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著跪在下麵的朱棣,聽著沈勉的彙報,隻感覺一陣陣頭疼。
朱棡看向朱棣,一臉崇拜,心說:四弟威武!
朱橚看向朱棣,一臉敬佩,嘀咕:四哥生猛!
朱棣等沈勉說完,對朱元璋道:“父皇,兒臣鑄成大錯,自知官員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還請父皇貶兒臣為庶民,最好是發配到交趾戍邊去!”
朱棡、朱橚瞪大眼。
我去,老四聰明啊!
發配到交趾,那可不就是自家地盤,雖然現在還沒打下來,可等朱棣到了,那不也差不多了。
戍邊嘛,可以在陸地上,也可以去大海上,反正大海也屬於大明疆域,先生就在大海上,這一來一去,他竟連退路都想好了……
朱元璋憤怒不已,拍案道:“胡鬨!官員有官員的威儀,你身為皇子,如此粗魯蠻橫,毆打官員,豈不是丟儘了皇室的顏麵,朕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還如此輕巧,以為朕不敢嚴懲你嗎?”
朱棣倔強地看著朱元璋,沉聲道:“這些官員,從頭到尾,一個接一個的小動作,就是想要致先生於死地!今日說黨朋,明日說權奸,後日是不是就要揭發先生謀反了!”
“沒了這些官員,還可以再選!可沒了先生,父皇去哪裡再找一個?格物學院沒有先生,哪有今日?沒有先生,父皇還要不要蒸汽機機車,要不要醫學進步?”
“他們想要卸磨殺驢,可先生不是驢!身為皇子,亦是先生弟子,兒臣不能讓先生在征戰時,還被人亂了大後方,毀了格物學院!父皇大可嚴懲,兒臣接著便是!”
朱元璋聽著這番話,怒氣騰騰而起,走向朱棣,一腳踹了過去,怒斥道:“老子沒你們眼尖,看不穿官員想乾嘛!聰明自負,狂傲自大,跋扈至極!還有你們兩個——”
朱棡、朱橚挨了一腳。
朱元璋氣得不輕,甩袖道:“來人啊,將他們三個給我抓起來,關到錦衣衛鎮撫司!”
朱棡、朱橚傻眼,乾架是朱棣乾的,與我們什麼關係,我們屬於乾架未遂啊。
朱棣也不介意,不就是換個地方睡幾天,何況還有兩兄弟陪著,悶不壞,這事鬨再大,那也要不了性命。
人啊,除卻生死皆小事,沒什麼小事是過不去的。
沈勉很是會辦事,知道這事官員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索性讓人反架著三位皇子向外拖行。
朱棡也不介意,不用自己走路還省事了,對朱棣道:“四弟比我這個當哥哥的還生猛,我隻是準備了笏板,準備打掉幾個人的牙,結果被沈勉給逮走了,你倒好,弓與劍都用上了……”
朱橚喊了一聲,自己的鞋子都掉了,等會拖,穿上鞋子之後,朱橚也忍不住感歎:“四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啊。”
朱棣咬牙切齒。
這兩個家夥實在太過可惡,回京了就不能說一嗓子,知道你們來了,我還會出手嗎?
就是因為知道金陵沒什麼人給先生說話了,自己才站了出來,將這風波引到自己身上,結果我出手了,你們回來了……
魯莽了啊!
下次動手之前還是需要先看看誰在金陵,查清楚了再說,能自己不動手的事,還是讓他們乾吧……
朱棣的行為,捅了馬蜂窩。
整個文官集體,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