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水仙完全懵了。
“什麼...情況？”
她一臉的震驚。
“剛才那是水係法術？這怎麼可能？”
地球的遺民隻傳授了藍星的土著居民風係法術。
所有來自地球的人，包括他們的後代，也隻有到了宗師境才會獲得各種法術。
被傳授法術之前，要對天發誓，禁止將風係之外的法術傳播出去。
這些人來自修真文明高度發達的世界，他們都很清楚，天道誓言是多麼嚴肅而神聖的事情。
跟普通的誓言不同，天道誓言是很靈驗的。
如果違背天道誓言，是極有可能遭到天道製裁的。
獨孤水仙很難想象一個好不容易修煉到宗師境的人會冒著天道製裁的風險向其他人透露風係以外的法術。
“夏如風，你這水係法術是誰教你的？”獨孤水仙回過神後，立刻問道。
“自己領悟的啊。”夏如風隨口道。
水係法術是跟夢境裡那個修真大能學的。
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顯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即便夏如風冒充是自己原創。
也沒問題！
獨孤水仙嘴角微扯：“扯淡。你知道領悟一個功法有多難嗎？哪怕是最低級的法術，也需要天縱之才才能領悟。地球的近現代修真文明曆史也有一萬年了。但這萬年之間，無數修真天才創造的新功法和新法術加一起也不過百餘種。平均一百年才誕生一部功法或法術。而且，質量還參差不齊。所以，地球各大修真勢力才會想辦法探索秘境，尋找上古時代的法術。”
夏如風眨了眨眼：“上古時代？地球還有上古時代？”
“地球上古時代才是修真武道文明的巔峰期。據說，甚至有人飛升成仙了，這可是修真者的終極夢想。可惜，上古時代經曆了一場曠世之戰，上古文明覆滅了，但在地球留下了不少秘境。秘境裡藏著很多上古時代的武器和法術。我們的先祖就是一千年前在探索地球一個秘境時誤入了空間隧道，來到了這個世界。”獨孤水仙道。
夏如風內心怦怦直跳。
“果然，《山河誌》裡記載的上古之戰，應該就是發生在地球的上古時期。不過，一本書怎麼會變成一道光，而且還跑到了自己體內？自己不會真的是故事裡的大反派，那個修羅天魔吧？”
還是有很多困惑。
收拾下情緒，夏如風試探性問道：“小姨媽，我曾經在天鯤武院裡看到過一本叫《山河誌》的小說，裡麵描述了神話時代天魔入侵，殺了女帝的未婚夫，並強迫女帝嫁給他，但女帝誓死不從，率眾奮力抵抗，並最終和天魔同歸於儘的故事。這說該不會是地球的故事吧？”
“我知道那本書。應該是幾百年前不知道哪個地球後裔寫的。”獨孤水仙道。
夏如風看著獨孤水仙。
她很平靜，沒看出有什麼異樣的。
“看來，她並不知道《山河誌》能變成一道光？不過，也正常。《山河誌》成書於數百年前，雖然比較冷門，但也有不少刊印。”
夏如風目光閃爍。
“在眾多刊印本中，恐怕隻有自己看到的那本書是異數。”
“怎麼了？”這時，獨孤水仙又道。
“呃，我是在想，《山河誌》，說的是杜撰小說，不會是真實事件吧？”夏如風又試探性問道。
“有真實的部分，也有虛構的部分。”
“譬如？”
“像域外天魔入侵，逼婚女帝。還有，雙方在地球展開曠世之戰，最終女帝與那域外天魔都死了。因為戰況慘烈，大量天才隕落，頂尖宗門紛紛團滅，功法也隨之喪失殆儘，導致地球的修真文明倒退了很多，等。這些都是真的。不過。”
獨孤水仙語鋒一轉，又道：“不過，女帝的未婚夫夏天啟並沒有死。在女帝和那域外天魔同歸於儘後，原本並沒有武道天賦的夏天啟突然覺醒了。他似乎是某仙人轉世。覺醒之後，他幾乎是以一己之力橫掃強大的天魔軍隊以及麾下的妖獸軍團，並在地球建立了天啟帝國，領土覆蓋整個地球，成為整個星球的統治者。就像，兩千年前一統藍星的始皇帝贏。當然，夏天啟要比贏厲害太多太多太多了。”
