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夏如風沒有再用禦風術,一步步朝營地走著。
夜風吹來,路旁的柳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附近的草坪裡,有蟋蟀在鳴叫。
夜裡的驪山很安靜,安靜到仿佛能聽到人的心跳。
“夏如風。”這時,白雪突然道。
“嗯?怎麼了?”
“你是如何做到對每一個你喜歡的女孩子都能保持真愛的?”白雪道。
“按照大家的說法,我這種濫情的人不配談真愛。隻是,有時候,我也不太明白。人都說,一心一意愛著一個人,這才是真愛。可是...”
夏如風頓了頓,又道:“我打個比方。在風和日麗的天氣裡遊蕩於美麗的湖麵,我們既會覺得藍天迷人,又會深感湖水多嬌。難道我喜歡藍天,就不能喜歡湖水了嗎?”
白雪語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說不過你!”白雪鬱悶道。
夏如風笑笑。
他頓了頓,又表情嚴肅道:“明天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雖然沒查出什麼,但不會無緣無故的頭疼。”
“嗯。”
回到天鯤武院的營地後,兩人重新回到房間。
夏如風很快就睡著了。
但白雪卻睡不著。
有個事,白雪沒有和夏如風說。
就剛才,自己的腦袋在劇烈疼痛之後,自己腦海裡卻多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記憶裡,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但很顯然,那個人並不是寧濤。
“那到底是誰的記憶?”
多出來的記憶很少,白雪也沒法判斷。
次日。
夏如風醒來的時候,白雪已經不在屋裡了。
院子裡也沒有。
剛好,白冰從廁所出來。
“冰妹。”夏如風喊道。
“剛上廁所就要聞嗎?”白冰麵無表情道。
夏如風一臉黑線:“這個麵癱小腹黑!”
他收拾下情緒,然後道:“你姐呢?”
“哦,她說她醫院做體檢。”白冰頓了頓,又道:“我姐懷了?是你的,還是寧濤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夏如風頓了頓,又道:“你姐去哪家醫院了?”
“不知道。我說陪她去,她說不用了。”白冰道。
夏如風沒再說什麼,隨後撥打了白雪的電話。
電話嘟嘟幾聲後接通了。
“喂,夏如風?”電話裡響起白雪的聲音。
“你去醫院做檢查了?”夏如風道。
“嗯。”
“怎麼不把我叫醒啊?我陪你去。”
“又不是去產檢,你不用陪我。今天,奧神杯第二輪的淘汰賽就開始了。雖然今天沒有你的比賽,但你也要多看看比賽,畢竟你第三輪的對手就在這些人之中。”白雪道。
“好吧。”夏如風頓了頓,又道:“檢查完,把檢查結果給我看一下。”
“知道啦。”
隨後,白雪就掛斷了電話。
驪山小鎮某茶館。
白雪掛斷夏如風的電話後,回到了茶館裡。
茶館的靠窗位置坐著一個美麗,但略顯憔悴的女人。
正是江鯉。
“江鯉,不好意思啊,學生家長的電話。”白雪道。
江鯉笑笑:“夏如風的電話吧?”
“呃...”白雪尷尬笑笑,沒否認。
江鯉拉著白雪的手,微笑道:“白雪,你不用這樣。我的未婚夫是夏如風的雙胞胎哥哥,已經死了。你才是夏如風喜歡的女人。他來這次來江城,也是來找你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白雪頓了頓,又道:“依依呢?”
“哦,我師父帶她去玩了。”江鯉道。
“依依以前挺怕生的,也是夏如風來了以後,那孩子才逐漸變的開朗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夏如風對依依很好,對我也很好。但是...”
江鯉低著頭,又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算我跟他在一起,他心裡還是有你,有安蕾,有宮雅姐等等。”
白雪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江鯉。
畢竟,她其實麵臨著和江鯉差不多的情況。
就算自己和夏如風在一起了,他心裡還是有江鯉,身邊還是有安蕾。
還有宮心。
還有,白冰。
而且...
“我腦海裡多出的那個未婚夫到底是誰?”
因為多出的記憶有限,白雪雖然知道那人是自己的未婚夫,但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對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是我失憶了?”
想不明白。
“白雪?”
這時,江鯉的聲音響起。
白雪這才回過神。
她看著江鯉,沉默片刻後,才道:“江鯉,我不知道你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和夏如風並沒有上床。他花心不假,但並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
“哦。”
“所以。”白雪看著江鯉,又微笑道:“跟夏如風和好吧?”
“啊?”
“不是說讓你跟他交往,就是和好。人家夫妻離婚了,還能做朋友,偶爾還能來一發回頭炮呢。”白雪道。
江鯉微汗:“白雪老師,你現在怎麼也變的這麼汙了?果然,近墨者黑!”
白雪笑笑:“你們接下來都有比賽,不要被場外的事情分心。所以,你們倆必須和好。”
江鯉表情很是彆扭:“可是...”
“就算為了依依。”白雪又道。
江鯉沉默了。
這次,自己把女兒和夏如風分開,她才意識到,江依依那孩子現在對夏如風依賴那麼大。
這幾天,那孩子就像丟了魂似的。
也不跟人說話。
就像回到了以前,那個自閉的孩子。
這顯然不是江鯉想要看到的。
深呼吸。
江鯉才道:“我知道了。”
她頓了頓,又弱弱道:“怎麼和好?我那天,情緒失控,說了很重的話。夏如風他還願意跟我和好嗎?”
“嗯...”白雪頓了頓,又輕笑道:“要不,你多展現一些誠意?”
“譬如?”江鯉又道。
“跟他來一發,如何?”白雪道。
咳咳!
江鯉嗆著了。
“白雪,你現在成皮條客了嗎?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為什麼不能做?”白雪反問道。
沒等江鯉開口,白雪又道:“江鯉,你早就不是處女了,你必須要認識到這個問題。”
“可就算如此,那也不能隨便拿身體來做交易啊。”
“那你還有其他方法嗎?”白雪又問道。
江鯉語噎。
良久後,江鯉眸中拂過一抹決然。
“我,我知道了!”江鯉道。
她現在完全可以肯定,當年把自己拖入小樹林的男人,就是夏如風。
既然自己的第一次都給了他,好像也的確不需要這麼擰巴。
話雖如此,但對於性格保守的江鯉來說,邁出這一步,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
“都...都是為了女兒!”
另外一邊。
夏如風和天鯤武院的人剛來到比賽現場,他就收到了白雪的短信,讓他一個人快點回營地一趟。
具體的事,她沒有說。
考慮到昨天晚上白雪‘突發疾病’,夏如風不敢大意,立刻趕回了營地。
院子裡沒有人,隻有洗澡間的方向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白雪在洗澡?”
咕嚕~
想到這裡,夏如風咽了口唾沫。
他來到洗澡間門口,敲了敲門,然後道:“白雪?你在裡麵嗎?”
裡麵沒人說話。
“白雪?你在裡麵嗎?”夏如風又道。
但裡麵還是沒人說話。
夏如風嘗試著扭轉洗澡間門的把柄。
打不開,裡麵被人鎖著了。
“白雪?”夏如風加大了敲門的力度。
但裡麵還是沒人說話。
夏如風想到什麼,臉色微變,直接強行打開了洗澡間的門。
然後,看到洗澡間裡的場景,夏如風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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