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讓聽聞畏怕不已,喊道:“鎮國公,我是無辜的,我真的隻是想去找寡婦,不知道什麼公子。”
這個時候的沈勉一定是暴躁的,落他手裡,估計是直接上手而不是直接問話,關鍵是挨了打,自己也說不出來什麼啊,我就是想洗個澡,乾淨了去找寡婦,再怎麼打,這也是事實啊……
“你去哪裡?”
沈勉看著要離開的顧正臣問道。
顧正臣指了指夜空,嗬嗬一笑:“敲一敲寡婦門。”
沈勉無語,你要知道餓死不敲寡婦門,窮死不挖絕戶墳,你堂堂一個國公,身邊還跟著嚴夫人,你這——哦,去龍門驛那裡找王寡婦是吧?
龍江驛以西。
一處小院,籬笆門虛掩著。
胡常回頭看了看顧正臣,隻好走了進去,到了門前敲了一聲,又連敲了三聲,喊道:“王小姐,睡得可還深沉?”
房中燈亮了。
“這麼時辰來,也不讓人睡個好覺了。”
埋怨聲傳出。
門開了。
輕薄的紅衣襯在冰肌玉骨之上,一張精致的小臉蛋紅撲撲的,桃花眼含情脈脈,剛伸出手想要拉胡常進去,突然看到了一旁的顧正臣,錯愕了下,嘻嘻一笑:“這位長得倒是儒氣十足,怎麼,還給我介紹新人來了,說起來,有些麵熟。”
顧正臣看著眼前的女子,大致二十餘歲,絕不會過三十,人倒是有些妖嬈,皺了皺眉:“她就是王寡婦?”
女子手中持著手絹,在顧正臣麵前上下拂動了下:“這位公子如此說話,奴家可不高興,我是死了丈夫,可也不想每日每夜被人提起此事,讓我傷感。漫漫長夜,總是不能安眠,不好。”
胡常冷汗直冒,給王寡婦使眼色。
顧正臣後退了一步,笑道:“我是頭一次來,惹你不高興了,這樣吧,送你些禮物權當賠禮如何?”
嚴桑桑從一側走了出來,亮出了蓮花燈。
王寡婦看了一眼蓮花燈,轉眼便打量起嚴桑桑來,咯咯笑道:“帶著女人,來敲寡婦門,倒也是奇葩。今晚我有些不適,恕不能接待。”
說著,王寡婦便退回房中,抬手關門。
砰——
一隻手推住房門。
顧正臣嗬嗬笑道:“身體不適啊,我略通醫術,不妨給你瞧治瞧治。”
“不——”
房門被猛地推開,王寡婦轉身就要跑。
嚴桑桑將蓮花燈交給顧正臣,疾步上前擒住,王寡婦手腕翻動,兩根手指直刺嚴桑桑雙眼,嚴桑桑歪頭避過,一掌打在王寡婦胸口,不等王寡婦向後退去,抓著衣襟又帶了回來,手掌自下而上,直拍在了王寡婦下巴之上。
王寡婦的腦袋猛地向後翻仰,整個人蹬蹬後退,撞在了桌上,吃痛之下再想反擊,卻感覺喉嚨處森冷透骨。
嚴桑桑兩根手指抵著王寡婦的脖子,手指之下藏著利刃。
王寡婦看向顧正臣,神情沒了方才的嬌柔,原本的紅潤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帶著幾分楚楚可憐之色道:“怎麼,你們要對一個寡婦用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