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臣高熱不退,加上連日來熬夜,在計劃前往陽曲的前一日病倒了。
林誠意煎了藥,端至房中。
張希婉扶起顧正臣,接過湯藥,吹了吹熱氣,想埋怨責怪顧正臣不知休養好,可話到嘴邊又不忍說出。
顧正臣強打精神,問道:“祖母那裡如何了?”
林誠意看著臉色並不太好的顧正臣,擔憂地回道:“喝了湯藥之後睡下了,大夫來過,說沒什麼大礙,靜養幾日便會痊愈。倒是夫君,不可一直熬下去,總需要勞逸結合才是。”
顧正臣歎了口氣:“誰不想安逸,可我每安逸多一日,那移民的百姓便少一日團聚。陽曲之行,不可推遲。”
張希婉堅決不同意:“在夫君沒好利索之前,哪都彆想去。”
顧正臣向後靠了一點:“國事為重。”
張希婉很是強勢:“夫君是以國事為重,可妾身、誠意與桑桑,是以夫君為重。夫君信不信,隻要我們不答應,你就走不出這房間?”
林誠意連連點頭。
嚴桑桑站在不遠處,也沒反駁張希婉的話。
顧正臣鬱悶不已,可又拿張希婉沒任何辦法,她這一次站在了最正確的位置上,看樣子是百毒不侵,堅固至極,說啥她也不會退了……
“我要見二王。”
“二王忙著背書。”
“我要見馬三寶。”
“馬三寶養馬去了。”
“……”
“夫君還要見誰,不見了啊,那就好,安安心心睡一覺,桑桑,看好門,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夫君休息……”
完了,被關了起來。
顧正臣很是無語,可又沒任何辦法。
春寒料峭,梅吐花香。
籬笆門移開,淩言看著眼前的小院,對根在一旁的蕭成道:“沒錯,這就是羅根家,當時我口渴,還在這水缸裡打了水喝,羅根夫婦很是熱情……”
看著來過的故地,隻是故人已然故去,淩言心中百感交集。
蕭成的目光掃視過周圍,問道:“你在哪裡看到的送魚之人?”
淩言指了指房門:“打開門有張桌子,當時我們就在那裡用餐,那人與羅根夫婦相當熟絡,提著魚便進入了院子,我當時也有起身,站在門口。羅根出去寒暄,接過魚之後,便交給了羅氏,羅氏拿了砧板,當時便宰殺了魚……”
蕭成打開了房門,對淩言道:“仔細看看,這房中可有什麼缺失之物,或者與你來時,不同的地方?”
淩言仔細走在房中看了看,回憶著說道:“好像也沒什麼缺失之物,嗯,對了,這裡應該有本書,說起來,那本書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