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一種了結,為了表麵上的體麵,夏光淳親自去到了毅遠侯府。
老侯爺年邁,一直在府中後院頤養天年。
夏光淳隨魏金城進了府,來到了老侯爺所在的院落。
老侯爺喜歡養鳥,院子裡處處都掛著鳥籠,各種稀奇鳥類應有儘有。
院子裡奴仆眾多,圍著這些鳥類伺候。
通稟過後,夏光淳被引進了正屋內。
老侯爺體態敦實,臉色有些黑,看著夏光淳,倒是客套了一句:“夏尚書,坐吧。”
夏光淳沒有落座,而是朝著老侯爺拱手施了一禮。
“問嶽父大人安。”
老侯爺輕慢地道:“這我就不敢當了,如今,我女兒已不是你的妻,我怎好還承著夏尚書的稱呼。”
夏光淳收了禮,道:“今日來,是想告知老侯爺,金花頭些日子在莊子裡與人發生爭執,因不小心撞到了牆上,失了性命。”
夏光淳話落,老侯爺猛得吸了一口涼氣。
身子禁不住抖了抖。
心裡感覺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一旁,魏金城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他早料到,以魏金花的脾氣,定是受不住莊子裡的日子。
況且,她現在就是個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下人。
一邊吃吃糠咽菜,一邊下地勞作,豈是她能過得了的生活。
此前,她吊著一口氣,定是對夏舒緯還抱有希望。
若沒有猜錯,夏舒緯離京的消息定是被傳進了莊子裡,她沒了最後一次心氣,自然是撐不過去。
老侯爺儘力維持著麵上的體麵。
對著夏光淳道:“難為尚書,還親自來侯府告知我。我知道了。我也無彆的要求,給她做個墳頭吧。”
說著,他拄著拐杖遲緩地起身,朝著內室走去。
“金城,送客!”
夏光淳與魏金城出了老侯爺的院落。
魏金城道:“夏尚書,如今我妹妹也死了,一開始是媛兒死在侯府,然後是金花進莊子,再是緯兒仕途儘毀,最後,金花也死了。這兩年的時間,好端端的母子三人,可謂被下了降頭一般,一個個頻遭禍事。夏尚書難道就從未覺得蹊蹺嗎?”
夏光淳並不想多言,如今消息送到已是做到了他這個侯府姑爺最後的一絲體麵。
“並無蹊蹺,一切有跡可循。”
魏金城心裡升騰起強烈怒火,儘管魏金花死不死,他算不得心疼。
可那畢竟是他侯府的人。
他們在夏府一個個走上絕路,夏光淳怎可如此輕飄飄就總結了?
“夏尚書,我魏家是侯門世家,你這就是給我侯府的交代?他們是你的妻,你的兒女,你就沒有一點愧疚之意嗎?”
夏光淳轉過頭,快速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