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那可是數千契丹男兒,就這麼亡了?”
“我莫不是再做夢?”
接到噩耗之後,契丹統帥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匪夷所思。
其實不僅僅是他,大多數人都跟他一樣的狀態。
蕭遠等人率領的可是正經的大乾勁旅,怎麼可能被大乾那種垃圾士兵跟殲滅?
“一定是情報搞錯了吧?”
“大乾哪有這戰鬥力?”
“是啊,大乾的說書人都不敢吹這麼大的牛!”
眾人議論紛紛,契丹的統帥這才稍稍放下一絲憂慮。
為敵,眾人決定將前來報信的士兵,狠狠的揍一頓,原因是他謊報軍情。
他們都深深的懷疑,前來報信的士兵,是想要妖言惑眾,他一定是想念自己的家鄉了。
要不是看在跟了自己幾年還算忠心的份上,他都要下令將那個倒黴的家夥拉出去殺了喂狗了。但是,後來接連傳來的噩耗,證實這個消息的確是真的。
蕭遠,的確是全軍覆沒了!
沒有人知道,大澤山城那邊,埋伏的到底是大乾的什麼部隊。
但是,他們的的確確是打敗了蕭遠。不但前往偷襲大澤山城的部隊遭受了滅頂之災,就連護送他們的船隻,也都被敵人給繳獲了。
契丹殘軍統帥當曰派出的部下,沒有一個回來的。
“狗日的蒲大磐!”
“老子真的是中了邪,信了你這麼個蠻夷!”
“你竟然敢讓你手底下人陰我!”
接到部下遭遇埋伏,全軍覆沒的消息,契丹殘軍統帥最恨的,居然是不是葉渡,而是蒲大磐!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蒲大磐在搞鬼!
正是他將契丹勁旅引誘到伏擊圈的。
如果沒有蒲大磐的引誘,他契丹殘軍統帥又怎麼會去惹毫不相乾的大澤山城?
“沒錯!”
“這一切都是蒲大磐的陰謀!”
越想越不對勁,他們越發的堅信,進攻大澤山,完全是蒲大磐設計的一個陰謀。
如果沒有蒲大磐的配合,大乾怎麼可能在老僧渡設置如此嚴密的埋伏?
按照契丹殘軍統帥的戰鬥經驗推斷,要將他的部下一口氣吃掉,大乾出動的兵力,起碼要三萬人以上。
不,至少五萬人!
還要有強大的水師!
而且,這些大乾還要全部都是精銳!
五萬人的精銳大乾調動,自己居然沒有察覺到!
不用說,一定是蒲大磐成功地麻痹了自己。
自己也是大意了,以為隻有自己去攻打彆人,卻根本沒有想到,大乾居然有膽量對自己動手。
蒲大磐顯然是將自己的部下,誘騙到口袋裡麵去。
什麼葉渡異軍突起,讓他們活不痛快,他們想要消滅葉渡,獲取更多的好處。
全都是他媽的花言巧語。
都說西域來的這幫子大食人,比大乾人還要狡猾,果然如此!
自己一不小心,就被暗算了一道!
數千契丹兒郎啊,就這麼一戰死絕了。
契丹殘軍統帥想想就心痛!
這基本上是自己二分之一的兵力了,其中還有不少精銳的鐵林軍。
要知道,鐵林軍的重要性,在契丹內部,損失一個都是有些難以承受的。
況且,他們是逃難來的,身邊兒的鐵林軍精銳少之又少。
這相當於一把斬斷了自己的手腳啊!
蒲大磐!
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契丹殘軍統帥恨得牙癢癢的。
契丹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契丹殘軍統帥暴怒過後,反而冷靜下來了。
他決心要好好的給蒲大磐一點顏色看看。
下一刻,契丹殘軍統帥冷酷而歹毒的目光,盯上了河南道。
他準備從三郡之地出發,好好的劫掠一番,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要進一步的攻略齊州。
“殺!”
契丹殘軍統帥惡狠狠地吼叫起來。
凶神惡煞的契丹人,向大乾的土地急促的掩殺過去。
而此時的葉渡,正在頗為神秘地跟李依依聊著天。
李依依最近有些思念河北道了,但是葉渡一直不讓她走,這讓她多少有點小情緒。
“我不想出去玩耍,我需要休息。”李依依沉著一張臉。
葉渡看著她的樣子,知道她的小性子又犯了,便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不想看看,咱們葉家生產出來的鏡子嗎?”
“那可是比尋常銅鏡,好一千倍,一萬倍的寶貝。”
李依依是見過葉家使用的鏡子的,那確實是好東西,所以頓時來了興趣。
但是一想到,這等寶貝,葉家也沒有多少,而且一直沒有更新,便有些狐疑道,“你說的是真的?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我立刻領著妹妹們回去。”
葉渡不經意的聳聳肩,滿臉的不屑。
騙你?
需要騙你嗎?
李依依看他的神色,就知道這事兒大概率是真的,隻是此事關係的確重大,患得患失之間,不免有些疑慮。
沉思片刻,她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你從哪裡弄到的鏡子?我沒聽說最近有大商人,亦或是海商來咱們這裡啊?”
葉渡不動聲色地說道:“彆管那麼多,你想提前看到的話,就跟我來。”
說罷,向外麵走去。
李依依儘管是半信半疑的,總是覺得葉渡是在故弄玄虛。
這些天,她從來沒有聽到葉渡提到鏡子兩個字,怎麼可能突然冒出來真正的鏡子?
但是,葉渡好像的確是沒有騙過她。
想了想,李依依最終還是跟在了葉渡的身後。
葉渡沒有騎馬,慢悠悠地步行,後麵跟著李依依,兩人悠哉遊哉地出了大澤山城。
今日的天氣不算燥熱,走在路上有陣陣清風,很是涼爽。
博平郡經過葉渡的改造,河流基本上疏浚,基本上的灌溉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所到之處,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一片。
葉渡心裡頭高興,嘴裡就哼起了小調:“一更天,吹呀吹呀吹熄蠟燭光,妹妹子上床等呀等情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