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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天原和齊木上了七樓,就看見宋南星靠坐在牆邊,頭垂落下來。
兩人被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查看。
宗天原伸手放在宋南星鼻子底下試了試,感覺到溫熱的呼吸後緊繃的臉色才緩和一些,他沒在宋南星身上發現明顯的外傷,隻能試探著叫他“宋南星宋南星”
宋南星恍恍惚惚地抬起眼,很快又無力地垂落下去,嘴唇小幅度地蠕動,仿佛在說什麼。
齊木將耳朵貼過去,但他的聲音太小太含糊了,根本聽不清楚。
“我試試通感。”
宗天原按住宋南星的肩膀,翻上去的眼白布滿紅血絲。過了片刻,他表情有些古怪地對齊木說“你身上有吃的嗎”
齊木呆了下,上下左右的口袋摸摸,從褲子口袋裡摸出兩根能量棒“隻有這個了。”
宗天原接過去喂給宋南星,語氣怪異地說“他一直在喊餓,看症狀像是低血糖。”
齊木“啊”
宗天原也沒法給她解釋,反正他跟宋南星通感時感覺到的是這樣。確定宋南星沒有大礙隻是低血糖犯了,他就讓齊木照看著人,自己先聯係了楚胭。
唐修川應該早就從頂樓離開了,但逸思樓外卻毫無動靜,不論是特彆行動局還是收容中心的支援都沒到,這不太正常。
電話接通,楚胭的聲音傳來“天原,有事”
楚胭的聲音平靜,顯然並不知道逸思樓出了事。
唐修川離開逸思樓後沒聯係楚胭。
那唐修川去了哪裡
宗天原長話短說,說了逸思樓的突發意外。
楚胭聲音一沉,說“我馬上帶人過來。”
大概二十分鐘後,楚胭就帶人趕到了逸思樓。
宋南星吃了兩根能量棒,人已經清醒過來,隻是精神依舊非常萎靡,臉色看著也慘白慘白的,沒什麼精神。不過好在頭沒有那麼眩暈了,但饑餓感還在。
隻是正事沒辦完,他也不好意思說自己餓了,隻能暫時忍著。
見楚胭神色凝重地上來,他問“出什麼事了”
“唐修川不見了。”宗天原說。
宋南星一愣“怎麼會當時唐修川從天光教室出去,引開了雕像,我去了705教室”
按理說唐修川應該早就已經離開了逸思樓才對,怎麼會不見蹤影
宗天原說“我和齊木藏身在六樓時,感覺逸思樓外有什麼東西從水裡出來了。”他眉間的皺紋非常深刻,像是很難描述那種詭異的感覺“但我也說不好到底是什麼,那個時間段差不多也是川子離開逸思樓的時候,會不會是他正好撞見了什麼”
宋南星聽見這話若有所思,他看向楚胭,說“我在檢查705教室時發現了雕像的源頭,它們都是從藝術品的畫中出來的。我進入畫中後,遇見了薑行知。”
他簡要解釋了下薑行知和許回的關係,緩
慢地說“從許回的話裡猜測,他很有可能和宋城做了一樁交易。桐美最近的異常,很可能跟他們的交易有關。”
提起宋城,他語氣有些不確定,擔心楚胭不相信他的話。
但楚胭隻是皺了下眉頭,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宗天原說“你帶人去找到唐修川的下落,桐美的人工湖是重點。”交代完之後才扭頭看宋南星“你跟我去陳列室看看”
宋南星點頭。
一行人兵分兩路。
逸思樓的動靜並沒有在學校裡引起任何關注,但大晚上的楚胭忽然帶了這麼多人過來,難免驚動了學校的領導。此時校長帶著人就在藝術樓下等著,看見楚胭連忙迎上來“楚隊長,怎麼大晚上這麼興師動眾的”
楚胭說“現在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先去陳列室看看再說。”
一行人上了頂樓,抵達陳列室。
陳列室有保安守著,但一行人上去的時候,四個保安都坐在地上,人事不省。
校長臉上有些掛不住,旁邊的行政老師連忙上前叫人,但保安可能睡得太死,半點反應都沒有。
行政老師正要發火,就聽楚胭說“不用叫了,應該是昏過去了。”
行政老師一看,果然搖都搖不醒,連忙聯係了保安隊長,讓人來把昏迷的保安弄走送去醫院。
楚胭讓行政老師刷了卡,率先進了陳列室。
陳列室裡彌漫著濃鬱刺鼻的油漆味,不過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難以忍受。
陳列櫃裡擺著六幅畫,還有四個位置空著。
如今已經有兩幅找到了行蹤,還有兩幅卻仍然不見蹤跡。
楚胭仔細打量陳列室,忽然問道“桐美為什麼忽然運來這一批畫”
校長說“六月會有畢業作品展,這些畫是借來給作品展撐一撐門麵的。九大城之間的交通不便,所以我們基本是每年年底或者年初這個時候跟其他城的博物館和美院溝通好,互相換一批畫回來展覽,給學生們學習。”
“那這些畫是誰負責選定的”
校長看向行政老師,行政老師接道“是各個係的老師報上來,然後根據情況綜合選定的。具體的溝通對接事宜則都是薑行知老師負責,原本今年學校隻準備借八幅畫,但因為比較貴重的一幅畫沒能接到,交換的青城美院那邊出於補償,讓我們又額外挑了兩幅。”
楚胭眉頭一動“是哪兩幅”
行政老師說“禁忌之門和黑夜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