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縣令趕忙應道:“好,好。”
盛枷又補充道:“所有人都跟來吧。”
“是。”其他在場官員也都恭敬地齊聲應道。
誰人不知,這位可就是那個手段狠絕毒辣,殺伐果決的大理寺煞神。
他們縣城能迎來這樣的大人物,說不得一輩子也就這一次。
其實他們,包括劉縣令都還有些懵,這麼一個地方的殺人案,即便如今還沒有告破,是怎麼將這位煞神給引來的?
過了一會兒,所有人一起來到了凶案的現場。
這裡是一個廢棄的院子,院子裡有一口大鍋,受害人就是在這口鍋裡被人發現的。
盛枷問道:“是誰第一個發現受害人。”
“哦,是東院的一個小夥子,他那日在自家院子,總能聞到一股肉味兒,您也知道,這平頭百姓,對肉的味道都格外敏感,所以就……”
後麵的話,劉縣令不好說出口。
麵上看著有些痛心。
盛枷目光在園子裡轉了一圈。
“將那人喊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年輕男子哆哆嗦嗦地進了院子。
整個人抖若篩糠。
不是彆的,主要是被盛枷的名頭嚇地。
凶案就在自家隔壁,人又是他第一個發現的,如今又傳喚他過來,不是懷疑到他身上了吧?
盛枷隻目光淡淡掃了他一眼,那人便覺得渾身跟被凍住了一樣。
民間可都流傳,盛少卿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可先殺了你,至於罪名,隨便就能給你安一個。
男子直接嚇得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頭:“大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啊大人,大人饒命啊!”
劉縣令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莫要緊張,你將當日的事情,原原本本跟盛少卿說一遍。”
那人還是不敢抬頭:“那日,我早膳用了個黑饃饃,喝了一碗米糊,出了屋,卻聞到了一股肉味。我已經有一個月沒沾葷腥了,心想這誰家如此奢侈,肉味都飄到我院裡了。我沒忍住,出門四處聞了聞,後來追著味道,就進了這院子。天殺的,當時我就嚇尿了啊大人。”
盛枷,漫不經心地眨了幾下眸子,又進了屋門裡轉了一圈。屋裡都是蜘蛛網和灰塵,很久無人居住。
院子裡也是雜草叢生。
不過,看起來經常被踩踏。
“這裡平時有人來?”
劉縣令道:“就是這街上的一群孩童,偶爾會進來跑動玩耍。”
所以,這院裡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盛枷最後道:“將縣裡與死者有接觸的人,下午全都帶到縣衙。”
下午,縣衙院裡來了許多人。
有多位糧商、有酒館小廝,有青樓女子,有客棧的老板和夥計。還有死者常去買酒的酒肆老板和家中女兒。
夏桉和盛枷被安排住在衙署後院。
縣令夫人劉夫人,原本午後想好好招待夏桉。
畢竟是遠房來客,總不好怠慢。
況且,他們二人在京中與他們的太子外孫有交情,她更是應該好好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