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軍火庫!
其其格手執那粒似花生米的子彈頭,臉上現出了一絲疑惑。
打獵的獵槍,其其格常用。獵槍的子彈大多數是鋼珠、鐵屑等。這粒子彈堅硬無比貌,一頭尖一頭圓,體表光滑,看上去十分可愛。
其其格還在抽泣。阿木爾走了。
知府大人王道生收到消息,內心十分震驚。文奎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彆人看不出這裡麵的玄機,他是最清楚的。
是夜。文奎大搖大擺地走進王府。
王道生連忙笑迎了上去“文少爺,貴客呀。來,樓上坐。”
書房在後院二樓。那是王道生和貴客密談的地方。文奎跟在王道生後麵,經過兩道門,上到二樓。
門一關,家天下。四周十分安靜。
文奎風接過王道生親自泡來的熱茶,輕輕呷一口,很香。
王道生問“文先生,你怎麼把孟恩也乾掉了?他可是其其格的養父呀。”
文奎微微一笑“他已經把鋼刀架到我脖子上了,我留他乾嘛?”
“唉,這些蒙古人的確很討厭。我感到惋惜的是,其其格對你一往情深。要是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會傷心的。”
“昨晚她就在黑水寨留宿。我還陪她喝了很多酒。這丫頭的確很瘋。這次的事,或許能讓她早熟吧。要是沒有孟恩罩著,估計她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王道生不由頭皮陣陣發麻,怔怔地問道“她竟然找到黑水寨去了?真是個癡情女孩啊。這次碰上你這個負心漢,怕是要失望嘍。”
“嘿嘿,看你說的,好像我是個十惡不敕的大壞蛋。”文奎壞笑道“知府大人,今天來,是想找你辦件事。”
“什麼事?”
“還有一個家夥,叫阿木爾的蒙古人,你想辦法打探到他家的住址,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你想要他死?”
“他必須死。因為這次抓捕白蓮教的傳教士,是他和孟恩一起去的。他應該知道不少情況。殺人滅口,這是江湖的規矩。你懂的!”
王道生聽得後背脊陣陣發涼。文奎這家夥真是越來越嗜血了。惹上他,準沒有什麼好下場。
第二天。深夜。
阿木爾忙碌了一天,回到家已經是亥時。
這是一座占地大約五十畝的莊園。作為元軍的指揮官,他有一種抓石頭打天的感覺。劫獄和刺殺孟恩定然是同一夥人乾的。究竟誰是凶手?
窗外的樹葉影影綽綽。好似有人向屋裡偷窺。
誰?
阿木爾刷地抽出蒙古戰刀,想衝出去看個究竟。他走到門邊,想打開門,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陰惻惻的聲音“彆動,轉個身來。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阿木爾手裡的戰刀舉在半空,然後無力地垂下來。他很清楚“槍”的含義。在這個火槍已經被廣泛運用的年代,“槍”已經不再陌生。
眼前站著一個蒙麵人。這人用黑紗罩住臉,隻露出兩個閃著精光的黑眼珠。頭上還纏繞著一塊頭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