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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笑得眉眼彎彎,嘴角咧開,露出一排小奶牙,臉蛋上的小肉肉全都堆到一起,那雙和鐘離一樣的眼眸中透露著幾分尷尬和傻氣。
若陀“彆說,還挺像的。”
鐘離一個眼刀飄過去。
溫迪不明所以“像什麼”
“你看,難道不是很像摩拉克斯嗎”怕溫迪看不出來,若陀還蹲下轉過崽崽的肩膀,讓她對著溫迪站。
崽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上還帶著殘餘的傻笑“我本來就長得像我爹吧。”
雖然她自己沒覺得,但大家都說她像。
溫迪“噗呲”笑出聲來“那老爺子小時候也這麼呃可愛嗎”
若陀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鐘離拿起桌上的書一把拍在他臉上“少說話,多看書。”
“嘶”若陀拿著書,摸了摸鼻子,“你就是見不得我的鼻子又高又好看。”
鐘離沒搭理他,蹲下來問閨女“所以,你之前說的競標岩王帝君失敗是什麼意思”
吟遊詩人溫迪拿出琴,開始彈奏“啊真正的岩王帝君在想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不讓我的女兒來演岩王帝君”
為了貼合角色,後麵的聲音還故意壓低沙啞。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溫迪身上。
特瓦林現在有種要把風神的嘴巴捂住的衝動。
“他們都推選扶桑演岩王帝君,因為她唱歌好聽,演岩王帝君會有一段獨唱部分。”崽崽說著,手不自覺的搓腰間的神之眼。
崽崽萬能的神之眼啊請賜我好聽的歌喉吧
但那隻是個會發光的玻璃球而已。
真正的神之眼也實現不了這種無理的願望。
鐘離感覺自己明白了。
若陀也覺得有些眉目了。
正在彈琴配樂的溫迪好奇的湊過頭來“哦是因為唱歌比不上人家,所以不能演岩王帝君嗎”
崽崽猛地點點頭,眼睛裡閃爍著小星星“他們還笑話我唱得難聽,我明明每天都跟著小鳥一起唱歌,怎麼會難聽”
畫眉鳥不認識這個小矮子,勿cue。
溫迪來了興趣“玥崽,要不我來教你吧我可是提瓦特第一吟遊詩人
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溫迪不會唱的歌”
鐘離心裡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崽崽“真的可以嗎”
溫迪波動琴弦,自信滿滿“當然可以啦玥崽你先試唱一下,讓我聽聽你的基礎怎麼樣。”
鐘離嘴角的微笑快要掛不住了。
他的學識確實要比普通人類多一點,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對自己的教學水平有自信。
很早以前,知道閨女哪些地方有不足時,還會想著等閨女長大以後請教學老師一對一指導。
然而等他親自上手教閨女識字後,鐘離頭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
困難”。
就,真的難倒了岩王帝君。
若陀對鐘離挑眉“能讓風神當小包子的聲樂老師,是一件不錯的事吧”
鐘離點頭“他的歌聲確實冠絕大陸。”
若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希望小包子的唱歌水平能有所提高吧,不說悅耳,至少要能做到入耳吧”
鐘離“”
溫迪“”
真有這麼難聽
崽崽歪了歪頭,咬著手指頭問“唱、唱什麼比較好”
溫迪“玥崽在學校唱的什麼就唱什麼吧”
崽崽神色一正,握緊拳頭,用力點頭“好”
說完,崽崽做了個深呼吸,表情嚴肅而認真,緩緩張開嘴。
“有五護法,為我遣之。祓孽除惡,平怨止嗔。”
原字太複雜,以崽崽的學習能力,就算是吐詞也隻能說出個大概來。
更何況這是唱詞。
再加上崽崽這走調能力,可以說是絕殺。
鐘離閉上眼睛。
若陀捂住嘴巴這才沒讓自己露出笑容。
