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後,許江河思緒抽回,拿出手機給沈萱發了條消息:“那我回去了?”
跟著補上一句:“到了那邊後,記得跟我說一聲”
發完後,許江河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返回停車場,坐進車裡,許江河打開手機,看到沈萱的回複,不由的會心一笑。
沈博士:“收到”
沈博士:“加油”
沈博士:“可愛.jpg”
深呼吸,吐出,坐在車裡的許江河看著車正前方。
到底是要執刀的人,到底是麵對人世間最多無法沉重的人,沈萱就是沈萱。
困境這個東西一般人很難去理解的,而且就算是理解了,你也很難去出說出來,人生的很多東西就像是薛定諤一樣,不說或者不做是一回事,說了或者做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就拿前世宋薇來說,許江河不去挽留彌補,那就沒有可能。
但是,他去了,跪了,一個耳光自抽了,然後可能也成了不可能了。
這怎麼形容呢,打個簡單的比方,就好比兩個小孩吵架甚至是打架,打的頭破血流都還有緩和的餘地,但隻要有一方告了家長或老師,看起來是有大人來把問題處理好了,相互道歉握手言和,但真的和好了嗎?可能再也沒法和好了。
許江河先返回租房,再去了公寓,衝了澡,簡單收拾一下去了公司,午後準備直接從公司走。
其實有動過念頭去陳鈺瑤那兒的,中午在小窩吃個飯,然後再……
情有可原吧,畢竟跟沈萱在一塊確實被撩的太狠了,難受,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但最後,許江河還是算了,給陳鈺瑤打了個電話,說他要出差幾天。
笨蛋美人永遠都是許江河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電話裡許江河語氣很溫柔,話也比平時多了很多,祝福她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但也不要太拚了,太勉強自己了,儘力而為。
話說如此,但許江河還是希望陳鈺瑤能爭氣一些,更爭氣一些。
包括陳雯雯,主要她肯乾,能力隻要能達標,許江河都會不易餘地的能幫就幫。
但你要是說讓許江河純喂的話,那不行,那沒法解釋。
中午給老媽打了個電話,具體明天到家還是後天到家還說不一定,但老媽還是高興的不得了。
下午一點左右,助理將許江河送上出租車。
剛上車,手機響了,是韋家豪打來的。
一接聽便是熟悉的靈魂開場:“握草老許,怎麼說?去機場了沒?我現在已經在南寧了,剛下高速,你大概幾點?”
現在是暑假期間,韋家豪本來人在柳城,得知許江河要回去,好家夥給他激動的。
再一問得知許江河先飛楠寧,叼毛二話不說,直接說他馬上過去,完了到時候直接去吳圩機場接許江河。
要是擱以前,這一聲握草老許高低能讓許江河菊花一緊,但今天,他聽著親切,聽著舒服,聽著開心。
“還早,剛從辦公室出來打車去機場,到吳圩得五點鐘,不用著急。”許江河。
“那行,確定是今天就行了,那我先去老餘那兒。”那頭說。
“行,先就這樣。”許江河廢話懶得講。
餘水明也在楠寧,之前許江河通知過去後,餘水明和梁宏友這兩天一直給許江河打電話,說要安排,但最後被韋家豪給捷足先登了。
掛了電話,許江河打開扣扣。
沈萱上午十一點就到學校了,給許江河發了消息報備,這會兒許江河點開她的頭像,想給她發點什麼,但想想後還是算了,奮鬥奮鬥。
正要退出,手機震了震,扣扣彈出新消息,河豚的頭像爬到最上麵,一閃一閃跳動著。
點開一看,河豚:“今天回楠寧嗎?”
許江河敲字回複:“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