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表哥直接喝醉酒死了。”
“啊?什麼意思?”
陳淩有點沒聽明白。
“是我還沒講清楚啊,我這表哥家裡不是有錢有勢嘛,在他娶第三個老婆的時候,其實我舅舅就已經退休了。
不僅退休,退休前還犯了點錯誤。
家裡也有點家道中落的意思。
沒有先前那麼風光了。
我舅舅舅媽也老了。
意思是,接下來這個家還是要靠我表哥撐著了。
結果呢?
他這娶了四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生了四個大胖兒子後,享受完了後,就直接撒手不管了。”
“哦。”
這下陳淩懂了。
“就是說,你表哥生在了家裡最風光的時候,從小吃喝玩樂,順風順水,長在了蜜罐子裡,長大了要老婆有老婆,要兒子有兒子。
一輩子一點苦都沒吃。
到了該吃苦的時候,該給他加擔子的時候了。
他一天也沒多待,直接撒手西去了?
是這個意思吧?”
“對啊,就是這個意思。”
梁越民猛點頭:“我媽都說,我表哥上輩子肯定是做了好事,連死的時候,都是喝醉了睡死的,一點痛苦都沒有。
人家就是這種命,生來就是享福來的。
來到這世上,一天苦都不用吃。
該吃苦的時候,也就是該走的時候了。”
“你這麼說,確實,還真有點命運的意思。”
陳淩笑了笑:“就跟這楊建忠差不多,前三十年在鄉下不溫不火,一點都不起眼。
掙不下什麼錢,媳婦還生不了孩子。
誰知道去了深圳,一下子老天爺搶著給嘴裡喂餡餅。
不僅一下子有錢了,還有富婆給生孩子。
四十歲的女人,一下就懷上了……
這可真是……”
陳淩到這裡都覺得不知道說啥好了。
“是吧,在這些人身上,你很難不相信是命運。”
梁越民有句話沒說。
那就是陳淩在他眼裡也是命很好的奇人一個。
但是他絲毫不擔心陳淩有意外的是,陳淩是有節製,心底也是持身很正的。
不像是生來就來消耗福氣的那種人。
但不得不說,很多事遇到陳淩後,都變得順利起來了。
而陳淩呢,掙再多的錢,他隻在乎自己的家庭,隻在乎自己過日子。
能一心守在山村裡不出去。
這就太讓他佩服了。
覺得陳淩境界很高,未來不可限量。
他信陳淩有這種命。
“唉,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現在就想著怎麼跟秋梅說這個事呢,素素去年剛給她調理好身體,說是今年就能備孕了,現在卻鬨出來這樣的事。”
陳淩很無奈,覺得人家托自己打聽事,打聽出來這種事。
很難說出口。
“這有啥不能說的,說唄,到時候離了婚,秦主任跟我過得了。”
陳寶栓在邊上嘿嘿笑起來。
“你可垃圾吧倒吧,彆人都是心裡想想,你還真敢說啊。”
陳淩一巴掌呼了過去,秦秋梅那麼漂亮,漢子又不在身邊,十裡八鄉哪個村漢不在心裡動心思。
但是沒人敢啊。
關係硬著呢。
人家再嫁,也不會嫁普通人啊。
“彆生氣,彆上火,俺就是那麼一說……”
“寶栓,既然你說到這事了,你彆在那嘿嘿傻笑,我告訴你,你找媳婦最好找個心思正能顧家的,對喜子也不錯的。
要不然,你這打著我名頭找人跟你說媒的,我這一關都過不了。”
陳淩表情嚴肅的道。
村裡很多跟他關係不錯的,都會打著和他走得近的名頭給自家漲漲身份。
說媒就好說了。
他心裡有數,覺得能成的話不是壞事,就一直沒說啥。
反而遇到老大難的還會幫忙提醒幾句。
“知道,知道,俺也知道喜子的好,俺把她當親閨女看,按計時再討婆娘,也肯定保證喜子受不了委屈。”
一看到陳淩認真起來了,陳寶栓連忙打保證。
“那就這樣吧,我得回去,你們在這邊玩,我回家跟素素商量一下,看看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交代。”
陳淩擺擺手,心裡裝了事,也沒心思跟他們說笑了。
瞄了眼坡上帶著狗跑著玩的睿睿他們,就自己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