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混世魔王!
“秦少爺,”餘裡衍陰陽怪氣的問道“你的頭發為什麼這麼短呢?”
“我以前做過和尚。”
“噢,原來如此。和尚嗎,不近女色,要男人那根東西也沒用,我看和太監沒什麼區彆,不如我給你割了吧。”餘裡衍笑嘻嘻的說出一番話。
秦牧差點嚇死。
你瘋了嗎。和尚是和尚,太監是太監,不但分工不同,人體構造也不同,怎麼能說沒區彆呢?
這女的莫非是瘋子?難道大遼局勢惡化到如此地步,把公主都逼瘋了。
她再瘋,也彆拿自己撒氣。秦牧連忙說道“公主,你這是從何說起,和尚和太監,還是有根本不同的。我不是不近女色,我有夫人的。”
“既然如此,你給我說說和尚和太監的不同。”餘裡衍不依不饒。
秦牧無話可說。這還用說嗎,難道你是傻子。
“好吧,我也不難為你,且不用你說和尚太監。我隻問你,這個泥巴和摩托車有什麼關係。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就讓你知道和尚和太監沒有不同。”
原來在這裡等著自己。秦牧恍然大悟。
眼前的情況,不是秦牧突然童心煥發,唱著兒歌玩泥巴,和幼兒園小朋友似的。他哪有這份閒心。
秦牧是真的在工作。
要做摩托車,最關鍵的是什麼?發動機,沒有這個什麼都彆提。
難道用馬拉著跑嗎?那不得讓餘裡衍把自己活吞了。
發動機要做,可是秦牧不會做。彆說在大宋,就是回到後世秦牧也不會。
不會做,就能不做嗎?如果秦牧什麼都不做,餘裡衍馬上就會讓他明白,消極怠工的後果。
秦牧還得動手。思前先後,秦牧決定先做一個蒸汽機出來。
第一,這個東西比內燃機簡單,第二,他跟江廠長打過多次交道,所有動力都是蒸汽機,從原理到製造,多少有理性和感性認識。
要做蒸汽機,先得做個鍋爐出來。這年頭大宋大遼都沒有無縫鋼管,要做一個圓筒,需要拚接敲打。
這樣出來的玩意肯定不能用。秦牧不知道最早的蒸汽機是怎麼做的氣缸,他根本就沒這個需求,有神奇的櫃子,蒸汽機直接用二十一世紀技術製造,然後帶過來,完全不用去查最原始的蒸汽機資料。
可是沒想到自己會意外落在餘裡衍手裡,逼著自己變身科學怪人。秦牧真沒這個能力,隻能拚命思索,總算是想起一個可行的辦法。
鑄造!不要鍛造。他準備先用泥巴捏出一個圓筒,然後將鐵水灌進去,這樣至少能出來一個缸體。
雖然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但是什麼都不做肯定不行。
於是秦牧隻好開始玩泥巴。
現在看來,隻動手不動嘴是不行的了。餘裡衍不乾。手也要動,嘴也要動,秦牧決定一邊動手一邊動嘴。
“公主,這個泥巴,可不是一般的泥巴,用處很大。我要用泥巴做一個中空的圓筒,然後把鐵水澆在裡麵,做一個鐵桶出來。”
“這不就是要做個泥範嗎。”餘裡衍還以為秦牧要做什麼高明的玩意,原來不過是個泥範。這東西是匠人就會,看秦牧手足無措,弄的身上臉上全是泥,她很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個騙子。
秦牧的確就是要做這麼一個東西,隻是他動手能力不算太強,玩泥巴這樣的娛樂活動,自從他記事以來就不曾有過,現在被逼動手,趕鴨子上架,自然手忙腳亂也做不利落。
這裡是中京城南,一處遼國軍械所,各色工匠都有。餘裡衍馬上命人找來老工匠,下就做出了秦牧要的泥範。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看著泥巴在老工匠手裡就好像鍵盤在自己手下一般,秦牧對於親手操作失去了信心——還是鍵盤俠容易做。有些東西硬撐是不行的,自己一輩子也沒進過鋼鐵廠,更沒親手打過鐵,隻是有遠遠超越本時空的概念,絕不能自曝其短。
“公主,就是這個樣子。”秦牧開始當起了甩手掌櫃,再不自己下手了“我就說在這裡不好做事,沒有趁手的工具。我的工具都家裡,要不,你先讓我回去一趟,把工具取回來再做。”
“做夢!”餘裡衍一口就打碎秦牧的美好幻想“缺什麼,作什麼,回家就彆想了。接下來怎麼做,快點說。”
看來不但大宋有權勢的人不會跟老百姓講道理,大遼也一樣。
如果餘裡衍不是公主,哪裡來的這麼橫行霸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先做著再說。
秦牧並不全是為了餘裡衍做事,更主要的是為自己的事業拚命。
遼國的軍械所,就是個大雜燴,沒有大宋區分的那麼明白。在大宋,彆說頭盔,甲胄分開製造,就連馬鞍子和馬鐙,都分屬不同工坊。這裡就混亂的多了。
這個軍械所依山而建,核心是依著懸崖建立的幾座煉鐵爐。外圍有造盔甲的,造弩箭的,造刀子的,甚至連農具都造。
老工匠在這裡幾乎乾了一輩子,對於秦牧要做的東西一看就明白。
就是一個鑄鐵的鐵桶,小意思。在本時空,做鑄鐵的物件有三個辦法,泥範法,鐵範法,失蠟法。泥範是最簡單最低級的做法,對老工匠根本沒難度,很快就按照秦牧要求鑄造出一個鐵桶出來。
有了這麼一個東西,剩下的依樣畫葫蘆。鍋爐,氣缸,活塞,飛輪,曲軸連杆,全依次造了出來。
一連幾天,秦牧一邊給餘裡衍科普蒸汽機的知識,一邊指導工匠把這些零件組合在一起,最終,一台大宋版蒸汽機出現在餘裡衍麵前。
餘裡衍迷惑了。這玩意是摩托車嗎?完全不一個模樣呀!莫非秦牧在騙自己?可是他說的一切都那麼有道理。到如今,遼國公主也算半個蒸汽機行家了,至少理論上的。
秦牧知道的那點東西,已經全教給了餘裡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