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枷臉色沉肅下來,低頭繼續用雲吞:“沒事請離開。”
那姑娘神情越發有些憂傷:“那就是不是了,公子你不記得我了嗎?”
夏桉:“……”
這口吻?
還,有故事?
盛枷莫名冷睨那女子:“你是何人?”
“郎君真不記得我了?上次你在這裡吃雲吞,我請了你一壺酒的。”
盛枷聲音極冷:“我喝了你的酒?”
“你雖沒喝,但是……”
盛枷道:“我不認得你,莫要打擾。”
到此時,盛枷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淩厲之氣已經散發了出來。
夏桉低頭吃了一個雲吞,味道極香,確是她喜歡吃的口味。
不過,她斂眉有些好奇。這女子到底是誰,眼下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那姑娘聲音越來越傷感:“公子怎可這般無情,你可知我這月餘找你找得多辛苦。那日之後,我日日心中都掛著你。我不過是想與公子相交,得彼此姓名而已,不可嗎?”
“不可。”盛枷口氣決絕。
那女子委屈道:“公子為何這般冷漠?”
盛枷耐心到了底:“我再說一遍,莫打擾我。”
那姑娘的丫鬟拉了她一下:“姑娘,何必呢,我們走吧。”
這公子長得雖好,性子卻太冷,看著對姑娘也是無意的。
女子一把甩開婢子的手,吸了吸鼻子。
“我便隻想認識公子都不可嗎?公子可否正眼看我一眼。”
這回老板娘忍不住了,這孫姑娘自小錦衣玉食嬌養著長大,八成這輩子都沒有如此傷心過。且還是在她的鋪子裡。
日後若是嫉恨上他們雲吞鋪子可怎麼好。
她趕忙幫著這孫姑娘道:“公子,孫姑娘可是我們這個鎮子裡的鎮花,貌美得很呢,你便是與她認識一下,又不會損失什麼。”
盛枷搭在桌上的手緊了緊。
夏桉大概聽出來了,是盛枷無意間入了這姑娘的心,姑娘想與他有點首尾。
想法挺美,隻是著實用錯了人。
她若知道盛枷的名頭,估摸半步都不敢靠近。
不過一個姑娘家家,總在這兒僵著也不好看。
再說女子泫然欲泣的模樣實在是有些惹人憐。
若真哭了就不好看了。
夏桉放下勺子,抬眸禮貌地對那姑娘道:“姑娘,我們就是在此吃一碗雲吞,吃完就走了。姑娘不必與他……”
那姑娘卻是極不客氣地瞪了夏桉一眼:“有你說話的份嗎?你算是什麼東西?”
夏桉:“我……”
盛枷腰間烏寒一出,“唰”地一展,朝外利落一扇。
夏桉跟著眼睛一閉。
再睜眼時,那女子與丫鬟齊齊跌坐在幾步以外的地上,發髻上的釵環也七歪八扭,看著很是狼狽。
女子華麗衣裙沾染了地上的泥水。
好了,這回更不好看了。
那女子丟了醜,頓時哽咽著這盛枷道:“你竟打我?你是為了這個女子打我?”
夏桉這次語氣也不善:“我剛本是想說,我是為你好。最後勸你一句,快走吧。”
“憑什麼,憑什麼不是你走?”
這時,有個吃雲吞的男子口含雲吞,對著盛枷手裡的扇子驚愕出聲:“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