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朱棡、朱棣一臉驚訝,難以置信。
沐春、趙海樓、李子發等人一個個麵麵相覷,想到過太子可能會來,但沒想到過太子會出金陵三十裡來。另外,這太子旁邊的人是誰,太子妃常氏,側妃呂氏、顧氏,一旁的孩子是誰?
娘啊,太子妃身前的孩子該不會是皇長孫朱雄英吧,那呂氏身前的是朱允炆,顧氏抱著的是東宮千金朱月盈?
在朱標、太子妃等人身後,還有不少人頭戴袞冕!
能戴這種東西的,除了皇帝,太子之外,也就隻有藩王了!
朱棡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顧正臣:“先生,五弟,六弟,七弟都來了,還有不少人,應該是所有皇子,除了年幼與不在京的都到了。”
顧正臣不由動容。
這不是東宮儘出,而是皇室子弟儘出!出金陵三十裡,在這裡迎接水師歸來!
朱標乘坐的是一艘高大的樓船,高度與寶船相當。
這是一條河船,走不了海,但用在此時最為合適,可以平視寶船之上的人。
可寶船當麵,那種威嚴與壓力還是讓不少人難以承受,年幼的朱允炆就嚇得躲在呂氏身後,又被呂氏給強行推了出來,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朱雄英緊握著小手,迎接著撲麵而來的威壓。
楚王朱楨、齊王朱榑等人一個個麵色嚴肅,神情裡還夾雜著幾分不自然,似是有些抵觸。
朱榑對今日的安排就很是不滿,身為皇子,跟著父皇在長江邊站一站也就夠了,表示個意思,可一下子出京三十裡,還是在半夜的時候就來了。
這正月還沒過一半呢,晚上的夜可冷了。
就因為顧正臣這家夥,害得自己連覺都沒得睡,還冷得跟個孫子一樣?
憑啥!
我是皇子,他隻是一介侯爵,一個外臣,僅此而已。
隻不過朱榑不敢埋怨,畢竟朱檀這會眼睛還紅著呢。
在一個時辰之前,朱檀忍不住抱怨,任憑其他人如何安撫都不管用,朱標隻說了一句話就讓朱檀哭了:“身為皇子,當以國事為重。若不以國事為重,何以為皇子?”
這話說得很直接,你要麼在這裡辦國事,要麼你彆當皇子了。
不當皇子當什麼?
庶民!
朱標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表達了最強硬的態度。朱榑、朱檀等人再不甘心,那也必須在這裡候著。
朱橚眼紅了,先生啊先生,你可算是回來了……
船頭相對。
顧正臣率水師將官、勳貴子弟等,肅然行禮:“臣等——拜見太子,太子妃與諸親王!”
朱標抬手:“免禮!”
看著顧正臣那張熟悉的臉,朱標眼眶溫熱,雙手抬起,長袖微動,隨後沉聲喊道:“孤——奉大明皇帝命,以大明儲君,東宮太子之身,率東宮家眷、諸皇子與駙馬都尉!
“迎——忠義報國,憂國憂民的定遠侯——回家!”
“迎——英勇無畏、遠赴數萬裡,為國為萬民的偉大水師將士——回家!”
“迎——儘職儘責,同為國運,與水師共生死的教喻、陰陽人、天文生……醫者、蒸汽機維護人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