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甄德酷笑眯眯地說。
程沐夏滿臉憤怒,聲音也比先前尖銳些許。
“你為什麼不將電話給我。”
“我已經按你說的,吩咐阿軍放了那女孩,你也聽到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
程沐夏厲聲喝道。
此刻他心中已是憤恨不已。
這個下流的混蛋連免提都沒開,完全是一人自顧自地在那說話,這讓她如何相信他是真的教阿軍放了張雨桐?
甚至她都懷疑這家夥根本連電話都沒打,隻是單單在一旁做戲。
“我怎麼相信你的手下已經放我妹妹離開了!?”
“那你想怎樣?”甄德酷不急不躁淡淡說道。
“我。”
忽然程沐夏感到頭腦一陣眩暈,眼前的人兒也浮現出了重影,這使她頓了頓。
猛地搖搖頭,心中一凜。
“這紅酒原來度數有這麼高?我才喝半杯就感到暈乎乎的了。”
或者說她是第一次喝酒,體質不勝酒力。
她輕扶著額頭,沒有多想,緊接著說道:
“你再打個電話,我要聽到小桐的聲音,確定她安全離開了。”
麵對她的要求,甄德酷無賴般拿出手機摁了摁開機鍵,愁容道:
“哎呀,真是抱歉,我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
“你!”
程沐夏一時氣極,直覺胸膛氣血翻湧,渾身直感燥熱不定,連呼吸起氣來都頓感吃力。
這些都被她極力隱藏,隻冷聲道:“那我也沒理由陪你繼續下去了。”
說完便起身,氣憤地想要下樓尋找張雨桐。
隻是剛站起,頓覺手腳一軟,眼前天旋地轉,幾近欲要跌倒,連忙坐回椅子上。
她瞳孔微微顫動,緩緩喘著氣,總算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這時隻見對座的甄德酷露出得意的神色,笑容愈發瘋狂,旋即陰森道:
“沒關係,剩下的半杯,我也不用你喝下去了。”
“我這是...怎麼了。”
程沐夏神情恍惚,隻一秒她猛咬舌尖立即恢複清醒,旋即美眸怒嗔:
“你到底做了什麼!?”
惱怒之下將桌上的兩杯酒用力掀倒在地。
酒杯碎裂發出了更為清脆的響動,紅色液體在地麵上漸漸鋪開,猶如盛放的妖豔紅蓮。
她隱約已經察覺到是酒有問題,可這怎麼可能呢?酒是新拿來的,她喝的也是甄德酷新倒給自己的那杯,總不能是他給自己下藥吧。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忽然間她想起了自己犯的致命錯誤,那就是無論是自己這杯,還是對方的那杯,全是由甄德酷倒的酒,也就是說兩杯酒他都碰過。
隻見甄德酷一臉詭計得逞的壞笑,他抽了幾張紙巾,不停地擦拭著右手拇指。
程沐夏頓時恍然大悟。
“我懂了,是手指。”
這個變態事先就把藥塗抹在了手指上,緊接著趁著倒酒之際,將藥摻和進酒水裡。
短暫的清醒過後,程沐夏感到精神的恍惚,就連視線也越來越朦朧。
心中悲憤淒涼的同時不斷地暗罵自己。
程沐夏啊程沐夏,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笨蛋。
儘管再三小心,最終還是中了這家夥的圈套。
她感到四肢變得無力,就連頭也昏昏沉沉的,她用手撐住腦袋,以免自己趴到桌上。
酒杯碎裂的響動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那女孩子忽然怎麼了?”
一名路人發出疑惑的提問。
“我也不清楚啊,剛才還好端端的,突然就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