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花薔“啊—”的一聲,從桌上站了起來。
風月頓時慌了,連忙上前:“郡主,郡主。”
蕭花薔四肢僵僵的。
胸口因為酒水的暈染,影影綽綽印出裡麵的小衣。
一群侍女也緊張地圍上前來,替蕭花薔披了件披風,將她圍住。
趙幽趕忙起身滿懷歉意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過激動,弄臟了郡主的衣裳。”
風月一臉的焦灼:“郡主,奴婢帶您去更衣。”
然後蕭花薔便在眾人的簇擁下離了席。
混亂中,不知誰將抽簽桶被碰倒在了一旁。
趙幽看著一個婢子趕緊上前將那抽簽桶扶了起來。
他不動聲色重又坐了下來。
臉色一片鐵青。
他猜對了,兩支木簽,到了桶裡之後,竟然真的都成了綠色。
一股惡寒在體內瘋狂竄湧,他恨不得一把將眼前的一切全都掀了。
一時間,這段時日所有的疑惑,全部都有了答案。
從第一晚被迫在冰冷的室外過夜,到後來吃下一碗半生不熟的燕窩羹,引起腹瀉,再到與那男舞姬比拚投壺輸了,被餓了三天。
他就說這天下哪有這樣巧的事情。
倒黴還帶接力的。
除非這就是預謀。是算計。
所謂的抽簽,根本就是個幌子,他的選擇結果,是特麼蕭花薔提前決定的。
全是坑,隻等著自己去跳。
不用想,這個穿綠衣服的,必定就是那個一易容的男的。
蕭花薔簡直就是個變態,竟要自己的未婚夫婿和男人過夜。
他現在氣得感覺心都在顫抖,他這二十來年,從沒有被如此坑過。
這蕭花薔披著層郡主的皮,卻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
真想直接將這個賤人痛打一頓。
可是這段時間,他一邊受罪,一邊竟還錘煉了幾分理智出來。
此時撕破臉,定不會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且,這裡畢竟是她的地盤。
她不是喜歡玩嗎?嗬,行啊,從前看她是個女人,又是個郡主,他一忍再忍,謙讓有加。
如此,那自己就好好陪她玩玩好了。
蕭花薔換了衣裳回來,趙幽再次跟她道歉:“剛剛實在是我太過不小心了。還請郡主能夠原諒。”
蕭花薔最討厭身上沾了酒氣,剛剛頗費了一番功夫,才將身上整理乾淨。
不過她還記得,現在正是揭秘節點。
她很是好奇,想看看趙幽的反應。
蕭花薔道:“進行到哪一步了,對了,看看哪個才是真的是吧?世子,我不在這兒會兒,你可是先問了?”
趙幽嚴肅道:“怎麼可能,我光顧著擔心郡主了。再說,這麼有意思的時刻,自然是要與郡主一起分享啊。”
蕭花薔莞爾一笑:“那好,那我們現在就揭秘吧。”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