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軍火庫!
砰!一聲沉悶的槍聲!
史勇瞄準耿忠的胸膛射擊,子彈卻偏離彈道,射進了他的右肩胛。耿忠的右手臂一陣發麻,手裡的半截短刀“當”地掉在板上。
士可殺不可辱!
耿忠象被觸怒的狂獅,呲牙裂嘴地撲過來。他連續幾個漂亮的騰空飛腿,把史勇逼得連連倒退,眼看就要退到船板邊緣,辛力剛的槍響了。
辛力剛深得文奎親傳,彈無虛發,子彈直接鑽進耿忠的眉心。耿忠的身體如熟透的麵條,慢慢癱軟在板上。
差點被耿忠逼得落水的史勇惱羞成怒,大聲吼道“給我殺,一個不留!”
土匪的本性彰顯出來,殺人便成了遊戲。船工、搬運工、鏢師,但凡能呼吸的人都在土匪的射殺之列!
短短半個時辰,十艘商船的人全被殺光。總計槍殺八十九人!
殘陽如血。青山似黛。大地陷入沉寂。
一場聲勢浩大的運糧行動在夜色中展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臘月十八日,是一個非常特彆的日子。
下午申時。信江河黎家灘一帶槍聲大作、殺聲震天,文家大院卻是鼓樂聲聲,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婚宴主持人柴管家身穿大紅棉襖,手裡拿著早就準備好的主持稿高聲宣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就在文奎和劉芸芸夫妻對拜之際,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高吭的聲音“饒州縣達魯花赤巴爾思駕到!”
什麼?我沒聽錯吧?
不僅僅是文奎,在場所有參加婚宴的賓客都愣住了!
最不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巴爾思騎著高頭大馬,一身蒙古族服裝,腰間橫挎一柄雕花刀鞘。文奎抬頭望去,看見巴爾思騎著戰馬直接進入文家大院的大堂,如入無人之境!
誰都知道,這是要來攪局!
“文少爺,你結婚了也不通知本官來喝一杯喜酒?”
巴爾思跳下馬背,把韁繩隨手扔給一名蒙古士兵。在這個朝代,不要說蒙古族的官員,就算是他胯下的這匹馬也有資格坐婚宴的首席!
“達魯花赤大人,草民豈敢驚擾您的大駕?”
文奎雙手抱拳於胸前,慢悠悠地說道。那表情顯得波瀾不驚。巴爾思眉頭一皺,陰險地環視了一圈婚宴大堂,目光隨意地落在王道生、尹力身上,然後一陣仰天大笑!
巴爾思身材高大而強壯,壯實得如一座鐵塔。他的狂笑,似有瓦礫間的灰塵被紛紛震落。整個婚宴的喜慶氣氛,因為巴爾思的無禮闖入而變得尷尬而詭異。
誰都知道,達魯花赤是惹不起的。他們被朝廷派來鎮守如草芥一般的黎民百姓。關於漢族少女“初夜權”的事情,雖然不是搞人人過關,也不見官方文件,但誰碰上誰倒黴。
這次似乎是巴爾思有意找茬!
“想必文少爺的新娘一定很漂亮吧?”
巴爾思淫笑著伸出他執馬鞭的手,就要用馬鞭去挑開劉芸芸頭上的紅蓋頭!
格登!
似乎所有人的心都如墜冰窖!王道生和尹力兩個人,臉色尷尬到極致,一陣陣冷汗從額間冒出。
這兩股勢力,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