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雙天是不是最大的牌?”
童朗皺了皺眉頭,說“不是。”
“那最大的牌是什麼?”
“至尊寶,猴王對,丁三配二四。”童朗回答。
季桓之發出瘮人的笑聲,五官幾乎都猙獰了起來。
“終於來了!”他說。
隨後,他大手一拍,赫然一張丁三!
童朗吃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這不可能!”
而一聽見季桓之的那句話,朱後山和李蜜立刻站了起來,熊廣泰向後退了一步。
短刀長刀就要發光,可是突然間房門打開了,正紅旗的牛錄額真阿爾哈圖出現在門口,旁邊還有一個緊裹著披風的人。在這個人後麵五六個士兵手持戰刃。
童朗連忙站起來,他因為自己賭錢和喝酒被抓住了,感到羞愧。但是阿爾哈圖並沒有注意他,帶著他的同伴走進都督的房間。
“李如柏。”,他說,“我奉命立即送你去汗帳。你做好準備,跟我們走吧!”
“這個命令是從哪兒來的。”都督問。
“送你去汗帳,當然是大汗的命令。”阿爾哈圖說,“是這位朱培兄弟剛剛帶來的,而且由他負責執行這個命令。”
“朱培!”四個朋友互相對看了一眼,低聲說出了這個名字。當然,其中仍是有區彆的,朱後山說的不是朱培,而是“逆子”這兩個字。
季桓之把桌子上他和熊廣泰輸掉的錢一掃而光,裝進他寬大的錢袋裡。朱後山和李蜜藏到他的身後。朱培聽到響動,轉過身來,認出了他們,他發出了一聲可怕的歡叫聲。
“我想我們被逮住了,”季桓之非常低聲地對他的朋友說。
“還沒有,”熊廣泰說。
“額真,額真!”朱培叫著說,“快派人包圍這間房間,你受騙了。這四個漢人是從亦失哈達逃走的,他們肯定是要救走李如柏。叫人快抓住他們。”
“年輕人,”季桓之拔出刀來,說,“這個命令說說容易,執行可就難了!”
接著,他擺著架勢一動不動,似乎有誰敢上前就會立刻斃命於穀雨刀下的氣勢。
“快撤,兄弟們,”他叫道,“快撤!”
就在這同時,他衝至門口,守在門口的兩個士兵還來不及舉起戰刃,就給他捅翻了。朱後山和李蜜跟在他後麵,熊廣泰在最後麵掩護。那些士兵和軍官,還有額真,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四位朋友全都奔到了街上。
“放箭,”朱培大聲喊道,“對他們放箭!”
果然響起了弦響,可是沒有射中,全是在人體描邊。
“你們不是說你們女真人都弓馬嫻熟的嗎?”朱培氣得責備這些士兵。
再嫻熟也有個命中率嘛。
幾匹馬停在指定的地方。仆人把韁繩丟給他們的主人,他們立刻輕巧地跳上馬去,不愧是熟練的騎手。
“向前跑!”季桓之說。
他們緊緊跟隨著季桓之,走上白天裡他們走過的那條路,也就是說向薩爾滸的方向奔去。這個赫圖阿拉西邊的小鎮沒有城門,也沒有城牆,他們毫無困難地出了鎮。
騎到離小鎮最後一座房屋五十步遠的地方,季桓之站住了。
“停一停!”他說。
“怎麼,停一停?”熊廣泰大聲說。“你是想說趕快奔吧?”
“不是,”季桓之回答說。“這一次他們是要緊緊追趕我們的,讓他們出鎮後在去大路上追我們,我們等到看著他們飛奔過去以後,再回頭朝相反方向跑。”
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有一條小河流過,河上架著一座橋,季桓之牽著馬走到橋底下,他的朋友跟在他後麵。
不到一炷香,他們就聽見一群騎馬的人快步奔來的聲音。稍後,這群人在他們頭頂上飛馳過去,那些人絲毫也沒有懷疑到他們要追捕的人就在他們腳下,隻隔著橋的木製橋拱。
關於牌九,不懂的自行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