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枝第一次參加他們的小宴,跟誰都不太熟。
夏桉將她引到自己身邊坐下。
“不必太過緊張,平日裡世子們都是隨和的人,也都是君子做派,你隨意些就好。”
何金枝麵上放鬆了些。
“嗯。”
酒過三旬,宴席過半,盛枷依然不見蹤影。
蕭淩擰眉看向岸邊:“這人怎地還說話不算數呢,待會兒來了,非得罰他先喝上三杯。”
於此同時,盛府,
安國公夫婦帶著鄭妍錦,與雍國公夫婦,一起圍著宴席坐著。
桌上的菜,熱騰氣逐漸散去,卻始終不見盛枷進府。
喬氏有些不好意思:“不若,我們先用著,枷兒許是讓什麼事情耽擱了。一會兒就該回來了。”
安國公夫人道:“哦,不急不急,他們大理寺事忙,遲一些也正常,我們再等等。”
雍國公微微側頭,對一旁的管事小聲吩咐:“派人去大理寺,就說客人都等著他,叫他不得無禮,快些回來。”
那管事點頭出了門。
喬氏眸子動了動,臉上擎起熱情地笑。
“來,安國公,國公夫人,咱們喝茶。”
安國公夫婦配合著笑了笑,拾起茶杯漫不經心地飲了一口。
鄭妍錦禮貌地抬手為喬氏倒了杯茶。
“伯母,您也喝茶。”
喬氏笑著道:“好,好。”
她滿麵喜氣道:“妍錦這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在我眼裡,真是挑不出半點的毛病。氣質端莊、談吐得體、性子穩重,我真是打心眼裡喜歡她。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反正早就將她當做兒媳看待了。”
安國公夫人道:“是夫人性情溫和,才會看她哪哪都好。不過我這女兒對枷兒的心卻是真的。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知根知底,枷兒如今越來越有出息,我們自也放心將女兒交於他。咱們兩家,本就應該親上加親。”
她也是被她這個女兒逼得無法了。
這孩子就像是魔怔了一樣,怎麼說都是非盛枷不嫁。
上次從天池宮回來,更是越發地著急要與盛枷定親。
甚至不惜以絕食相逼。
原本成親這種事,都是男方向女方下帖子求娶。
如此,倒逼得他們兩口子不得不主動登門。
幸虧原本兩家就是親家,不然這臉都沒有地方放。
喬氏道:“是呢,我和老爺也正是這個意思。枷兒也大了,因為忙於仕途,親事上總是不上心。我和老爺也都很著急。我們希望他能夠儘快安家立業,也好穩一穩性子。相信妍錦日後必會是個好的賢內助。”
鄭妍錦臉上不覺飄起一層紅暈,嘴角浮起幸福的笑意。
她期待地望著門外,她等這一刻,等了好久了。
盛枷從刑獄裡緊急審理了一個犯人。
結束後,一身戾氣的走出了刑獄。
程鴿跟在他身後:“大人,剛剛府裡又差人來催你了,說安國公夫婦今日都來了,正等著你回去一同用膳。另外,淮河邊上剛剛也來了人,說等著你過去喝罰酒。”
盛枷沒有理會,直接回到了住處。
不久後,他換了一身衣袍出來,朝門外走去。
大理寺門口處,程鴿左右看了看:“大人,往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