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神王中期境界的強者,幽若周身縈繞的冷意仿佛凝結成了實質的薄霜,連周遭的空氣都似被凍得微微發顫。
她垂在身側的手指紋絲不動,指尖甚至沒泄出半分多餘的靈力,心底更是如古井般無波。
對方身上那股屬於高階強者的威壓,混雜著司徒家權勢帶來的盛氣,在她眼裡不過是旁人追捧的虛名。
她體內的神王之力靜靜蟄伏在經脈中,像沉睡的巨獸般沉穩,絕不可能因對方的位高權重就顯露半分怯懦。
她甚至在心裡輕嗤了一聲,唇角勾起極淡的冷弧。
司徒家的威勢,還沒資格讓她調動半分力量,更彆提改改語氣了。
司徒家三叔盯著幽若那張毫無懼色的臉,眼底的陰翳瞬間濃稠如墨,周身的氣息驟然變得淩厲,像淬了毒的冰碴子般刺向四周。
他胸腔裡的怒火順著經脈往上竄,連周身的靈力都跟著躁動起來,指尖隱隱泛起淡青色的光暈。
這小丫頭片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身上明明隻有神王中期的氣息,卻敢用這種冷冰冰的語氣跟他說話?
難道真以為身邊那小子藏著點實力,就能跟司徒家叫板了?
尤其是那句“你沒資格知道”,像一根燒紅的針似的紮在他心上。
他隻覺得自己的權威被狠狠踩在腳下,連帶著司徒家的顏麵都丟儘了。
“小娘皮,就你叭叭個不停!信不信老子把你抓回府上,把你的衣服都給扒了?!”
司徒公子盯著幽若,眼神裡的淫邪與狠戾幾乎要溢出來,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渾濁不堪,帶著幾分紈絝子弟的囂張。
他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體內的仙力毫無章法地躁動著。
長這麼大,他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冷遇?
在他看來,自己願意把這丫頭抓回府上蹂躪,都是給了她天大的恩寵,她本該像其他女子那樣低眉順眼、感恩戴德才對!
可他話音剛落,嘴巴忽然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一股冰冷刺骨的力量瞬間鑽進他的口腔。
下一秒便“嘭”地自動爆炸!
一團刺目的血霧伴隨著細碎的血肉炸開,空氣中瞬間彌漫開濃鬱的血腥味,嗆得周圍人忍不住皺眉後退。
司徒公子隻覺得嘴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溫熱的血液順著臉頰往下流,黏糊糊地糊在下巴上。
他下意識摸了摸臉,指尖觸到的卻是一團黏膩的血肉——他的臉爛了一半。
原本的嘴巴位置隻剩下一個猙獰嚇人的血窟窿,傷口邊緣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黑色力量,像附骨之蛆般阻止著傷口愈合,看起來極為滲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術,眼睛瞪得溜圓,連呼吸都忘了。
沒人能反應過來,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司徒公子,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更沒人感應到剛才那股瞬間爆發的力量,那力量來得快去得也快,仿佛從未出現過,卻精準地毀掉了司徒公子的嘴巴!
每個人的心底都湧起一股寒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連周身的靈力都忍不住繃緊,生怕下一個遭殃的是自己,空氣中的緊張氛圍像凝固的冰塊,壓得人喘不過氣。
“大侄子!!!”
司徒三叔猛地回頭,當看到自己的大侄子滿臉是血、半邊臉都爛掉的樣子時,他瞳孔驟縮,周身的氣息瞬間紊亂,連懸浮在空中的身體都晃了晃。
剛才四個天絕軍隊長的死,他還能找借口說是自己站在天空上,距離太遠沒第一時間感應到。
可這一次,大侄子就在自己身邊,近得他能看清對方臉上每一滴血珠的軌跡,可他居然還是毫無察覺!
一股強烈的不安像藤蔓似的纏住了他的心臟,讓他莫名的心慌,連周身的威壓都弱了幾分。
到底是誰?藏在暗處的人實力到底有多強?
司徒公子的嘴沒了,連痛呼都發不出來,隻能痛苦地捂著血流不止的臉,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哀鳴。
他的眼神裡滿是驚恐,像是見了鬼似的,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
剛才那瞬間的劇痛還在腦海裡回蕩,那股冰冷的力量仿佛還殘留在傷口裡,讓他連呼吸都覺得疼。
他慌忙調動體內的仙力,仙力順著經脈湧向臉頰的傷口,在傷口周圍形成一層淡淡的光暈。
這點傷勢雖然丟人,是個巨大的羞辱,但對他這個級彆的強者來說不過是小傷,身體的自動修複能力很快就能讓他恢複如初。
可仙力在傷口處轉了一圈,卻像遇到了銅牆鐵壁似的,根本無法滲入傷口半分!
他驚恐地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催動仙力,臉上的血洞依舊紋絲不動,連一絲愈合的跡象都沒有。
反而那股殘留的黑色力量似乎被仙力刺激,又隱隱傳來一陣刺痛!
“糟了!我的傷勢為什麼沒有辦法愈合?!”
司徒公子的心底瞬間被惶恐填滿,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浸濕了鬢角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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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放在以往根本不可能發生,就算是比這重十倍的傷,他的仙力也能輕鬆修複!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有一股可怕的力量盤踞在傷口裡,專門克製他的仙力?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連體內的仙力都開始紊亂。
“讓你嘴臭,這下好了,你連嘴都沒了!!!”
幽若看著司徒公子痛苦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快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身的冷意也淡了幾分,多了些解氣的輕鬆。
她早就看這囂張的公子哥不順眼了,剛才對方說話時那股汙濁的氣息,她隔著幾步都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