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滿心皆是惶恐不安,一顆心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近窒息。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眼前的梓星,腦海中思緒如亂麻般糾結纏繞。
此刻,他根本無暇去探究梓星究竟是不是借助了某件神秘未知、隱匿著毀天滅地之力的法寶,才能施展出這般令人膽寒的手段。
他隻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一個殘酷的事實——自己在梓星麵前,脆弱得如同螻蟻,毫無還手之力。
這般認知,讓他心底的怯意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將他徹底淹沒。
逃跑的念頭,就像一顆在黑暗中迅速萌芽的種子,眨眼間便在他心中肆意生長,占據了他的整個思緒。
丁寒抬手,用顫抖的手背狠狠擦去嘴角那一抹觸目驚心的血跡。
那殷紅的血,在他的手背上暈染開,仿佛是命運給予他的無情嘲諷。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急速轉動,活像一隻被困在絕境中、急於尋找出路的狡猾狐狸。
就在眾人毫無防備之時,他周身仙力陡然瘋狂湧動,好似決堤的洪水,以一種極其驚人的速度,向著天邊亡命奔逃而去。
刹那間,他的身形化作一道刺目耀眼的白光,在天地間一閃而過,僅僅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原地那還在微微震蕩的空氣,似乎在訴說著他剛剛的倉促逃離!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過迅猛,太過突然,以至於鄭天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嘴巴張得老大,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臥槽,他怎麼說跑就跑了?!”鄭天終於回過神來,扯著嗓子吼道,聲音裡滿是震驚與憤怒。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在修行界中以狡猾、狡詐著稱的丁寒,竟然會在這關鍵時刻,如此毫不猶豫地選擇當一個逃兵。
他心中暗自思忖,難道丁寒就絲毫不顧及自己將他這狼狽逃竄的“英勇事跡”在整個修行界大肆宣揚嗎?
這要是傳出去,丁寒的名聲可就徹底臭大街了!
然而,鄭天還沒來得及從丁寒逃跑的震驚中緩過神來,當他下意識地再次環顧四周時,卻驚愕地發現,梓星竟也不知在何時,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怎麼連她也不見了?太可怕了,咱們還是趕緊跑吧!這個女人絕對不能招惹,不然的話,我總感覺會有大禍臨頭!”
鄭天嚇得渾身一顫,臉上那坨肥肉也跟著劇烈抖動起來,活像一塊被驚到的果凍。
雖說鄭天平日裡是個被色欲迷了心智的家夥,但他可不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剛剛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對峙,他可是全程看得清清楚楚。
梓星展現出的實力,猶如一座巍峨高聳、難以逾越的巨山,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致命威脅。
“公子,您彆擔心,還有我們誓死保護您呢!”
“是啊,公子!要是那個女人敢追過來,我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會護您周全,您千萬彆害怕!”
“不過話說回來,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咱們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吧,實在沒必要去招惹這種煞星!”
幾個跟班在看到丁寒僅僅被梓星一個眼神,就震得口吐鮮血、倒飛出去的淒慘模樣後,每個人的心臟都好似敲起了急促的戰鼓,在胸腔裡瘋狂跳動。
他們心中暗自揣測,僅僅是一個眼神,就有如此恐怖的威力,若是這梓星拚儘全力,真正動起手來,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會在頃刻間化為齏粉,灰飛煙滅吧!
要是真讓他們去麵對這樣一個宛如魔神般恐怖的對手,他們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是怎樣的下場,估計連一招都接不住,就會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