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蕾雖然拿起了手機,但並沒有接。
少許後,電話沒人接聽,自動掛斷了。
但賀帥立刻再次打來電話。
“怎麼辦?”安蕾看著夏如風道。
“呃,接吧。萬一有什麼急事呢。”夏如風道。
“哦。”
安蕾並沒有回避夏如風,直接就按下了接聽鍵。
“喂。”安蕾開口道。
“安蕾,你現在哪呢?”電話裡響起了賀帥的聲音。
“我在外地出...啊。”
安蕾正打著電話,突然有東西跑身體裡了。
她稍稍抬頭看著夏如風。
這家夥在得意的笑。
安蕾臉頰暴紅。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是想還原小視頻裡的場景嗎?”
這時,電話裡再次響起賀帥的聲音:“安蕾?你怎麼了?”
“沒什麼,被蚊子咬了下。”安蕾頓了頓,又道:“我在外地出差,你有事嗎?”
“你母親的忌日快到了,我們一起去掃墓吧。”賀帥道。
安蕾沉默下來。
少許後,她才平靜道:“你現在已經不是她的女婿了,不用麻煩你了。”
“瞧你這話說的。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況且,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女兒。”
“你不要用女兒來綁架我。”
“沒綁架啊,我說的是事實。”
賀帥頓了頓,又道:“你彆看安琪現在很粘夏如風。但當她漸漸長大,她就會漸漸明白,夏如風不是她的父親。什麼共享爸爸,純屬搞笑。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都可以改變,唯獨血緣無法改變。”
安蕾再次沉默下來。
這些事情,安蕾不是不懂。
她其實也心如明鏡。
孩子的成長需要父親,但夏如風真的會將江依依和安琪都視為己出嗎?
安蕾沒有信心。
這也是她對賀帥的複婚請求感到猶豫的原因。
畢竟,賀帥是女兒的親生父親。
這時,電話那頭的賀帥感覺到安蕾有些動搖了,大喜,又道:“安蕾,你在哪,我現在去接你?”
“我...啊。”
“又怎麼了?”
“嗬嗬嗬,又一隻蚊子。這青城的蚊子咬人真疼。”
“那你抹點風油精。”
“抹風油精啊,是個好主意。”安蕾頓了頓,又道:“那我出去買風油精了,再見。”
說完,安蕾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瞪著趴在她身上的夏如風一眼,沒好氣道:“你黃片看多了吧?你是故意在我跟賀帥打電話的時候...”
安蕾臉頰暴紅,支支吾吾,羞於啟齒。
這時,夏如風看著安蕾道:“我陪你去給你母親掃墓吧。”
安蕾愣了愣:“我們老家的習俗,隻有女婿才能陪著去掃墓。”
夏如風沉默少許,然後才道:“安蕾,我沒法向你承諾什麼。我這人,也的確有些花心,喜歡著江鯉,卻跟你在這裡乾柴烈火。說是人渣,也不為過。但我也有一個優點。我睡過的女人,我都會負責,終生負責。”
“哼。我要不是你知道你以前乾的事,我可能真的信了。”
安蕾鄙視的看著夏如風:“你睡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個吧。那些夜店的小姐,你都要對她們終生負責?”
“這個嘛...”
夏如風撓了撓頭。
他看著安蕾,沉吟少許後,才道:“安蕾,為了表現我的誠意,我跟你說實話吧。”
“什麼?”
“其實,我並不是你所了解的夏如風。”
“啊?什麼意思?”
“你說的那個夏如風已經死了。大約半個月前,就在這青城,他在意圖侵犯一個本地女人的時候,被對方捅死了。我是夏如煙找來頂替她雙胞胎哥哥的。”
“誒?”安蕾懵了。
這時,她想起什麼,又道:“但是,親子報告怎麼說?”
夏如風聳了聳肩:“其實,我也很震驚。我竟然是夏家的孩子。我和死掉的那個夏如風才是真正的雙胞胎。”
“那夏如煙呢?”
“不知道。”夏如風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她的身世。或許隻有一個人知道。”
“誰?”
