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船上的貴女們噎了噎。
誰也沒想到,世子們竟是此時出現為夏桉撐腰。
周圍的貴女們見狀:“你們怎麼,還男女同船?”
蕭淩嗤笑了一下:“誰說男子與女子不能坐一艘船的?”
而在這幾人的後頭,盛枷邁著從容的步子走了過來,輕輕抬腿一躍,躍上了花船,走到了夏桉的身邊,一副護妻的架勢。
眾人這時才發現,他們這一船,要麼是已經訂了婚的,要麼是已經成了婚的,且幾位世子都是好友。
如此,均被噎得噤了聲。
蕭花薑坐在前頭的花船上,見了這一幕,恨恨地握緊拳頭。
朝船夫吩咐:“走!”
林慧娘也憤恨地瞪了夏桉一眼,竟是有讓她解了圍,還是盛枷親自出麵為她撐場麵,著實是可惡極了。
盛枷冷冷看著那些湊成團的貴女們。
“看來,今日這宴會,不太順利。”
夏桉無所謂笑笑:“小場麵,我能應付。”
“蕭花薑刁難地你?”
“你怎的知道?”
“尋常人也影響不了這麼多人。”
蕭淩道:“誰?花薑,這丫頭一向直得很,什麼時候也學著玩這種無趣的把戲?”
夏桉道:“你們不要多想,我和郡主之間隻是有些誤會。你們不必放心上,今日乞巧節,我們好好過節便好了。”
她拉了拉何金枝的手:“剛剛謝謝你幫我說話。”
何金枝道:“之前我就覺得不對勁,林慧娘幾人暗暗告訴眾人不要跟你坐一艘船,我這才想著將世子喊過來,我們一起遊河放燈,我們還不與她們同坐一條船呢。”
何金枝一向乖巧,最近話語間也多了調皮,大概是與蕭淩相處久了,被他給帶的。
夏桉笑,這時,她目光落在朱玄鳳身後的侍女身上,定睛一看,吃驚道:“珠璣?!珠璣是你。”
她朝著朱玄鳳讚賞道:“朱世子,你真有辦法!”
朱玄鳳道:“小事,我帶個婢子進宮,太正常不過。”
夏桉:“太好了。待會兒我們一起放花燈。”
花船漸漸駛進河中,河麵上逐漸飄起各色大大小小,樣子各異的花燈。
船夫道:“貴人們,船艙裡有筆墨,可以用於在燈上寫下願望,在放下去。”
先是蕭淩帶著何金枝走進船艙,寫好了,拎著花燈走了出來,然後朱玄鳳和珠璣。
盛枷和夏桉最後走進去。
夏桉提起筆,對盛枷道:“夫君,你覺得我們寫什麼好?”
盛枷道:“這種東西我不懂,你決定便好。”
夏桉想了想,提筆在花燈上麵隻寫下了四個字。
盛枷輕聲讀了出來:“良夜皆安。何意?”
“我所求已得,便不能貪心。眼下隻願今夜能夠過得平穩。日子尋常。”
盛枷淺淺勾唇:“這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