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玉臉色沉了下去，鄭佩佩心裡窩火。這回哪怕她們找到了服務員，能把衣服放在台上展示也沒有用了。
氣氛一時尷尬至極，那個女人抬手擦著臉上的淚水，嘴裡一直說著道歉的話。
鄭佩佩看著被毀了的衣服，大度客套原諒的話根本沒法說出口。
林素玉微低眸看著眼前這個不停道歉的女人，目光挪開，落在了人群當中。她掃視了一周就發現不遠處的郭晨玲洋洋得意，還朝她挑釁一笑。
林素玉嘴角微勾上前兩步，虛抬了抬那個女人的手：“沒關係，你也隻是不小心的而已。”
那個女人抬起頭來怔然的看著林素玉，眼妝已經哭花了。
林素玉的手劃過她的臉頰替她擦去淚水：“沒關係的，不就是件衣服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鄭佩佩眉心蹙了蹙，心有不甘的開口：“素玉！這衣服……”
林素玉眼神製止她，每天跟她混在一起的鄭佩佩怎麼可能會不懂她這是什麼意思。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鄭佩佩也不著急冷靜下來了。
收斂了下情緒後，鄭佩佩臉上也展開了笑容，拉起女人的手安慰她：
“沒關係，隻是衣服而已，我剛剛看你崴腳了，下次小心點。”
女人目光閃爍，她以為林素玉和鄭佩佩會把她臭罵一頓，竟然一點都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在不經意間，女人悄悄用餘光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
林素玉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順著女人餘光的方向尋了過去，那一抹衣裙不就是天天給她使絆子的郭晨玲？
林素玉沒有當場發作，接受了女人的道歉，就讓她走了。
鄭佩佩捧著被沾滿汙漬的衣服，發出了哀歎：
“素玉，衣服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我們還怎麼上台展覽啊？今天豈不是白來了？”
林素玉把她手中的衣服裝進袋子裡：“白來沒關係，該教訓的人還是得要教訓的。”
“剛剛的那個女人是故意的吧？要不是怕被狗仔亂寫，我剛剛真想動手了。”
鄭佩佩的聲音略微拔高了一些。發現周圍人的目光時不時看了過來，鄭佩佩慌忙捂住了嘴邊拉著林素玉走去了角落。
兩個人坐下來之後，鄭佩佩觀察了一下周圍，發現沒有人在繼續注意她們，才在林素玉的耳邊輕聲詢問。
“那個女人和我們根本就不認識，為什麼她會……”
林素玉唇邊泛起了一抹冷笑：“在這裡誰看我們最不順眼不就能知道了？”
鄭佩佩的眸光第一反應就落在了離她們不遠處的郭晨玲。
方才的那個女人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是被郭晨玲指使了。
鄭佩佩壓著心裡的怒火：“又是她，素玉你打算怎麼做？這次我可不想就這樣算了。”
林素玉喝了口果汁，眼睛一直看著台上的衣服：“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任由鄭佩佩怎麼詢問，林素玉隻是露出了一個帶著神秘的笑容。
鄭佩佩見問不出什麼，隻好作罷。在她去上廁所時，林素玉眼裡閃著興奮。
她坐在角落裡燈光昏暗，並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