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混世魔王!
本來很簡單的一個小糾紛,隨著賭檔掌櫃的越獄,立刻上升了高度。
就算秦牧不要求,折美鸞也絕不會輕易放過那些人。不給我把三歲偷雞的事情都交代個明白,絕不能饒。
郭婷是折美鸞最心腹的手下,如今又是自己管理的這塊出了問題,不但讓自己丟臉,更是讓賈紅線等人可以借此難為自家娘子,這讓郭婷怒火萬丈。
彆看郭婷是個女人,但是她可不是大宋普通的小娘子,她是折家軍的女兵。比起賈紅線在汴梁城裡的黑道上打打殺殺,她更勝一籌。
美鸞和美鳳都是帶過女兵上戰場的。
屍山血海,郭婷沒少見過,甚至手上還有幾條敵人的性命。
這樣的小娘子,如今動起怒來,真是一點不次於男人。
而且這個時空畢竟不是後世,秦牧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把後世的一套規矩完美的複製過來。
不許刑訊逼供,到了她這裡就變成必須刑訊逼供。而且秦牧曾經給郭婷講過的反麵教材,比如電刑啊,水刑啊,都被她無師自通的移植過來。
她把犯人挨個過堂,先不說話,上來就是一通收拾,收拾完了再問——這樣才能節省時間,不能讓團長和諸位娘子等著。
郭婷是主審,武永福是行刑官。武永福也一肚子氣,怎麼團長剛來微山湖,自己這就出了這麼大簍子呢。
這也太丟人了,甚至可以說,自己讓團長失望了。
武永福對於寧邊那邊沒打起來,心裡是高興萬分的。那邊不打,也就沒有軍功,至少自己和其餘的高級軍官拉不開太大的距離。
現在兩邊都在搞建設,而自己這邊是團長早就打下的基礎,更容易出成績。從這個角度說,自己的提升也許更快一些。沒準下一次擴軍,自己就成了營長了。
他如意算盤打的美滋滋,哪成想秦牧一來就出了這麼大紕漏。
武永福恨不得把這些犯人一個個都打死。
幸虧近衛團軍紀嚴明,而且在吳家莊大會上,秦牧三令五申,沒有人可以隨便的要人的性命,這才讓武永福手下留情了。
否則真剩不下幾個活人。
當然,也不是所有犯人都被打,被打的全是正義賭檔的夥計。
折美鸞充分的掌握了秦牧傳授的後世管理手段,對於微山湖地區,的確做到了比較精細化的管理。
每一個煤炭工人,都有一個鐵牌,秦牧笑稱這叫“狗牌”。其實這真就叫狗牌,當然這是二戰美軍的俗稱。實際上這就是仿製的二戰美軍身份標識牌,上麵有名字和代碼——一串唯一的阿拉伯數字。
對煤炭內部可以如此精細化管理到人,但是對於周邊人口,就不那麼好管理了。
周邊的人群構成並不穩定,有行商坐商,有南來北往的。
折美鸞無法像管理煤礦一樣的管理周邊百業,所以她隻抓坐商,行商暫時還沒管到。
正義賭檔無疑是坐商——開賭檔的哪能跑,折美鸞的電腦裡麵有正義賭檔的全部資料。
如今賭檔的掌櫃跑了,郭婷和武永福就更加玩命的審問那些夥計。
這些夥計全是歸一道信徒,其中的骨乾是張天師的弟子,他們就算是再虔誠信奉歸一道,也架不住郭婷和武永福如此心狠手辣,而且刑訊手段層出不窮。
有的人沒打就招供了一切。
他們的供詞讓郭婷和武永福越來越吃驚。合著跑的那個是歸一道的天師,而歸一道埋伏在煤礦周圍,是圖謀近衛團的武器,甚至想滅了近衛團。
這讓武永福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萬萬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人敢打近衛團的主意。
武永福本來就是方臘的精銳,就算對上大宋最厲害的西軍也不遑多讓,那時候他就已經看不起雜七雜八的土匪了。
現在他都是近衛團的連長了,手裡握得是加蘭德步槍,身後是炮班的八二迫擊炮,每次出手都把敵人打的毛都剩不下,這讓他更加的看不起本時空的土著。
彆說歸一道了,即使歸一萬道,也抗不住我的步槍一顆子彈。
他有這個自信。
雖然秦牧一直在和近衛團的官兵強調,決定戰爭勝負的永遠不是一兩件新式武器,而是人。
但是武永福實在無法接受這個觀點。
他想不出來,什麼人能頂著迫擊炮的炮彈,頂著加蘭德步槍的子彈,敢反抗近衛團。
這樣的戰爭,怎麼可能打輸呢。
他完全沒有這個意識。
可是今夜,武永福的冷汗濕透了軍裝。他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如果今晚沒有意外的發現歸一道的陰謀,那麼他們真沒準能得逞。
微山湖煤礦這裡隻有一個班的力量,十個人真不能說是天兵天將,偶爾一個疏忽,比如站崗時候,讓人摸到身後,殺人奪槍,真不是多難的事。
武永福自己就可以辦到這一點。
如果真被歸一道殺了近衛團戰士,奪走了近衛團的武器,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審到這裡不敢再審下去了。
郭婷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於是吩咐把人牢牢的看管好,然後和武永福一起,帶著審訊記錄來向秦牧彙報。
賈紅線一聽就爆炸了。
什麼人,膽敢挑釁我們近衛團。這簡直是老虎嘴裡拔牙,不知死活啊。
她立刻跳起來說道“表哥,歸一道這些人,一個也不能留。這事你就交給奴吧。”
賈紅線大包大攬,想要殺光歸一道。當然不隻是抓起來的這些,殺這些人算什麼本事,她要殺的是所有歸一道信徒,尤其那個天師,?也就是越獄的賭檔掌櫃。
她在這件事裡麵,看到了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一直以來,近衛團都是為了正規作戰做準備的。所有的戰前計劃、軍事訓練中假想的敵人,不是遼國皮室軍就是大宋的禁軍廂軍,甚至包括西軍。
可是近衛團真沒有打零散戰鬥的演練。秦牧也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要跟會道門做正麵鬥爭。
雖然他知道會道門一直存在,而且會是問題,但是這個問題,比起統一天下來說,似乎微不足道,而且似乎很遙遠。
要不怎麼他隨便就把歸一道的祭酒寇毛給放了呢。
秦牧隻是想這個人替自己傳一句話,你們歸一道哪涼快哪歇著去,不要來打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