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
聽到大家的回複，餘小瑤愣了一下。
怎麼會沒有人呢？胖哥哥明明就蹲在前麵。
可是看大家的樣子，好像不是在騙妞妞。
如果他們都看不到，那會不會這個胖哥哥……
“他是死靈。”隱川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
邱蒼生也反應了過來，這意思是這附近有死靈？
但這個地方乾乾淨淨的，他的眼睛沒看到任何東西，彆說死氣，灰氣都沒有。
邱蒼生很快找出一張開眼符，“啪”地貼在腦門上。
等他重新睜開眼，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詫異。
還真有死靈存在！
這張開眼符是他自己畫的，品相很一般，隻能協助他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但不妨礙他觀察死氣。
怎麼會有如此純淨的死靈，渾身上下乾乾淨淨的，真不可思議。
難怪他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他。
既然有還未往生的死靈存在，那就說明這個廠的確有問題，而且問題估計不小。
“妞妞，你小心點。”邱蒼生提醒道。
“嗯，妞妞知道了。”餘小瑤點點頭。
聽到他們的對話，陳星羽詫異地盯著邱蒼生頭頂的符紙。
莫非這張符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開眼符？
這開眼符的用法也太奇葩了，居然要往腦門上貼，連這位仙風道骨的大師都被整得滑稽了不少。
她忽然不是很期待開眼了。
看她的表情變了又變，旁邊的小徒弟以為她是害怕了，走到她身邊，以前輩的口吻提醒了幾句。
“你是剛跟著天師吧？不要怕，習慣就好。”
“跟著他們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死靈其實沒什麼好怕的。”
“最可怕的還是人心。”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他就等著陳星羽的反應。
結果沒收到想象中的佩服，對方反而一臉自豪地說道“我當然不怕，我有妞妞小姐送的符紙，而且還是兩張。”
小徒弟“……”
過分了，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待遇。
他跟著師父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師父也沒有送他符紙保身，而是讓他自己畫。
也不知道現在跳槽還來不來得及？
在他思考間，前方那個胖哥哥忽然站起身。
他開始朝著後門的方向移動，兩隻腳看起來像是接觸了地麵，卻輕呼呼的，更像是在飄。
這個廠子的後門比較小，用一把鎖鎖住了，胖哥哥就從門縫裡望著外麵。
他時不時發出“哞哞”的聲音，繼續在學牛叫。
“我可以跟他說話嗎？”餘小瑤問隱川。
“可以。”這個是死靈很乾淨，並不會有危險。
若是妞妞可以成功讓他往生，那也是功德一件。
得到肯定，餘小瑤便走到胖哥哥身邊，小心地問“大哥哥，你為什麼蹲在這裡？”
對方沒有理她，繼續“哞哞”叫著。
叫著叫著，他忽然像一個無助的小孩，嗚嗚哭了起來。
“奶奶，牛……我……牛……回家……”
這是怎麼回事？他聽不到妞妞的聲音嗎？
餘小瑤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隱川道“他不僅是死靈，而且魂魄不全。”
魂魄不全？也就和以前妞妞一樣，看起來傻傻的？
“……牛……我……回家……”
看著胖哥哥這樣哭泣，餘小瑤也覺得有些難過。
“大哥哥這麼想回家，那為什麼他回不了家？”
隱川猜測道“他可能是被束縛在了這裡。”這多半也是他不能往生的理由。
“那妞妞能幫上忙嗎？”她想幫忙，一想到對方和曾經的自己一樣，就特彆想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