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趙大嬸和方大叔,都還問姑娘何時去呢?他們托我捎話,不管彆人如何說,他們是相信你的。還有那個搶著試藥的男子,他到現在還是相信姑娘的藥沒問題,說他甘願繼續試下去。”
夏桉抿抿唇:“回頭替我謝過他們。”
“這兩日有那王參軍在鎮裡坐鎮,整個縣城的秩序都好了很多。我覺得那王參軍還真是個不錯的人。長得鐵骨錚錚的,看著一身的正氣,那雙眸子清正堅毅,英勇神武的。怪不得在江州如此出名。”
“他能過來輔助太子治疫,的確是不錯。”
一陣風襲來,喜鵲連忙道:“這會兒起風了,奴婢進去給您取件外衫。”
喜鵲離開後,王長燁負手走進了院中,見屋簷下,夏桉著一身深粉色的衣裙,正垂眸對著一堆藥材發呆。
烏發從上麵梳成簡易的發髻,下麵長發隨意垂落在身前。
凝神的一雙黑濯石般的清眸,仿若流淌著難言的心事。
都說遠山含黛,秋水瀲灩,勝過三月桃花釀。
隻簡單一瞥,便如畫中人。
他跨步走了過去。
走到近處,在她頭頂道:“你如此對著一堆乾草藥發呆,能琢磨出什麼來?”
夏桉抬眉,疏離頷了頷首:“王大人。”
王長燁看著她道:“要我說,這種瘟疫之地,你一個女子就不該過來,這裡有太醫院的太醫,又有經驗老道的郎中,你一個初學者何必來此處逞強?”
夏桉言不走心道:“王大人見笑了。”
“怎麼,是想搏功名,還是想獲得太子殿下青睞?彆說你什麼目的都沒有。以性命涉險,總要有個意圖。”
夏桉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接著,漫不經心道:“就當我都有吧。”
王長燁挑眉看了看她,而後輕嗤一聲:“看來,這世間女子,倒是誰也無法免俗。”
“王大人正人君子,自是看我這種人不順眼,不若大人忙您的正事去吧,我也好沉心繼續思索我的計謀。”
王長燁被她懟得愣了一瞬,而後冷聲笑笑:“那就不打攪了。”
那夜見她在隔離區累到倚著柴堆休息,而後又暈倒在了現場,還以為她會是個如何精於醫術的女子。
如此看來,她能來這裡,恐怕的確與她這標致溫婉的長相,不無關係。
說白了,不過是想把這瘟疫當做梯子,做做樣子罷了。
傍晚的時候,夏桉正在廚房試藥,劉二順走了手舉鴿子走了過來。
夏桉看了他一眼:“送回來了?”
劉二順道:“回來了,這小家夥可是跋山涉水,跑了400裡地呢,怎麽樣,厲害吧?”
夏桉:“你是說?”
“自然是得跟大人複命。”
這小家夥竟真的能飛回到京城。
夏桉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它也太厲害了。”
“一般,我大理寺的信鴿,從大乾哪裡都能飛回到大人的手裡。”
夏桉不禁朝著那鴿子豎了個大拇指。
“對了”二順從袖中抽出一個小紙卷。
“這個,是大人捎給夏姑娘的。”
夏桉眸光一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