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有一根折府鎮宅的老人參,據說有千年的壽命,折老夫人送給了閨女做嫁妝。
這東西讓秦牧還有點感興趣。後世可沒有這麼高年頭的人參,如果能拿回去,估計能換不少錢。
關鍵是能救命呀!
千年老參,對於有錢人來說,簡直是多少錢都肯掏。
折可存派了三百人馬送行,要一路送到秦牧的家,否則靠秦牧一個人也趕不了這麼多大車。
領頭的還是梁誌,人馬還是那三百人。
梁誌不但是送婚使,還肩負更要緊的使命。他要儘可能多看看秦牧的老家,探探折家姑爺的老底。
在府州,自然一帆風順,畢竟是折家自己的地盤,但是進入嵐州就要小心了。
這裡不是折家領地,折家軍不能那麼跋扈,該低調必須低調。
三百人馬,也是不小的一支軍隊了。沒有朝廷的旨意,憑什麼向京城運動,你們要乾嘛?
所以梁誌這三百人都沒穿軍服,也沒帶盔甲,更不能帶著神臂弓,隻是帶著防身的樸刀,和一些尋常弓箭。
不過嵐州更接近中原,比邊疆地帶安全不少,也不可能遇到西夏或者大遼的軍隊,這樣安排也算安全穩妥。
這一次不但折美鸞跟著回來,連折美鳳也跟了過來。
按說沒她什麼事,可是她要跟著,折家也不反對。有折美鸞照顧,又是折家的閨女,自然不怕被欺負。
一路曉行夜宿,來到了一個叫西菜峪的地方。兩邊是山,中間僅僅一條狹窄的官道。
前麵五十裡就是樓煩。樓煩在汾河邊上,在這裡秦牧就要走水路了,可以直達汴梁,那時候就好走多了。
這一路跋涉,大家都有點疲憊,想著今天就能坐上船了,眾人心裡都期盼起來。
從府州到汴梁,是從西北到東南,一路順水。換了船之後,都不用劃槳,輕鬆就能到家。所以每個人都打起精神,想著早一點到樓煩。
因為著急,又是在大宋境內,遠離邊疆,梁誌就放鬆了警惕,沒有按照行軍慣例派出斥候,突然之間,兩邊的山上齊齊響起了呐喊。
“結陣!”梁誌第一時間發出了命令。
可是太晚了,敵人埋伏了多時,就等著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這三百人都沒盔甲,隨著弓弦響聲陣陣,幾十個折家軍身上插著箭支倒了下去。
秦牧很幸運的躲過了這一波。
到不是他主角光環附體,老天爺保佑,而是因為這次出門不是搶劫,是折家送親。送親自然不能讓新娘子露天待著,所以有幾輛大車是有棚子的。
秦牧也不會騎馬,自然他和賈紅線以及折家姐妹都坐在有棚子的大車裡麵。
這車子無疑是敵人攻擊的重點,棚子上不知道中了多少箭,可是沒有射穿的。
秦牧和賈紅線一句話沒說,立刻打開行李組裝武器。
他們倆的配合越來越默契,連眼神的交流都不用,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結陣,結陣!”梁誌騎在馬上大聲的命令。
雖然沒有盔甲,但是折家軍帶著盾牌,隻是一時被打的措手不及。
現在緩過勁來,紛紛抽出車上的盾牌,彼此靠在一起,豎起來盾陣。
有盾牌保護,敵人的威脅頓時小了。
這條路兩邊都是山,不論是投石機還是床弩,都很不好弄上去,所以敵人也沒有重型武器。
隻是弓弩,盾陣完全應付的了。
秦牧不清楚外麵的情況,不敢貿然露頭。
他把槍管伸出棚子外麵,槍管上立著賈紅線的小鏡子。
通過鏡子,秦牧仔細的觀察著戰場。
雖然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人,是土匪還是軍隊,但是不管什麼人,隻要襲擊了自己,就是敵人,就要毫不留情的消滅。
對待敵人,從來是你死我活,沒有婦人之仁存在的餘地。
幸虧是冬天,樹葉都落了,林間比較稀疏,視線不受遮擋。
開始時候,這夥賊人全趴在地上,躲過了折家軍視線,如今一旦開始進攻,就全顯露了身形。
秦牧仔細掃視著戰場。
自己這邊,形勢不妙。
敵人人數不少,而且居高臨下,他們肆無忌憚的射箭,自己這邊要反擊隻有仰攻。
向上打,即使在後世時代,也是吃虧,更何況現在全是冷兵器。
戰況就是一邊倒,折家軍隻能憑借盾牌,烏龜一樣的龜縮在大車四周,憑借大車和盾牌,生抗對方的弓弩。
這樣子什麼時候算個頭,難道等人家射完箭嗎?
若是對方放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