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的矚目的重點樣板工程你也敢動,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夜幕降臨
省圖書館西側,高檔彆墅住宅區。
“說,你在什麼地方給我招惹這麼大的麻煩?我這張老臉都丟光了,混蛋玩意兒,老子打斷你的腿。”羅建國一向波瀾不驚的國字臉氣的扭曲,舉起手裡的雞毛撣子狠狠抽了下去,打的雞毛亂飛。
羅炳忠怪叫著捂著屁股,手上又被狠狠地抽了兩下,立馬青中泛紅的兩條印子腫起來,痛的他高聲叫喊;“媽,媽,救命啊!我爸他要打死我。”
“打的好,老羅給我狠狠打,讓他永遠忘不了今天的教訓。”一向護犢子的袁美麗今天沒有站在兒子一邊,她也氣得嘴唇哆嗦。
50餘歲的袁美麗,出生於乾部家庭,父親曾擔任過曾擔任過省裡的副職高官,離休後不久去世。
若不是老丈人一路扶持,羅建國一介徽省60年代大學生,家裡窮的什麼也沒有,怎麼可能走上副廳長高位,簡直是天方夜譚。
同樣的,由於老革命家過早離世,羅建國餘萌用儘,在副廳級上盤恒十餘年,愣是衝不上去。
眼看著到了55歲的線兒,沒有機會再上一步就可以養老了,袁美麗近期正在走動老一輩的故交舊好,想儘辦法把老羅運作下去,到落後的蘇北地市任一方父母官。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兒子捅這麼大簍子,真正是扯了後腿。
害得羅建國五十多歲人了,被常務高官崔山河叫去辦公室裡一頓狠批,這個消息風一樣的傳開,這張老臉真丟到太平洋去了。
上麵這個風向吹出來,之前一切計劃都不用再說,也不用再提了,省得到時候大家都難看。
袁美麗如何能夠不恨?
如何能夠不氣急?
劈裡啪啦一頓狠抽,打得羅炳忠哭爹喊娘,28歲的大小夥子愣是哭的淚流滿麵,手也不敢捂著屁股啦。
手上到底沒肉,一竹條抽下去那是鑽心的疼,立馬可見的腫了起來。
“爸、爸,我不敢了,您就饒我這一回吧,嗚嗚嗚……媽,媽您不要兒子了嗎,我知道錯了,嗚嗚嗚……”
羅炳忠裂開嘴一頓嚎,哭的驚天動地,羅建國也打的累了,頹廢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手指頭顫抖著指著兒子;“給我滾,我一個月都不要看見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噢!我滾,您二老消消氣。”
“滾……”
羅建國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嚇的羅炳忠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羅建國眼角無聲地流出一行老淚,自己在副廳長這個位置上兢兢業業乾了十多年,原想能到下麵大展拳腳,開辟新天地。
現在落花流水春去,一場幻夢。
這對於體製中的人來說,打擊尤其巨大,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二樓
一位長得非常俏麗的姑娘,從始至終看著一切,既沒有袒護哥哥,也沒有勸父母,就是這麼靜靜的看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裡也不知道想啥。
她是羅可兒,羅炳忠年僅19歲的妹妹,開學之後,金陵大學二年級社會學係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