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1991!
下午
長安街一號待開發區域,兒童劇場門口。
燕京城夏日的陽光極烈,似乎能夠曬透皮膚,灼熱陽光明晃晃的非常刺眼,帶來高溫悶熱天氣,
王耀城戴著墨鏡和茱莉婭·羅伯茨及隨員一行人,在太平洋房地產開發公司新任總經理易曉迪陪同下,再次視察這片開發區域,
兒童劇場的三層灰色小樓看起來陳舊不堪,門口牆上木質櫥窗裡貼著大幅電影海報,窗框上土黃色油漆都已經泛白。
電影海報《》裡,老戲骨李雪健穿著陳舊的黑棉襖,雙手攏著袖子一臉焦慮地看向遠方,似乎在擔心貧困家庭收成不好,土到掉渣的時代風迎麵而來。
還有中港合拍片《霸王彆姬》,老謀子的《大紅燈籠高高掛》等等,這些電影海報經曆長時間的陽光暴曬後顯得發黃破敗,有些模糊不清了。
王耀城留流於此駐足觀看,心中帶著對逝去歲月的深深眷戀,長時間的久久不語。
“瓦特,這是什麼鬼,難道是蒙娜·麗莎的神秘微笑嗎?”
哈裡森的大光頭被甩的曬得油亮發燙,戴著墨鏡四處找蔭涼的地方,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烤熟了,十分不理解老板為什麼要盯著幾張破海報看個沒完。
“親愛的!這是一部什麼樣的影片?”
茱莉婭·羅伯茨對《大紅燈籠高高掛》這一幅電影海報很感興趣,看著女演員鞏皇滿是膠原蛋白的秀麗臉龐,認真研究以後說;“我從她的眼裡看到了迷茫掙紮,看到了對命運的隨波逐流,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演員,我很欣賞她。”
我去!真滴假滴……我咋沒看出來呢?
王耀城耐心的解釋;“這講的是70多年前的故事,在一個古老的家庭中,老爺有很多妻妾,女主角是其中一個,她是個19歲的女大學生,成為老爺的第四個女人,住進了庭院深深的大宅院。
按照規矩,老爺要到哪房夫人處過夜,這個夫人房門前就會高高掛起一個大紅燈籠。
但若犯了錯事得罪老爺,就會被“封燈”,用黑布套包上紅燈籠高高掛起,以示不再被受恩寵。
高宅大院內幾個女人之間勾心鬥角,演繹出悲歡離合的生死劇,揭露出社會的黑暗,人性的醜惡,是一部題材相當深刻的電影。”
茱莉婭·羅伯茨若有所思;“這是一個類似於維克多·雨果筆下《悲慘世界》的故事,或者是哥倫比亞作家加西亞·馬爾克斯創作的《百年孤獨》,但這種有幾個妻子的故事,在歐美文學作品中沒有同類型,真是個很有意思的電影,我很感興趣,女主人公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女主角無意中撞破了三夫人偷情,於是三夫人被吊死了,女主角也因此精神崩潰,變成了瘋子,老爺又娶了第五個女人。”
“真是個令人悲傷的故事讓人心情沉重,為這些可憐的女人感到惋惜悲歎。”茱莉婭·羅伯茨忽然有些反應過來了,瞪了一眼王耀城,說;“嗯,怪不得你到處找女人,原來這是有傳統的。”
“咳咳咳……”
乍一聽茱莉婭·羅伯茨這麼理解,王耀城止不住地劇烈乾咳起來,這特麼哪兒跟哪兒啊?
與我有一毛錢的關係,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啦!
這時
幾輛豪華轎車從長安街上駛過來,在不遠處的路口拐了個彎兒,向著兒童電影院方向開過來。
車隊停在了兒童電影院門口,從轎車上下來幾個穿著西裝的英國人,一路“嘰嘰喳喳”交談著走過來,旁若無人的樣子十分欠扁。
在外圍,被隨行保鏢參謀官和小刀伸手攔住了,禁止他們繼續前行。
“王先生,我是太古集團燕京城項目主管施納貝,施懷雅家族的人,想和你談一談。”
看著對麵的中英混血兒施納貝,約莫三十歲的樣子,旁邊跟著幾個英國人,王耀城有些心煩的皺了下眉頭,招手讓保鏢放人了,他想聽聽這廝能說些什麼。
施納貝傲氣十足的推開參謀官,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輕薄款名牌定製西裝走過來,伸出手說;“王先生的鼎鼎大名如雷貫耳,我們在香港早有耳聞……”
這……是想握手嗎?
“我們並非朋友,有什麼事請直說吧。”王耀城看也沒看,冷聲道;“外麵天氣很熱,不要浪費時間了。”
“真是讓人遺憾,王先生的氣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施納貝訕訕地收回手,臉麵上有些掛不住,一臉假笑也消失了;
“據我所知,王先生在米國矽穀混得風生水起,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賺的是美金,住的是豪宅,泡的是電影明星,想必看不上國內這個小局麵,又何必淌這些渾水呢?”
王耀城;“這是你個人的意見,還是太古集團的一致看法?”
“嗬嗬嗬……我是施懷雅家族的傳人,可以代表太古集團。”施納貝得意的看了下眾人,意氣風發的指著兒童電影院方向;“說實話,你們的太平洋廣場項目沒有一點機會,太古集團精心打造的世紀太古城項目,彙集了歐洲著名建築設計師最高成就,具有震撼性的效果。華國政府高層極為推崇,已經取得了項目開發權,你們已經失敗了,ok!”
王耀城忒煩這種鳥人,動不動指點江山,露出天下舍我其誰的狂妄模樣,揮手趕人;“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可以走了。”
“不要再心存妄想了,boss王,奉勸你一句,你可以到其他地方看看還有沒有機會?也許你在矽穀創辦高科技軟件公司很成功,但是這種地標性的建築項目難度很大,開發需要長期的積累,嚴謹的專業知識,不是一個外行人可以玩的轉的,更何況在這裡你不會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