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之中,長空獨步孤身一人,行走於平原之上。
平原上卷起的狂風,將他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他手下名列天驕榜的天驕不少,不過這次,他選擇獨自一人行動,並未帶著那些隨從。
他雖然傲慢,但並非自私自利的獨裁者,這六十年一次的天驕論道,他的那些手下不知道還能參加幾次。
他不希望因為自己,剝奪了手下書寫少年詩章的機會。
他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綠野平原,喃喃自語:“本座真是小看了這福地,原本以為這福地隻有時間還算可取,沒想到這裡的空間還能折疊到如此地步。
本座從出發到現在,至少過去了三個小時,到現在為止,居然連一個修士都沒有遇見。”
這時一道聲音,在他身後搭腔道:“你當然看不到彆的修士,他們往裡走,你往外走,彆說遇見那些修士了,你再走一會,都要走出福地了。”
“誰!”
長空獨步心中一驚,沒想到在這福地之中,居然有人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
他轉身看去,就見一個身披黃袍,麵容隱藏在黃色兜帽中的修士,正站在不遠處麵對著他。
待看清那人裝束,長空獨步額頭青筋爆起,牙齒磨得嘎吱作響:“是你!”
那黃袍神秘人對他笑道:“好久不見,你還是那副狂傲自大的態度,真是醜陋到不堪入目。”
被對方這麼一譏諷,長空獨步麵色變得更加漲紅,當即拔出腰間佩劍,衝向那人,同時口中大吼道:“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麵對向自己衝來的長空獨步,那黃袍修士站在原地,不閃不避,待到長空獨步衝到他的身前,他伸出一隻手,啪的一巴掌,將長空獨步抽翻在地。
這一巴掌可夠狠的,直接將長空獨步抽得口吐鮮血,牙齒橫飛,左臉更像是含了一個雞蛋一樣,高高隆起。
被抽翻的長空獨步,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在地上掙紮著,想要重新站起來,麵對他這樣不屈的態度,黃袍冷哼一聲,將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微一用力,將他掐得昏死過去。
“懶得與你廢話。”
將他掐昏過去之後,黃袍拽著他的衣領,一步跨出,帶著他出現在了鏡心問道湖湖邊。
黃袍將他扔到絕無神麵前,絕無神看了眼昏死的長空獨步,然後嘴角微翹的盯著黃袍,一言不發。
黃袍也盯著絕無神,兩人互看了大約一柱香時間,黃袍走到長空獨步身邊,一腳將他踹進了湖中。
將長空獨步踹進湖中後,黃袍對絕無神問了一個問題:“若是失敗了會怎麼樣?”
聞言,絕無神哈哈大笑兩聲:“不要去質疑一個已經發生的奇跡,你的問題太蠢了,隻要錨點尚在,現實就改無可改。”
聽到他的回答後,黃袍自嘲的笑了一聲,身形開始變得虛幻。
在一聲“可惜”之後,黃袍徹底消失在了禹州。
……
福地某一角落中,一位身穿紅色旗袍,玉肌賽雪,鳳目含秋,身姿婀娜,神情妖嬈至極的女子,正站在福地的微風中,目視前方,發出嫵媚動人的笑聲。
此女名為霧非雨,乃合歡宗宗主親傳弟子,同時也是天下十美中的第一美。
而她的對麵,則站著一位身穿墨綠長裙,身材嬌小,麵容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嬌俏少女。
霧非雨掩嘴咯咯笑著說道:“稚水妹妹,咱們姐妹可有些年沒見了,這好不容易好見一次,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名為稚水的少女對她微微一笑:“讓姐姐見笑了,我有些怕生,這有外人在場,我可是緊張的不敢說話呢。”
霧非雨攏了攏鬢角秀發,抬起纖纖玉手,向左邊發出一道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