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老太太都是經驗豐富的人，秦晚晚觀察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表情變化，眼睛深處隱藏著十分深的一些心思，根本不是她能夠看得出來的。
秦晚晚雖然活了兩輩子，但兩輩子的年齡加在一起，都比不上老太太和老爺子兩人見過的世麵廣。秦晚晚最多也就是見過一些職場上的齷齪。不過那些齷齪都沒有影響到她，她以往的醫療水平很高，醫院根本就離不開她。雖然醫院也壓著她，不讓她評上正高職稱，但是手術“一把刀”可不是說笑的，很多人慕名而來。如果不是秦晚晚是個宅女，根本不願意到處跑，其實有很多醫院來挖她過去。
一方麵也是因為秦晚晚年紀比較小，還很年輕，就算暫時評不上正高，也遲早有一天能夠評得上。正高和副高對她來說，其實也就是工資高一點的區彆。她有很多手術津貼，也不缺這點錢，所以也不著急。
如今就更是如此。擁有隨身空間，糧食、水果什麼都不缺，秦晚晚哪裡會想著天天東奔西跑呢？如果不是為了秦雲生，不是為了方曉東，她都懶得加入軍隊，也不想做這些事情。當然，她也考慮到了國家的前途，能夠為這個國家貢獻一份力量，也是秦晚晚很願意的。
“老爺子、老太太，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既然看不穿老爺子和老太太的態度，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麼。終歸是無欲則剛，秦晚晚也沒有什麼要求他們的。心裡這麼想著，於是就提出了告辭，絲毫都不拖泥帶水。
在老爺子點了點頭之後，秦晚晚就起身告辭離開了。
等秦晚晚出了門，老太太和老爺子聽到她下樓的聲音，兩人對視了一眼。老太太說道：“你覺得她這是以退為進，還是真的沒有什麼想法？”
老爺子一愣，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她看出咱們已經調查過她的事情了？”
老太太的觸覺更加靈敏一些，很多時候在關鍵時刻，老爺子都會詢問老太太的意見。事實證明，老太太每次的決定好像都有用，都好像點到了那個關鍵之處，她好像就是有一種特彆的直覺，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老太太聳了聳肩，說道：“這毫無疑問，雖然這孩子的城府還不錯。她好像對什麼東西也沒有那麼多的奢望，就好像以前出現過的那些事情，對她來說好像都並不在意。你調查過的那些資料裡麵不是也看到了嗎？要不是為了這個弟弟，她甚至連雲家留下來的那些錢，都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拿，寧願過得生活那麼苦，也從來沒有抱怨過。剛才的情況，她的眼神還是有那麼一瞬間出現過變化的，她甚至想從我們兩個人的眼睛裡麵看到一些眼神變化，想要探究咱們的態度。”
老爺子一動，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這麼說起來的話，她倒是比咱們家這些孩子都更加敏銳一些，這孩子的態度不錯，能力也不錯。就是可惜了，是個女孩。”
老太太翻了個白眼，說道：“她要不是個女孩，能嫁到你方家來嗎？你也不想想。”
老爺子訕笑了兩句。他當然知道，自己剛才確實說了一句蠢話，確實如果秦晚晚不是個女孩的話，怎麼會嫁給他們方家呢。
老太太又說道：“而且女孩怎麼了？誰說女子不如男，咱們教員不都說過，女子能頂半邊天。難道你覺得，我還比不過庸碌之才嗎？”
這話老爺子可根本就不敢接。畢竟這個家裡地位最高的還是老太太，他還是個妻管嚴，他要是敢這麼說的話，老太太不收拾他才怪呢。
“行了，彆露出這個表情。我還能跟你計較不成，不過這孩子倒確實是個不錯的，有城府、有能力，也能幫到曉東這孩子。不過她今天突然之間提出要離開，一時間還把握不住她到底是以退為進，想要讓咱們表明態度，還是她本身真的沒有這種想法，真的打算要回去。”
老爺子沉吟片刻，想了想說道：“大概從我們幾個人的長相，她也猜出來咱們和方曉東那孩子的關係。至於試探什麼的，我倒是不太覺得。這兩個孩子應該都是那種有什麼事情都是自己去解決，做事也不假於人的那種性格。倒是也不用太提防著，再說了，本身就是咱們的孫子孫媳婦，幫他們一些忙也是應該的。”
“算了，不說這件事情了，也沒什麼可說的。還是說說咱家方檸芷那個小姑子的事情吧，也不知道他們調查得怎麼樣了。那一家子，要是早知道，我絕對不會同意她嫁過去的。”
老爺子也是歎息一聲：“要是早知道小女兒的那個小姑子是個戀愛腦，搞得一家人都有些精神失常了，當時我也絕對不會同意的。兩家確實是門當戶對，兩家的老爺子也都是在戰場上彼此救過對方的老朋友。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兩家也不可能結親。可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連孩子都生了。想到那個孩子還喊他們姥姥姥爺，兩人心裡麵也知道，那家的事情他們也必須得管起來。”
“你說這件事情咱們問一問晚晚這孩子怎麼樣？”
老爺子想了想，還是說道。老太太思考了一下，說道：“還是明天吧，明天她上來給我針灸的時候，我再問一問。我總感覺這件事情不太好說。對了，晚晚這孩子好像還給那男人取了個綽號？”
“是呀，叫什麼鳳凰男，這名字聽著還挺好聽的，鳳凰，多好的名詞啊。”
老太太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聽出來這個稱呼裡麵的諷刺。估計這就是一個反諷吧。不過也是，那小姑子的丈夫也確實讓人有些無語。人家都說人窮誌不窮，出身雖然不好，也不能自甘墮落不是？這家夥軟飯硬吃，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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