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秘書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呃……剛剛機場防疫所彙報,在王董事長同行的專機隨行人員中,發現一位疑似型肺炎病例,現在需要做詳細的檢查,傳染病醫院的醫生和帶著設備已經趕過來了,如果需要,這個病人將會轉移到醫院隔離病房去。”
“啊……那可怎麼辦,小城還在裡麵呢啊?”
這個陡然出現的情況,讓陳秀通也麻瓜了。
天天喊著預防型肺炎,誰知道突然出現在眼前,難免讓人驚駭不已。
遠隔著談論型肺炎又增加了多少?
好像事不關己,有些興奮還有些尋幽探奇的樂趣。
可一但臨降到自己的身邊,似乎觸手可及的樣子,那種恐慌和害怕情緒一下子就爆發出來,真是慌了前爪子了。
陳秀通完全可以想象,一旦把真實消息告訴大姐一家,那麼多女人都能炸窩了。
“不用著急,事情還沒到最壞的一步,剛剛市領導已經商量決定了,對專機上的人員采取單獨隔離的辦法,尤其重點防護王董事長,保證24小時不離人,儘量最好的條件和最佳的醫療,並且請省醫院的專家組以最快時間趕來,一切情況都還在掌控中。”
吳秘書長貼心的安慰了幾句,看了看不遠處老領導王國棟,歎了口氣和市裡麵領導一起走了過去,情況必須要和老領導彙報……
片刻之後
家屬群裡爆發出一片哭聲,好家夥!全都是被嚇得哭了,就像傳染似的影響了一大片。
女人手足無措的捂著臉龐,任由淚水無力的墜落。
在可怕的疫情麵前,所有人虛弱的都像小白羊。
抽完了血
在等待檢查結果的時候,王耀城抽空給家裡人打了個電話,聽到的是一片的哽咽聲。
司婉如,蔡琳琳,夏淑貞,伊麗莎白幾個女人全都哭哭啼啼的,弄得王耀城心中煩躁,忍不住大吼一聲;“好啦,好啦,彆號喪了,老子還沒死呢!你們全都給我回去洗白白等著,幾天之後我就出來了,保管還是龍精虎猛地一條漢子。”
眾女詫異的互相看了看,齊齊“呸”了聲;
“呸……真討厭呐!”
“大姐,聽這壞家夥中氣還是那麼足,應該沒事兒吧?”
“肯定沒事啊!好人不長命,禍害延千年。”
“琳琳姐,你……嘻嘻嘻……說的太好了。”
“嗯,這家夥就是個大禍害。”
聽著電話裡傳來眾女七嘴八舌的聲音,王耀城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哇塞……老子就這麼不受女人待見嗎
出去後,這幾個女人都得治。
老話說得好;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隔離樓亂糟糟的事情過後,眾人按照順序排隊去檢查。
由於可能待的時間更久,王耀城被重新分配在機場頂樓的一個辦公室裡休息,條件比原來的房間好多了。
這是個套間,裡麵還有個洗漱衛生間,裝潢的大氣典雅,是原來機場總經理辦公室臨時改建的。
而且
王耀城是單獨一個人房間,用不著聞齊亞非的臭腳丫子。
“嘟……嘟……”
電話鈴聲響起,裡麵傳來齊亞非的聲音;“阿城,你不回來了嗎,搬到哪裡去住啦?”
“哦,我睡覺好安靜,就在你樓上不遠單獨一個房間。”
“條件咋樣啊?”
王耀城心中暗暗一樂,嘴上卻歎氣說;
“亞非兄,到了這裡還談什麼條件,無非是一張床可以睡覺吧,咱們作為公眾人物要儘量配合人家防疫工作,不要過多的講究個人享受,那樣不好。”
“呃……”
話筒裡傳來齊亞非將信將疑的聲音;
“大道理我都懂,這用不著你教,可如果在這裡待上七八天總得洗澡啊!要不身上可不臭了嘛,你那裡方便洗澡嗎?”
王耀城看了一眼衛生間的進口衛浴設備,還有隨時隨地的熱水供應,長長歎了口氣。
“誒……這都啥時候了?能克服就克服一下吧,想想九一年那陣子,你在金陵市郊掛職鍛煉,大夏天的還不得到處跑做調研,借住在農民家裡麵哪有啥衛浴設備,這不也過來了嗎?
要不是我幫你撈出來,沒準兒你現在還在農村哪坑裡蹲著呢?
人要講良心,懂得飲水思源。
不要兩天好日子一過就飄了,還七八天不洗澡身上就臭了,你瞧你這臭德行,膨脹的不行。
以前半個月一個月不洗我看也受著,人曬得跟黑鬼似的就露一個白牙。”
電話裡傳來齊亞非期期艾艾的聲音;
“呃……阿城……我的城哥誒,你是我的小爺成了吧?我齊亞飛也沒有說不領你的情啊,兄弟我絕對不忘本,我好像也沒說啥,行吧,你說的總有道理,咱老爺們兒忍了。”
“這就對了,想當年爬雪山,過草地……”
“打住,打住,我的城小爺誒,就當我多餘沒說,您歇著吧!”
“咯噔”一聲,電話裡傳來長長的“嘟……”音,那頭齊亞非鬱悶的掛斷了電話,費解的撓了撓頭皮思量;
我特麼說啥了?
惹得劈頭蓋臉一頓斥責,冤不冤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