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瑤與夏桉微微點頭,帶著魏金城一起也退出清風醉。
魏金城上馬車前,聽到一個滿臉塗滿胭脂的女子和一個男子大聲道:“怎麼樣,你賭輸了吧,我就說這清風醉,可不是誰想拿走就拿走的?
男子不解:“花娘子,你究竟是怎麼能確信,那德昭縣主今日一定守得住這清風醉?”
花娘子神秘兮兮道:“我告訴你,你知道兩年前,這泗水街都已經沒落了,我們這幾戶卻是堅持留了下來,守到了商貿街開市,迎來了好時光,是為什麼?”
“為何?”
“就是因為,德昭縣主剛剛來泗水街開酒館,是她告訴我們,這條街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旺鋪街,讓我堅持住。”
“德昭縣主竟如此有遠見。”
“德昭縣主可是個能一步算百步的人,不是我瞧不起,就剛剛裡麵這些人的伎倆,都不夠她看的。”
那男子感慨:“如此,我這二兩銀子輸得倒是也不冤啊。”
魏金城本正欲上車,聽聞這些話,耳根像是被刀刮過。
侍從在他身旁道:“侯爺,上車吧。”
魏金城卻放下了腳,沒有上車,而是獨自徒步沿街而行。
他感覺自己輸得一塌糊塗。
他自詡一輩子心機夠多,謀算也夠深。
卻到底是輸給了夏桉這個女子。
他是如何都沒有想到,她會查他查得這樣深,居然查到了淑華的身上。
這些年他們都謹慎得不能再謹慎,忍著對彼此的思念,臥薪嘗膽,隻想著能等來柳暗花明的一日。
即便這樣,竟然也能被夏桉查到端倪。
魏金城腳步微微有些踉蹌,此女,此女可怕!可怕!
魏明瑤嘴角還紅腫著,她看著魏金城沿街而行孤單的背影,眸中冷冷,在丫鬟的攙扶下昂首上了馬車,坐著馬車直接離去。
一時間,清風醉的名聲突然峰回路轉。
官府突然撤銷了清風醉酒坊的封條,稱此前是聽信了讒言,誤會了清風醉。
已經處置了當日查出糧食裡有蟲子和雜物的衙役。
在市井中傳清風醉酒是黑心酒,清風醉是無良商家的那批人,又開始傳清風醉是被誣陷的,清風醉的酒都是健康好酒,根本沒有任何品質問題,大家可以放心去喝了。
一時間,清風醉風評全部扭轉。
之後,壓價的那家酒商將酒水恢複了原價,延續了數日的價格戰就此停止。
而那些與清風醉取消購買的酒肆也紛紛回頭,找到清風醉,極儘愧疚之言,請求繼續與清風醉合作。
酒館也沒有饒過他們,這次均讓他們交了押銀。
以保障清風醉的權益。
這場風波,魏金城是如何掀起的,便就是如何恢複的。
魏金城心裡很恨,可以說與夏桉交手的這一遭,他幾乎是輸掉了一切。
除了剩一個侯爺的名頭。
可是他彆無選擇。
與王淑華的事情敗落,於他們是滅頂之災。
且任何事情,任何權利,在他心裡都無法與王淑華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