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錦衣衛!
話說熊廣泰在大野治長的懇求下,幫他的雞兒放了長假。但大野治長創口劇痛,仍忍不住大叫。熊廣泰隻能用掌對著他後勁一劈,將其劈暈過去。但大野治長的叫聲仍舊引起了屋外的大藏卿局的警覺,很快婢女們衝入寢室,看看是否有異常情況。
熊廣泰連忙鑽入地道原路返回,但跑了一陣,忽然遇到一堵泥牆阻隔,方才醒悟這幫缺德的倭寇,原來早就準備好了卸磨殺驢!他憤怒不已,卻又知道原路返回是不可能,倒不如再次前往那對狗男女的寢室,反正那裡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說不準還能殺出一條生路,不然等地道被發現,上麵人再將地道口封死,他隻能悶死在裡頭。
計劃已定,熊廣泰手握短刀,再次沿著回到通往澱姬寢室的地道口,正要上去,卻聽見地麵上有人說話。熊廣泰之前兩次來過日本,會聽說簡單的日語,他大致能明白上麵人說話的意思,大概是狗男女的奸情如果讓太閣知道必遭殺身之禍,兒子沒了雞兒就沒了,總比丟了命好,更何況孩子早就有了,還是趕緊處理現場重要,如是等等。
熊廣泰聽清楚之後,知道上麵隻有一幫女人,沒有武士在場,於是心一橫,掀開蓋子,殺出地道口,將一幫侍女嚇得尖叫不止。他推開這群女人,撞破槅門,就在好似迷宮一般的天守閣內轉悠了起來。
很快,負責守備的馬廻眾們發現了這個形同鬼魅的不速之客,提著燈籠火把,舉著刀四處搜捕。
熊廣泰秉持著哪裡人少就往哪裡跑的院子,誤打誤撞通過幾道暗門,踉踉蹌蹌滾到一處小院子裡,一不小心踩破一塊木板,栽進了一口井裡。他本以為這輩子就算完了,卻沒料到這是一口枯井,他四下摸索,竟然意外地發現,這口井的底部還有地道。
“應該是水道,不過井水乾涸,就成了可供人通行的地道了。”熊廣泰心裡思忖道。
而後,他沿著這條地道行進,地道幽深狹長,但好在沒有岔道。熊廣泰小心翼翼,慢慢摸索了約有兩個時辰,漸漸覺得腳底潮濕,隨著步伐前進,慢慢水麵就有了齊腰高,等到水位快到胸口時,他忽覺頭頂光芒閃耀,照得他幾乎睜不開眼來——
另一處井口!
熊廣泰當即明白,自己找到了逃生的出口。
正在這時,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墜下來,正砸在他的頭上。
“哎喲——”熊廣泰摸摸腦袋,看清方才砸自己的東西是隻水桶。
“真是天助我也!”他欣喜若狂,就坐在木桶裡,等著上麵的人把他給拉上去。
“嗬——誰來幫幫忙?”
“我來,誒喲——怎麼這麼沉?”
井口兩個漢子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把水桶提了上來,但當一個好似猛獸的頭顱冒出井口時,二人嚇得腿軟,一鬆勁將井繩脫了手。
不過熊廣泰反應及時,扒住井口,一翻身上來了。
“哇呀呀——”熊廣泰故意張牙舞爪,扮鬼臉幾乎嚇暈了那兩個人。過了會兒他才發覺自己認識那兩個人。
“汪德隆?”熊廣泰叫出其中一人名字,此人正是錦衣衛試百戶、北鎮撫司十三太保的末位,同時也是百戶鐵萬安的手下。
那二人緩過勁來,也認出了熊廣泰。
汪德隆驚訝問“熊百戶,你怎麼在這裡,還扮鬼嚇唬我們二人?”
熊廣泰笑道“我還沒問你們呢,兩個多月前,航船在海上失事。你們倆不但沒死,小日子還過得挺滋潤,小臉白裡透紅的!”
“熊百戶有所不知,此事說來話長。”汪德隆將自己一群人跟隨指揮使史世用在石山為盜,後遭日本官府掃蕩,接著遇到季桓之,投入出雲大社當中一事一一講給了熊廣泰聽,並告訴他現在這個地方正是歌舞伎團出雲大社的落腳點。
熊廣泰喜出望外,立即叫汪德隆帶自己去見老兄弟季桓之和其他同僚。
季桓之再次見到熊廣泰,也是大喜過望,立刻拿出好酒好菜招待,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