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厭流挑了挑眉,“原來是裴伯父的兒子,有些印象。”
池淺小聲說“舅,我好像把人給砸傻了,醫藥費估計少不了。你彆聽他攀關係,指定是想多訛我的錢!”
池厭流嘴角一抽,不,以裴家的家世,還真不至於訛這點錢。
不過既然是舊識,就不能把人給毀屍滅跡了。
隻能付醫藥費和治療費了事。
如果人後續還有什麼頭疼腦熱的,池厭流讓他們直接來找自己。
池淺看著舅舅,眼睛變成星星“舅,你真是我最親的舅舅!可太有安全感了!”
嘿嘿,不用她賠錢,嘿嘿嘿!
池厭流不自覺地挺直脊背,輕咳一聲“沒什麼,小事一樁。”
“其實人要是死了更好解決,這種留了口氣的最麻煩。所以以後要是再遇到這種事,你首先要確認對方……”
池淺認真聽著,時不時點頭。
一旁的保鏢欲言又止。
不是,你們舅甥倆商量殺人埋屍這種事情的時候,能不能避著點人啊?
多少有點不尊重他家還在昏迷中的小少爺了。
等裴雁回再次醒來,池淺早就走了。
他拿出手機打字“她呢?”
保鏢“少爺,您就彆惦記那位壯壯夫人了,人家故意把你晃暈過去,好趁機跑路呢。”
裴雁回默然不語。
保鏢又說“少爺,您剛一直盯著人家,我還以為您傻了呢。看到您還認得字,我就放心了。”
——“我在看她肩膀上的羽毛,和我從克米亞沙漠帶回來的羽毛是一樣的。”
“啊?這能說明什麼?”
裴雁回沒有回答。
這說明那隻阿根廷巨鷹並沒有消失,還在她身邊出現過。
他想提醒她千萬不能被外人發現,但又羞於和她搭話。
她能收服那隻巨鷹,黃金城堡裡的大蛇都聽她的話。
是個很厲害很耀眼的人。
而他隻是毫不起眼、無人在意的一團泥土,連跟她做朋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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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池淺起了個大早,把還在睡覺的池厭流給喊起來,讓他送自己去時代廣場。
池厭流真覺得天要下紅雨了。
她居然主動提出要出門。
昨晚父親還打電話來問她的情況,聽說她天天癱家裡不動,出去一趟就闖禍後,又把他罵了一頓。
讓他彆慣著她,怎麼著也要讓她多運動,鍛煉身體。
池厭流無辜得很,他也沒慣著她啊。
不過他確實打算給池淺安排點事做,便欣然帶她出門。
時代廣場上到處圍滿了人。
外語版的“扭屁股”音樂從中間傳來。
池淺盤腿坐在車頂上,拿著個望遠鏡往前麵看。
理查德家族有一個算一個,都來跳“扭屁股操”了。
領頭的是理查德家主和他老婆,還有他最親愛的弟弟。
這三人昨天還打生打死呢,今天不得不湊一起丟臉。
給人營造出一種理查德家族內外和諧的錯覺。
然而大庭廣眾之下跳這種舞,他們的臉早就在眾人的哄笑聲中丟儘了。
理查德家主的妻子咬著牙“你一定要讓我們陪著你丟人現眼嗎?”
弟弟“哥哥,這個世界上哪兒有天使?你一定是被騙了,就像你被我們騙了十八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