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兵是好兵,但是靠這把長槍怎麼殺人呢?比敵人的長槍短很大一截。你沒紮到敵人,敵人先把你給捅死了。
他帶著諸多的疑問,坐在船上認真尋找答案。可是沒想到答案沒找到,問題卻越來越多。
近衛團的一切都讓他迷惑,直到他使用上夜視望遠鏡之後,這種迷惑達到了頂峰。
“功業,如果你不嫌棄,就彆叫我將軍了。我字伯導,你稱呼我字就可以。”有了這樣的神器,秦牧在種彥崇心裡的地位蹭蹭上漲。
如今種彥崇看秦牧再也不是一個出色的工匠了,這就是一個神人。
他立刻想要和秦牧拉近關係。和秦牧認識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字告訴對方——這就是一種親近的表現。
秦牧被種彥崇的字給驚訝了一下。伯導,博士導師,你這個字真牛。
古人的字,很多都是按照“伯仲叔季”來的。比如孫仲謀,如果不出意外,就是在兄弟中排行第二。
種彥崇字伯導,顯然他是老大。不過這個“導”配合的真是讓秦牧意外。
不管怎麼樣,反正秦牧知道,種彥崇不可能是博士導師,否則怎麼能連望遠鏡都不懂呢。
“伯導。”
“功業,”種彥崇舍不得放下望遠鏡。他就好像是本時空的男孩得到一根大相國寺出品限量版金箍棒一樣,拿著夜視儀一刻也不肯放開“這個東西,是你做出來的?真是太神奇了。那麼遠都能看得清,而且這麼黑也看得明白。你還有嗎?能賣給我幾個嗎?”
“嗯,這個東西,暫時不對外銷售。”秦牧不得不拒絕了他。
有柴油機做動力,船隻又是順流而下,所以船隊很快地就遠離了潤州城。
種彥崇這才戀戀不舍地把望遠鏡從眼前拿下來。聽到秦牧說不能銷售,他不禁有點著急。
這樣的軍國利器,你怎麼能不賣呢?你得賣給我呀,我家有的是錢。
可是他又一想,折家更有錢,人家不缺這個。
這可怎麼辦?想到這裡,種彥崇記起了種師道對秦牧的評價有才而好色。他頓時來了主意。
“功業,我有個親妹妹,如今還待字閨中,你看不如就……”
秦牧一聽這話,連忙擺手“可彆,伯導,你可彆害我。”這支船上不隻有自己,賈紅線和方好音都在船艙裡麵呢。
讓他們聽到你的話,你可就彆想有好日子過了。
“彩禮你不用擔心,我種家雖然不如折家有錢,但是絕對讓你滿意。”種彥崇做事還挺軸。本時空嫁女要給豐厚的彩禮,這是大宋的風俗。
種彥崇怕秦牧是嫌棄種家錢少。
“伯導,咱們還是說說打仗的事吧。”秦牧都懷疑種彥崇是不是博士導師穿越過來的,怎麼這麼喜歡給人做媒呢。
“好,先說打仗。”提起打仗,種彥崇來了精神。他這個年紀,對征戰天下充滿了向往。
冠軍侯霍去病就是他的偶像。“萬裡赴戎機,關山度若飛”就是他向往的生活。
“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就是他的寫照。他作為種家的寶貝孫子,一身盔甲是種家軍中最精良的,一杆鋼槍更是本時空排得上號的利器。
這杆槍傳說是三國趙雲趙子龍用過的,所以種彥崇就給自己的槍起了個大名龍膽亮銀槍。
這杆槍,是種彥崇驕傲的地方。
他用這把槍曆經大小戰鬥,殺人無算。
雖然秦牧拿出了望遠鏡這樣的寶貝,可是種彥崇也不是很虛。看得遠固然是一種能耐,但是殺人還是要靠自己的鐵槍。
他相信,秦牧的槍絕對比不過自己的龍膽亮銀槍。
現在秦牧主動說起打仗,正是讓種彥崇興奮。有了望遠鏡,再有自己的龍膽亮銀槍,天下哪還有敵手。
看得遠,殺的狠。
“功業,爺爺說了,讓我聽你吩咐。打仗的事,這次我聽你的。不過,我要做先鋒。”種彥崇一定要讓秦牧看看自己的本事。彆以為有了望遠鏡就可以看不起種家。
當然,如果他看到了自己的厲害,也許會把望遠鏡賣給自己。這也是種彥崇的小心思。
“先鋒不先鋒的,明日再說。”說到這裡,秦牧猶豫了一下,問道“伯導,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如今天師軍有了天雷這樣的武器。”
“聽說過。”種彥崇點點頭。這個消息他是知道的,但是天雷是什麼,他還真沒見過。
高俅的禁軍中已經裝備了天雷,但是趙佶命令高俅嚴格保密。不隻是對天師軍保密,他更要對西軍保密。
雖然到了戰場上天雷肯定要用出來,到時候各路人馬都會看到。但是看到是看到,卻絕不能讓他們接觸天雷。
這支軍隊必須牢牢抓在自己手裡,不能讓外人摸到天雷的秘密。
種師道到現在還沒有真正的看到天雷,所以種彥崇也不知道天雷到底威力如何。
根據猜測,種師道祖孫以為這就是大號的煙火,隻不過威力大一些而已。
“那你覺得天雷厲害嗎?”秦牧不得不再問一問。顯然這位一心推銷妹妹的將軍完全不理解的劃時代威力。
“我家年底和上元節時候,也都放好多煙火。如果把這麼多煙火堆積在一起,同時點燃的話也挺嚇人的。”
“……”秦牧明白了,種彥崇覺得天雷就是大號的煙花呀!
這個認識,還真是沒入門,很是有愧你博士導師的名號。
“這樣吧,伯導,明天我要拿下常州,到時候你看看我的天雷。之後咱們再說打仗的事。”
怎麼,秦牧也有天雷?
這讓種彥崇不禁一愣。他以為這個東西,隻有天師軍和禁軍才有。沒想到近衛團也有。
這個東西,難道真的很厲害?
能厲害地過我的龍膽亮銀槍嗎?
明天,到要讓秦牧見識見識,是他的天雷厲害,還是我的龍膽亮銀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