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怯聞言,很是認真的琢磨一番,忽然笑著說:“除惡即是揚善,雖然鬼靈噩夢是虛構的空間,但鏟除十大惡人,絕對有陰德獎勵臨身,於梁師而言,有益無害。
於此地原著村民而言,更是功在當代。
若是鏟除兩個大地主,就能讓周邊受災村落渡過餓死的厄運和難關,其陰德之大,我難以想象,這是送上門的大禮,老話講,上天賜之,不取反為不妙。
站在邪事客戶們立場上,十大惡人一死,他們就能清醒、能繼續活著,世上還有比這更大的好處嗎?
梁師,我沒想出此事對你有什麼不利之處,反倒是好處一大堆。
但直覺感到,背後的布局者,在這件事中獲取的利益,是遠超梁師的。
隻不過,憑我的這點能力,還猜不出對方的終極目的。”
宋怯一番話送來,我心頭安穩許多。
幕後之人費儘心力布置了噩夢詭局,必然有更深層次的意圖。
但就如宋怯所分析的,對我而言有利無害,那真就沒必要揪著這些不放。
從心去做,將十大惡人全部鏟除才是王道。
想通了這些,感覺輕鬆許多,但下一刻,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再度湧現心頭。
一霎間,我就像是被冰水澆頭,渾身熱血為之一涼!
“梁師,你的臉色好差,可是想到什麼凶險之處?”宋怯關心的問。
我擺擺手,壓製著心底升騰的不安感,完全摸不到頭腦。
明明是有利無害的事兒,為何,冥冥中傳來不妙的兆頭呢?這太詭異了。
還什麼線索都沒有,即便說給宋怯聽,她也不明所以,因而,我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頭。
“怎麼回事,王類去逮朱師構,為何這麼久還沒回來?”我轉了話頭。
“咦,確實啊,時間太長了,不正常;梁師,你心念聯係他問上一問吧。”
宋怯也將關注點挪到這方麵。
“王類,你身在何處,任務完成的如何了?”
我不敢遲疑,急急聯絡。
“梁師,我在東山山洞糧倉附近,現在,不敢動彈,藏在一個內部中空的老樹之中。
半點鬼氣不敢顯露,都不敢主動聯係你,怕一個控製不好,露出行跡,倒是梁師主動聯係我,更穩妥些。”
王類的話傳回來,我大驚失色。
“你不敢動彈?可是發生了變故?”
“稟梁師得知,那朱師構一直停留在東山糧倉中,隨行的是個老管家。
糧倉山洞中有三個護院,看著孔武有力的,村民即便發現此地,有這些凶神惡煞在,也不敢接近,會被打斷腿的。”
“這些,在我眼中不算什麼,本打算一股陰風擄走朱師構的,但就在要動手的時候,山路彎道那裡轉上來三個人。
兩男一女,以一個年歲五十六七歲的老男人為中心。
他身後那對男女,看著都不到四十歲。”
“他們上山來,我就沒敢出手。
緊跟著,朱師構迎了出來,客套的打招呼。
我聽著雙方對話,幾乎被嚇死,原來,那五六十歲不怒自威的老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廣先生。”
“道童月逐的記憶中,沒有見過此人,但聞名久矣。
太廣先生身後兩人,是他的兩個得意門徒。
朱師構和太廣明顯早就認識,深夜請太廣蒞臨,說是請陰陽大師在山洞糧倉之外布置三重守護法陣。
他擔心有道上的人對糧倉產生威脅,所以,未雨綢繆。
為了請太廣師徒出手,朱師構送出十袋糧食。
對外的通道斷了不假,但太廣先生如履平地一般,根本就攔不住他。
他們師徒用厲害符紙為陣眼,裡外裡的布陣。
得,我正好被圈在法陣之中了,眼下,藏匿著,半點不敢露頭,要是被太廣發現,我絕對在劫難逃,梁師,救命啊!”
王類一大通話,我不由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