“聽起來跟神話小說似的。”夏如風頓了頓，又道：“嗯？不對啊。那夏天啟如果是仙人轉世，肯定有很多高階的功法吧。沒有傳授給你們嗎？”
“你有所不知。”獨孤水仙頓了頓，又道：“我聽家族的長輩們說，夏天啟當時剛剛蘇醒，力量還遠遠沒有恢複到巔峰。而且，仙人的力量在這下界位麵還受到了壓製。他在驅趕天魔軍團和他們的仆從軍妖獸軍團的時候，過度透支了力量，贏下戰爭後，就昏迷了。後來的天啟帝國是他的部下為他建立的。當然，名義上的皇帝依然是他。不過，統治帝國的是八國柱。”
“八國柱？”
“就是統治天啟帝國的八大勢力。”
獨孤水仙歎了口氣，又道：“當然，如果夏天啟醒著，誰也奪不走他的權力。不過，夏天啟這一昏迷就是一萬年。我的先祖們一千年前來到藍星的時候，夏天啟還在沉睡。不知道現在醒了沒？”
夏如風看著獨孤水仙，然後道：“你是不是很替那個夏天啟惋惜？”
“不。你錯了。”獨孤水仙笑笑，又道：“我更替那個域外天魔惋惜。他是一個純粹的人，為了愛情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我聽說，那域外天魔實力堪比仙人，甚至，宇宙平衡法則都對他不起作用。他如果不想死，沒人能殺死他。”
“可是，他不是被女帝殺死了嗎？”
“是的。那是因為他想死。他得不到女帝的愛，萬念俱灰，選擇了自我毀滅。”
獨孤水仙停頓一下，又笑笑道：“你讀到的故事裡，女帝和那域外天魔同歸於儘了。但據聽說，這個說法並不對。女帝的確想和域外天魔同歸於儘，但卻被那個域外天魔救了。”
“啊？那女帝是怎麼死的？”夏如風驚訝道。
獨孤水仙聳了聳：“那就沒人知道了。說不定被救後的女帝身負重傷，難以治療，最終還是去世了。也說不定女帝沒死，已經飛升成仙了。”
夏如風摸著下巴：“原本我覺得《山河誌》那本小說的劇情就已經夠狗血了，沒想到你說的更離譜。這世界上還有這麼純情的天魔嗎？”
“現實生活就不狗血嗎？”獨孤水仙翹著二郎腿，看著夏如風，微微一笑，又道：“你竟然想跟你小姨媽我雙修。”
“咳咳！”
夏如風嗆著了，然後硬著頭皮道：“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沒血緣關係就能亂來嗎？小視頻看多了吧。”
獨孤水仙頓了頓，突然壓低聲音，嫣然一笑。
這一笑，有那種‘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覺。
一時間，仿佛整個咖啡館都生輝了。
這一刻，看到獨孤水仙微笑的人，不管男女，幾乎都是一副被‘俘虜芳心’的模樣。
這是媚術。
而且，還是高等級的媚術。
在獨孤水仙的媚術下，這些人幾乎瞬間就成了獨孤水仙‘愛的奴隸’。
即使，獨孤水仙讓他們去死，這些人也大概會毫不猶豫。
就這麼恐怖。
即便是夏如風，也是感覺體內的愛情荷爾蒙有些不受控製了。
關鍵時刻，夏如風的手機響了。
是江鯉打來的。
夏如風瞬間冷靜了下來。
“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夏如風就離開了。
獨孤水仙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瞳孔拂過一抹暗澤。
“到底是誰給了夏如風水係法術？”
她根本不相信水係法術是夏如風自己領悟的。
“還有...”
獨孤水仙看著夏如風的離開的方向，目光閃爍。
“剛才給夏如風打電話的人又是誰？竟然輕鬆幫夏如風解開了我的媚術。等夏如風回來，我再套套他的話吧。”
不過，獨孤水仙並沒有等到夏如風回來。
大約十多分鐘後，她收到了夏如風發來的一條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