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代表我們白家感謝諸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們白家四房小姐林素玉的成人禮。”
白家大房的白啟辰以長房長子的身份主持林素玉的成人禮,雖然說是西式,但是該有的祝頌環節卻也是不能少的。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誌,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
“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假,永受保之,曰螓螓甫。”
“螓螓”是白婉晴在少女時代中閨房裡的話語,是她在漫長的白日中琢磨出來的關於孩子的美好字眼。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優雅自持,不知世間疾苦。
她想將她的一切,給予她的孩子。
這樣一番解釋下來,對於林素玉來說是真真切切的共情了。
雖然在上一世她十分的擺爛鹹魚,但是她對於自己女兒的愛意也同白婉晴一樣浩大。她也是從始至終都在期盼著自己的女兒能夠有一個完美快樂的人生。
這可能是母親的共性吧。
想到這裡,她的眼中不禁濕潤了。而台下坐著的白老太太,似乎也在林素玉身上看見了自己好久不見的女兒。
“婉晴在最開始時就將她的私房鑰匙交由我們老太太管理,如今素玉作為婉晴的女兒,這一份鑰匙也理應交到她手中。
“我謹代表婉晴和母親,將這一隻鑰匙交予你。”
身為白家的當家人,白浩轅將這一隻鑰匙和名字一起交給了林素玉。
從此之後,林素玉不再是津門的林素玉,而是港城的白四小姐。
這是她收到過的,最厚重的禮物。
在宴會結束之後,林素玉回房洗漱。
她偶一抬眸,便看見那鑰匙好像在閃著非比尋常的光,示意她前進,去尋找一些什麼東西。
與此同時,她的精神力也在暗示她往前,將鑰匙拿上,去開啟白婉晴的匣櫃。
就這樣,她鬼使神差的拿過了鑰匙,來到自己從未去過的母親房中,悄悄打開了塵封多年的前塵往事——
好吧,也不算是“前塵往事”。
數不清的地契房契,酒樓金店,甚至還有一些海外債券。現金是沒有的,隻有一錠錠金子和銀子碼放齊整。還有雜七雜八的銀行存款收據之中夾雜一些股權證書,看得林素玉都傻了眼。
她知道白婉晴的東西一定不會比他們其他幾房的少,甚至可能還要多。但是她也就才拆了一個最主要的箱子,剩下的那些像是嫁妝的箱子根本沒有去碰。照這樣說,那得還有多少啊!
將那些沒有開的箱子裝進空間中,她轉過頭注意到在最開始打開的箱子裡有一個花紋繁複的盒子。
她將盒子拿起來,仔細端詳,發現並沒有鎖。
其他東西都可以東一摞西一摞的隨意擺放,但這個東西還值得給他配一個盒子?
這……
林素玉趕忙將他打開,卻看見裡麵隻有一張信箋。
展開來看,上麵的筆跡行雲流水、筆走遊龍,落得是鐵筆銀鉤。
“親愛的,你是否在找我呢?”
“你往南邊看看,看到山的儘頭、海的對岸,看到那一束束藍色紫色浪漫的花枝。在那田野間,你能采摘到最美麗的藍莓。
“你一抬頭,我不就在那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