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魏莛筠分開後,藍綰兒便直接去了死者的家裡。
家庭住址自然是從衙門得知的。
許公子的家就在京城邊界普通老百姓居住的小巷子裡,倒是和所想的並無差彆。
三人站在一個破舊的小院門口,覓書上前拍門。
“咚咚咚。”
很快便有人來開門了。
從門內探出來一個腦袋,往外麵看了看。
因為被覓書遮著視線,所以並沒有看到站在她身後的藍綰兒。
藍綰兒倒是將那個人看了個正著。
這不就是今天跪在衙門裡那個沒說幾句話的婦人嗎。
“乾什麼?”婦人問,想要朝覓書身後看去,卻被她遮的嚴嚴實實。
“你好,請問這裡可是死者許公子的家裡。”覓書問,語氣還算是客氣。
聽到是打聽許公子的,婦人臉色有些難看,語氣有些不善的問道“是,你想乾什麼?”
“我家公子奉衙門大人的命令,來調查死者生前的事情,還請夫人行個方便。”
“不行不行,我家正忙著呢。”婦人揮手趕人,邁出門檻的腳也縮了回去。
正準備關上門,門就被覓書給攔下了。
“衙門斷案,還請夫人配合。”覓書冷聲道。
畢竟是習武的,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威力,就算是不動手,也足以唬住普通人。
那婦人愣了愣,看了看覓書,又看了看依然被她擋著的身後,才鬆開手,往回走,也不說話。
覓書看了藍綰兒一眼,“主子,現在怎麼辦?”
她都刻意釋放出威壓了,這婦人倒是識趣,隻是,依然愛答不理的啊。
“進去吧。”藍綰兒道。
覓書點頭,率先進門給藍綰兒探路。
院子不大,一共有四個房間,一個主房間還算稍微大一點,剩下三個,據藍綰兒估計,房間裡除了擺上一張床和一個桌子,估計也放不下什麼東西了。
其實這種家世在京城的普通老百姓中間不算貧困。
要知道,京城這地方,可謂是寸土寸金,能有這麼一個小院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若是再有個什麼小本生意,存上點小錢,雖然不至於大富大貴,卻是一輩子吃喝不愁,還能有閒錢買點首飾這類奢侈物。
現在,這個不大的小院裡麵放了一具棺材,院子裡又有不少人,將小院襯托的越發顯得窄小了。
藍綰兒並未在這些人裡麵發現剛剛在衙門上瘋狂拉她下水的老婦人。
方才開門的夫人正在招呼著幫忙的人在給院子裡掛上白綾。
藍綰兒環顧了一圈四周,最終朝著那夫人走了過去。
“請問夫人可是孫公子的夫人?”藍綰兒問。
“是又如何。”孫夫人麵色不善的看著藍綰兒。
藍綰兒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她真的不是殺人凶手啊!她也很冤枉啊好不好。
不過好好的人給死了,若是不另嫁,以後也隻能當個寡婦,所以藍綰兒表示,也能理解。
“夫人昨天也是在衙門的,想來也是認得我的,我想跟夫人了解一下孫公子生前的事。”
“沒空,沒看到正在忙著呢嗎,你看誰不忙找誰了解去吧。”孫夫人很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饒是早已經預料到這家人的態度,可真實感受了一下,還是讓藍綰兒有些接受無能。
不過她向來心思強大,點了點頭,朝房間裡麵走去。
“主子,這孫夫人也太無禮了!要不要屬下去教訓她一頓!”覓書忿忿不平的道。
不過就是一個平常夫人,還敢給她主子擺臉色。
“不要衝動,沒聽到該知道的消息,我們還是謹慎一點的好。”藍綰兒道。
萬一人家一氣之下,不告訴她們,或者告訴她們假消息,對他們來說,還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耗時耗力不說,三日之後要是找不到真凶,藥王門就麻煩了。
聽到藍綰兒的話,覓書也隻得不平的住了口,覓影暗地裡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冷靜。
可藍綰兒顯然想的有點好。
她以為她不招惹這家人這家人就能告訴她了,顯然想的太美好。
問了一圈人,結果這些人,連一個字也不告訴她,要麼就是和稀泥說不知道,要麼就是手上正在忙,沒空說。
雖然態度沒有向孫夫人那般差,可也是讓藍綰兒鬱悶至極。
隻是了解一下死者的生前消息,這些人都這麼不配合,下一步工作還要怎麼繼續。
回到客棧,藍綰兒鬱悶的趴在桌子上,覓書看了有些不忍,道“主子,要不屬下去將那個孫夫人抓來,她是孫公子的妻子,對他的了解應該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