特瓦林挪開眼眸,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如果當時唱歌給他聽的不是巴巴托斯而是這孩子,說不定他都要以為對方要和他決一死戰。
溫迪笑容逐漸僵硬jg
一通亂吼的崽崽羞澀而又期待的看著溫迪“唱完啦”
溫迪迅速做好表情管理,拍手稱讚“不錯不錯,不愧是岩神的親女兒啊”
少年的笑容仿佛是發自內心,睜開眼睛的鐘離現在合理的懷疑這個詩人在內涵誰。
但沒有證據。
崽崽“真的不錯嗎”
“當然歌聲裡全是感情,就是缺了點技巧。”溫迪笑容和煦如春風,“不過技巧這種東西是要學過了才會的,玥崽沒學過,很正常。”
崽崽期待的看著溫迪“溫迪哥哥教教我”
溫迪撓頭“呃這個可能需要長時間練習,玥崽能堅持嗎”
崽崽毫不猶豫的點頭。
現在是能堅持的,明天能不能就不一定了。
鐘離看了一眼天色“這個時間,我該去新月軒拿菜了,不然等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鐘離轉身就走。
特瓦林鐘離先生,你在新月軒不都是點的外送嗎
若陀忽然一拍大腿,恍然道“糟了,今天我約了客人鑒寶的,馬上就要遲到了,我先走一步”
特瓦林若陀先生,你不是拒絕加班的嗎
屋主都走了,隻剩下外國客人和一個幼崽留在家中。
溫迪隻好帶著崽崽從最簡單的開始學習。
特瓦林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離開,隻好坐在一旁,接受穿透力極強的魔音洗禮。
半個時辰後
鐘離和若陀提著菜回來時,就看見那
位總是活蹦亂跳的吟遊詩人躺在地上,兩眼放空。
而崽崽就蹲在旁邊,弱弱的推著溫迪“溫迪哥哥,再多教教我嘛”
溫迪“玥崽啊,溫迪哥哥現在有點困,下次再教你吧。”
鐘離意料之中。
他可愛的閨女,雖然在學習方麵毫無天賦,但卻難得的有一顆迎難而上的心。
雖然這顆心的保質期有點短。
鐘離放下菜肴“一壇寒酥玉釀,作為學費,如何”
所謂寒酥玉釀,就是下午溫的酒,是鐘離的珍藏酒釀,也是當年七神聚會時拿來做過招待的酒釀,得到了其他六神的一致好評。
尤其是風神,好幾次偷偷摸摸把酒喝了個精光,然後受到了暴脾氣火神的教訓。
其釀造年份已經無可考據,但能夠用特殊方法釀造出來的,也隻有鐘離一人了。
溫迪依舊躺在地上“老爺子怎麼突然大方起來了但我隻是想喝酒,又不是真的缺”
“兩壇。”
溫迪的呼吸一滯,但很快就恢複如常“我可不是什麼會屈服於”
“五壇。”
“嘶”正在說話的溫迪咬到了舌尖,倒吸一口氣,從地上坐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鐘離,“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這跳得也太快了吧”
鐘離“與你,不需要多費口舌。”
“欸嘿,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們關係好嗎”溫迪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鄭重說道,
“提瓦特的風與花不會拒絕任何一位對音樂抱有熱情的人,這個世界的每個靈魂都有其獨特的藝術性。
隻是有的藝術比較大眾,而有的藝術小眾到隻有獨特的一種。
我,全世界最好的吟遊詩人,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種藝術發展的可能性
玥崽的聲樂教導,包在我溫迪身上”
其他人如果不是目睹了之前的交易全過程,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都快讓人信了。
鐘離不為所動,看了一眼地麵“既然這件事已經談妥,那麼我們來談談另一件事。
素晶蘭,稀有蘭花,平均市場價10798摩拉一株,抹去零頭算一萬摩拉一株。
素晶蘭脆弱,你剛才躺下的地方壓壞十七株,一共十七萬摩拉,是付現還是記賬”
“啊”溫迪跳了起來,這才注意到地上那些被他忽視的小白花。
花瓣為白色,呈半透明狀,花蕊淺黃,姿態優雅。
一株兩朵,並蒂共生。
近看確實好看,但乍一看這不就是路邊隨便亂長的野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