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族第一牢獄,堪稱是整個機械族看守最為森嚴的監獄。
這裡的空間十分古怪,不是簡單的自成一界那麼簡單,而是分為很多層,秦越一路被四大鎮守者帶著飛進來,感覺最起碼穿梭過了十幾層空間。
而且越是深入,來到第一牢獄深處,裡麵的囚牢數量就越少,但其中散發出來的氣息卻也越發強大。
“殺!”
就在秦越感覺自己一行人已經抵達目的地之時,一道煞氣突然從旁邊的囚牢之中衝殺出來。
不過鬼嶽皇隻是簡單地一揮手,一團酆都鬼火立刻就幻化成一口火焰古鐘,將眾人籠罩在其中。
隨後那道煞氣轟擊在火焰古鐘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過了許久才被酆都鬼火焚滅。
見狀,鬼嶽皇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這牢獄深處的瘋子是越來越瘋狂了,應該要加大封印,不然萬一發生集體暴動的話,單憑我們四個恐怕很難鎮壓下去。”
“暴動?他們根本無法掙脫封印,整個牢獄不知道被布置了多少重封印,固若金湯,就算是戰帝級強者被關押在這種地方也休想逃脫。”
羅刹皇隨即話鋒一轉道:“彆管他們了,先把這小子關進去再說。”
隨即四人就押送著秦越朝前方那座囚牢飛去。
囚牢之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封紋,每一道封紋或是組成咒印,或是組成封印禁製,除此之外還有各種驅魔的法器,比如八卦鏡,朱砂符,金色鈴鐺等等,一看就知道裡麵鎮壓的是一尊絕世凶魔。
“小心一點,我們稍微打開一點點封印就可以了,裡麵的老魔雖然被封印鎮壓住,但他的修為畢竟非同小可,還是小心為妙。”
“這一點我們明白!”
當下,四大鎮守者走到囚籠旁邊,各自取出一枚令牌開始念動咒語,頓時那纏繞住整個囚籠的鎖鏈就開始鬆動,露出了一個貼著封印符籙的門戶。
隨後隻見鬼嶽皇伸手一揭,其中一張封印符籙就被揭了下來。
轟隆隆,轟隆隆!
頃刻之間,整個囚牢中就傳遞出來了巨大的震動聲,似乎是裡麵被鎮壓的犯人感應到封印鬆動,想要趁機衝破封印逃脫出來。
“可以了,趕緊把此子丟進去。”
“好!”
四大鎮守者中的陰都皇當即一甩手,就把秦越給丟進了囚牢中,隨後鬼嶽皇一揮手,又重新將那枚封印符籙貼上,重新將整個囚牢鎮封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才長出一口氣:“還好沒出什麼紕漏,沒想到那老魔都被鎮壓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有力量撼動封印,幸好封印的力量足夠強,否則萬一被他脫困,我們四個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要知道,他們四個雖然是第一牢獄的鎮守者,但平常也不會沒事乾就打開囚牢封印。
尤其是這第一牢獄深處的囚牢封印,每一個囚牢封印之下,鎮壓的都是絲毫不弱於他們,甚至比他們更加強大的存在,一旦被釋放,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尤其是其中任何一個凶犯逃出來,然後再打破其他囚牢封印,把其他凶犯也給放出來,那屆時整個第一牢獄集體發生暴動,恐怕就是黑宙皇來了都鎮壓不下來。
與此同時,囚牢之中!
隻聽咚的一聲,秦越感覺自己仿佛是掉入了一座萬丈深淵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接觸到地麵,整個人眼冒金星,七暈八素,差點就被摔死,
這絕對不是誇張。
主要是因為秦越一身法力都被封印住,現在是什麼手段都施展不出來,要不是他這道血脈分身已經把萬劫不滅體修煉到了第七重,一下子從這麼高的地方摔落下來,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尤其是在撞擊到地麵的那一刻,那種恐怖的反震力量,會直接滲透進五臟六腑之中,造成極其嚴重的內傷,一般的戰皇根本不可能承受住,但是對於秦越來說其實就還好。
“這裡就是囚牢的內部空間?”
好不容易緩解掉所有碰撞的衝擊,秦越勉強站立起來,看向囚牢四周,四周都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合成記憶金屬牆壁,一拳打上去,就仿佛打在了牛皮糖上麵,所有力量被全部吸收,最後牆壁又重新恢複原狀。
整個囚牢之中,極其廣闊,一眼看不到儘頭,不知道是障眼法,還是囚牢內部空間本身就很大。
如果是後者,那這手筆就很大了。
畢竟整個第一牢獄有無數囚牢,如果每一間囚牢都這麼大,那就算是機械族掌握了製造空間的手段,也需要耗費巨大的能量才能製造出來。
腦海中念頭閃動,秦越隨即看向上方,方才他掉落下來的入口已經被重新封印住,現在就算是他神念外放,也根本找不到入口的位置,似乎是被隱藏起來了。
而且他現在一身修為都被封印住,也沒法飛上去查探。
好在這囚牢中似乎真的關押著一位絕世凶魔,那四大鎮守者擔心自己一不小心會被弄死,所以在把自己丟進來的時候,順帶鬆動了一下自己丹田內的封印,這就使得秦越有機會解開封印。
當然,這一切肯定也在那四大鎮守者的算計之中。
不過秦越此刻也顧不得許多,當即盤膝坐下,開始溝通丹田內的人造法則金丹,嘗試衝破身上的封印。
隻是那封印雖然鬆動,但是依舊對秦越的法力有著諸多限製,這就使得他沒法一下衝破身上的封印。
“這四大鎮守者也是真惡心,明明完全可以直接解開我身上的封印,卻偏偏故意不解開,隻鬆動了一絲,估計是為了報複,可惜我現在被關押在這裡,不知道它們打算怎麼圖謀虎牢關,看來隻能靠本尊了。”
本來,如果黑宙皇不死心,繼續在自己的宮殿折磨秦越的話,那秦越就可以趁機偷聽它們的談話,從中竊取到一些機密,比如機械族打算如何攻破虎牢關,會派遣出多少強者這些秘密。
但現在就隻能望牢興歎了。
秦越長長的歎了口氣,隨即閉目起來,繼續專心致誌的衝擊體內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