
他剛才說的是小時候遇到,可是剛才他描述的東方異人樣子,和任員外說的一模一樣。
這樣問題就來了,難道東方異人不老嗎?
可是現在也不能改口,秦牧麵不改色的說道“大概是我五歲時候。”
輪到王漁大吃一驚。
他剛才是沒話找話,現在卻真是感到不可思議了。
看起來秦牧也得二十五六了,他五歲遇到東方異人,那是二十年前,可任員外卻是最近才遇到東方異人,兩人描述的幾乎不差,那麼這個人難道能長生不老?
如果他有這樣的本事,那可比什麼樣的寶貝都強的多!
自己要是能找到東方異人,學會這樣的本事,不論是獻給皇上還是自己用,簡直是一步登天呀!
王漁是奔著鏡子來的,不成想遇到了賈紅線,被她的美麗所吸引,現在又突然發現世上竟然真有長生不老之術,他頓時感到這次沒有白來。
“秦少爺,”王漁殷勤的說道“百花也不是外人,紅線是百花的師妹,說起來也不算外人,不如今日我做東,大家一醉方休如何?”
百花師太一直認真的聽著。她久曆風塵,是多精明的一個人,馬上就知道秦牧是在替自己解圍。雖然以後再沒有鏡子了,可是畢竟能落下六千貫,這也不是一筆小錢。
她連忙說道“秦少爺,師妹,就吃個便飯吧。老實說,汴梁城裡,頂尖的美酒姐姐還有兩壇。”
如果不是她真心感謝秦牧,這樣的好酒絕不會拿出來接待賈紅線的男人。
“師姐,紅線還有急事,這酒嗎,以後再喝。告辭了。”
賈紅線一分鐘也不想再待下去。
她從來就討厭那些男人,根本就不曾讓一個男人如此肆無忌憚的看著自己。隻是這人身為朝廷官員,又是祠部郎,專管僧道的事情,她實在要給師姐麵子,才不好發作。
否則以她的性格,早就甩臉子走了,哪還能等現在。
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說完不等回話,拉著秦牧的手直接出了門,揚長而去。
百花師太極為尷尬,心裡忐忑不安,連聲對王漁賠不是。她奈何不了賈紅線,可是更怕得罪祠部郎。
“卻是個有趣的小娘子。”王漁望著賈紅線的背影,眼中全是欲望,“吃不到師妹,先吃口師姐吧。”
說著,就開始動手,完全不顧現在是青天白日,這裡又是庵堂會客的地方。
百花大驚失色。她和王漁是有過幾次,可是那時候她年輕。
在歡場來說,現在的她已經是人老珠黃了,按說應該入不得王漁眼裡。
可沒想到王漁不管不顧,竟然就在這裡要做苟且之事,這讓百花臉麵何在。她畢竟是白鶴庵的主持,是掌門人,是白鶴庵的臉麵。
哪怕要做,也要去密室才行。
她苦苦哀求,王漁卻當作耳旁風,反倒命小尼姑搬來一麵鏡子,就在這白鶴庵的會客之地,諸神眼神之下,……
秦牧回到賈紅線家裡,立刻宣布出城,回吳家莊。
白鶴庵遇到王漁這件事給他提了個醒,在汴梁城,自己還不能為所欲為,至少目前還沒那個能力。
他都不能想乾嘛乾嘛,何況薑月奴。
把她一個人丟在汴梁,若是遇到王漁這樣的無賴,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自己不能把她救出牢籠再推到水坑。
一旦秦牧下了決心,賈紅線和方好音都不敢再多嘴了。
什麼時候可以吵,什麼時候該聽話,作為聰明的女人,她們無師自通。
九華玉真安妃就是這樣的聰明女人。
當手表隻有一塊,尤其是還戴在皇上手上時候,她就是不沾凡間煙火的女神。
可是當她知道手表不止一塊,連蔡京甚至老鴇都有的時候,她要是還能裝那也不算皇帝的女人了。
皇上的愛妃,不和蔡太師比吧,可怎麼能連樊樓老鴇都比不上?
這絕不能答應。
不可忍受。她可是仙女下凡。
王家當真可惡,可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