“我的親生母親。”夏如風平靜道。
安蕾沒有再說什麼。
她現在腦子裡全是星星。
“怎麼會這樣?不過,如此一來的話,我心裡所有的困惑都迎刃而解了。你那個雙胞胎哥哥是貨真價實的人渣,就算失憶了,可能會變成好人。但身體又怎麼可能突然變的這麼強壯呢?”
安蕾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又道:“其實,我以前對你的行為反差太大感到困惑的時候,私下找那些酒店小姐打聽了。她們都說,你那個雙胞胎哥哥因為縱欲過度,床上早就沒戰鬥力了。據她們說,都是一分鐘之內就草草了事了。但是你...”
臉又紅了。
呼~
安蕾深呼吸,看著夏如風,又道:“你想讓我和賀帥複婚嗎?”
“不想。但,我也不會強迫你留在我身邊,畢竟,你也看到了,我自己也不乾淨,又風流又花心。”夏如風道。
“我想想。”安蕾道。
她不是十幾歲可以衝動、可以任性而為的少女了,她現在是離異少婦、單親媽媽,她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不單單是她自己的決定。
她也要對女兒負責。
所以,作為一個成熟的女性,她不會被感情衝昏腦袋。
她需要認真思考,然後再做抉擇。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要安撫這個被自己喚醒了的‘猛獸’。
一個小時後,房間裡終於恢複了平靜,隻有女人的喘氣聲和彌散在整個房間裡的男女混合荷爾蒙的氣味。
“夏如風,我跟你講,你以後跟江鯉上床,可一定要溫柔一些。我多少有一些武道的底子,勉強能撐得住。但江鯉可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要按你這個勁頭,我很擔心她能否活過蜜月期。”安蕾道。
“我會注意的。隻是...”夏如風微微苦笑:“有那麼一天嗎?如果江鯉知道我不是他的未婚夫,她還會跟我上床?”
“這...”安蕾聳了聳肩:“這的確是個問題。以我對她的了解,那女人對婚約這種東西還挺在乎的。如果你不是她的婚約對象,她大概率是不會跟你做愛的。”
“果然如此。”
夏如風歎了口氣。
這時,安蕾雙手抱著夏如風的脖子,又道:“我不能成為江鯉的替代品嗎?”
“不能。”
“嗬嗬,也是。”
安蕾表情稍微有些黯然。
這時,夏如風又道:“你們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誰也不是誰的替代品。”
“就會說甜言蜜語,以前肯定泡過很多女孩子吧?”安蕾道。
誰料,夏如風聽了這話,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怎麼了?”安蕾問道。
夏如風笑笑:“沒事。對了。”
他看著安蕾,又道:“我教你武道吧?”
“嗯。”安蕾點點頭。
她曾經一度非常抵觸修習武道。
因為,這是自己那親生父親的期望。
他說自己有武道天賦,希望自己修習武道。
安蕾也曾經聽從父親的安排,認真修習武道。
但,當父親拋棄了她們母女後,安蕾就開始變的極其討厭武道。
她寧願去跳舞,去彈琴,也不願意再去練武。
直到夏如風的出現。
這個男人讓安蕾終於改變了心意,願意重新拾起武道修行。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安蕾道。
她知道夏如風很強大,也願意讓夏如風教她習武。
學了武道,自己可以去保護女兒。
她也不希望自己會成為夏如風的累贅。
“去洗澡間。”夏如風道。
“啊?還來啊。”
安蕾有點怕了。
就算是她,身體也有些吃不消啊。
夏如風翻了翻白眼:“想什麼呢,我要給你洗髓伐毛,就是給你清理身體內的汙穢。”
他頓了頓,又道:“武道一途,這一步非常重要。洗髓伐毛後的身體修習武道能夠事半功倍。然而,這個世界上武者雖多,但能獲得洗髓伐毛機會的卻寥寥無幾,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安蕾問道。
“因為...”夏如風特意停頓了一下,才又微笑道:“隻有宗師境的強者才能為彆人洗髓伐毛。”
“哦。誒?”
這時,安蕾才反應過來。
“宗師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