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也是上次聽石頭說的。
某次,有一女子在酒館喝醉了酒,說不出家在哪裡,寧舫天一直在酒館陪著她到半夜,直到她酒醒了,方將她親自送回家。
後來,此女子就常來酒館。
要一壺酒,能待上半天。
依著石頭的描述,夏桉特意讓雙鶴打聽了這女子的身份。
女子是一個教書先生的女兒,那日是被夫家退了親,感到很絕望,所以才在酒館借酒消愁。
那女子名喚梨花,平日裡喜歡侍弄花草,是個極為純情的女子。
那夜之後,她似乎就迷上了寧舫天,沒事就來酒館待著,每次來還都會帶一束花,說是送給寧舫天。
看向寧舫天的眼光總是含情脈脈,柔情似水,似要看到他骨子裡。
然寧舫天每每見她來了,總是躲起來。
像是躲什麼洪水猛獸。
此時寧舫天聽了夏桉的話,臉上落下一抹尷尬。
“我已經推拒過她幾次,這女子太過執拗。聽不進勸。”
夏桉調侃著道:“你不會是嫌棄人家被退過親吧?”
女被退親,名節時常會受損。
再談婚事總會被各種挑剔。
寧舫天趕忙解釋:“不是不是,我覺無此意。退親與否,也不是她的錯。”
夏桉知道寧舫天心不會這樣窄。
她耐心道:“難得人家女子能如此主動,若非對先生十分中意,誰能做到這種程度。她定是對先生極為有好感的。先生也不要顧忌太多,給人家一個機會嘛。”
寧舫天無奈搖搖頭:“我大了她至少十歲,不合適。如今她就是小女子心性,待過段日子,興頭過了,她也就不會再這般執著了。”
夏桉笑了笑:“先生不可小看了一個女子的癡心。他若認定了你,年齡和時間可都不是問題。先生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先生日日操勞,早該有個家了。先生成了家,我也會替先生高興。先生一路走來不易,往後日子一定要過得像樣才行。”
寧舫天感懷頷首:“讓夫人操心了。”
魏明瑤的刀削麵館,在打響了第一炮後,如法炮製川兒麵的套路,在京城又連續開了多家。
她的這一舉措,果然得到了魏金城的肯定。
魏金城這麼多年誇她的話,都沒有這段時間的多。
麵館生意火爆,銀子便源源不斷地湧向賬房。
為魏氏的增添了一筆不菲的收入。
見了銀子,魏金城便嘴角翹得老高。
現在刀削麵館門麵,看著排隊等著進店的民眾,魏金城滿意點點頭。
“瑤兒這次做得不錯,看來此前讓你跟著掌櫃們學習,你學得頗有成效。”
魏明瑤狀似乖順地頷首:“父親教導有方,女兒的成就,便就是父親的成就。”
魏金城哈哈哈笑了一聲:“說到底,還是我的女兒有才乾。近些時日,你為商行解決了很多麻煩,好好做,父親不會虧待你的。”
魏明瑤笑笑:“謝父親。隻是,這刀削麵館成了之後,女兒或許還有其他的想法,還望父親到時候能支持女兒。”
魏金城爽快東奧:“隻要是能賺銀子,壯大我魏氏家業,父親定會支持你的。”
“謝父親。”
送走了魏金城,魏明瑤眸光冷了下來。
對著身後的管事道:“麵館的銀子進了賬房,給我好好盯緊後續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