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從前禦女無數,好無節製
又許是年邁,體力不濟
可說起來,他其實也剛年逾半百而已。
值得慶幸的是,當下呼延約卓應當是不行了。
司露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來,緩緩恢複了鎮定。
呼延約卓許是難以麵對,背著身子對她說道“此事你知我知,決不外傳,知道嗎”
北戎人慕強,此事若是傳揚出去,他顏麵無存、威赫難再。
更有甚者,他那幾個本就不安分的兒子,或許要蠢蠢欲動了。
司露審時度勢,向他承諾aaadquo可汗放心,我一定死守秘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幾日,呼延約卓如何看不出她不願從他的心思,如今剛好遂了她的意,她又是個聰明的,便自然不會往外傳。
“隻要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往後本汗不會再碰你。”
這分明是約定了。
司露鄭重保證“可汗放心,我定不會泄密。”
翌日,豔陽高照,晴空萬裡。
司露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和親這一路來,她從未這般安心舒坦過。
那種感覺,便好像身上的重擔突然卸下了,一身輕鬆。
上天垂憐,讓她當下的危機迎刃而解,且再無後顧之憂。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心和恣意。
司露心情大好,著漢裙,戴鮮花,打扮得光鮮亮麗,高高興興帶著春熙幾人去花園折花。
心情好了,看什麼景色都是美的。
折花也是一時興起所致,為了裝飾宮殿所用。
來北戎也有一段時日了。
也是時至今日,她才發現殿中空落落的,少了些色彩。
隻因她先前從未在意過,滿腔心思全壓在彆處,透氣都難,何來心思去攀花折草,裝點居室。
三道俏麗的身影穿梭在王宮花園的石徑上。
美人多嬌,十分惹眼。
漢裙翩躚,遠遠看去似籠煙霞,少女鬢邊帶花,人比花嬌,明媚鮮妍得好似人間尤物。
這是北戎人從未見過的打扮。
不少宮仆豔羨,爭相模仿,一日之間,王宮人人帶花,蔚然成風。
幾位王子在王殿商議完政事,路過此處,不由多看了幾眼。
大王子走在最前麵,瞧得最清楚,說道“那不是中原來的神女,我們尊貴的可敦嗎”
這些日子,司露中原神女的名號早已一傳十十傳百,傳得部落人儘皆知,人人稱頌了。
“果真美麗。”
他身後,年少率直的七王子讚歎道。
七王子年方十六,是幾個王子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他不似一般北戎人的膚色,麵容白淨,更有種少年人的純粹,一雙長眸炯亮有神。
四王子打趣,“瞧瞧,七弟眼睛都看直了。”
七王子的眼神直直的,帶著神往,“可她
明明也隻是花一般的年紀,與我差不離的年紀。”
大王子立刻打斷他,嚴肅道“海曼你這番話,可千萬彆讓父汗聽見。”
少年人的熱望被熄滅,七王子認清了現實,戀戀不舍得收回視線,“大哥,我知曉了。”
身後四王子卻道“大哥何必苛責七弟,愛慕美人,男兒天性。”
他壓低了嗓音,湊在二人中間幽幽說道“再說了,父皇總有離世的一天。”
“到時若是大哥即位,那神女還不是乖乖落在我們幾個手裡,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享用,就怎麼享用”
七王子浮想聯翩,大王子卻神色一凜,“四弟,這話往後不得再提。”
四王子笑笑,瞥了一眼身後離了數丈遠的二王子和五王子,勾住七王子的脖子,渾然不以為意道“大哥就是太謹慎了,放心,離得遠呢,沒人聽得到。”
說罷,三人說說笑笑離去了。
而遠處,在綠蔭之下采摘鮮花的司露,對他們的談話一無所知。
她懷抱花籃,采了雪蓮、藏波羅、杜鵑花、綠絨蒿,格桑花
此時花籃已滿,五彩斑斕,美不勝收。
提著花籃往回走,卻不經意碰上迎麵而來的兩人。
“可敦,又碰見了,兒子給您行禮了。”
二王子微微一躬身,語帶玩味,一雙漆眸不懷好意打量她,毫不掩飾其中的浮浪。
偏偏見著他。
司露的好心情被破壞了一半。
五王子立在他身邊,精致的胡服下,滿身矜貴,麵容俊朗。
他長睫低垂,胸有丘壑,虛懷若穀的模樣,自然也不會有二王子那樣逾矩眼神。
他微微俯身,同樣給她行了鞠禮,突又想到什麼,走向一旁林蔭下,抬手從高枝上折了朵嬌花回來,遞給她,低聲道“可敦可是要人幫忙”
司露微微一愣。
這朵是方才她踮腳也沒夠到的花
竟被他發現了。
呼延海莫當真是個心細如發的人。
“謝謝。”
她接過來,扔進花籃裡,與他們告辭。
“二王子、五王子。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了。”
說罷,挎著花籃轉身就走。
二王子那張浮浪的臉,她多一刻也不想看到。
可偏偏卻被叫住了。
“可敦,兒子有事想同你單獨說。”
二王子古怪的中原話讓她渾身發緊。
司露淡淡推卻,“我與二王子之間,沒什麼可說的。”
二王子卻道“有關父汗的秘密,可敦不想聽嗎”
秘密
司露想起昨日與呼延約卓的約定,心頭驀地一跳,不可能,他說得一定不是這件事。
她不動聲色地轉身,“什麼秘密”
二王子走過來,湊到她跟前,壓低了嗓音,在她耳畔輕輕道“若是父汗在床笫之上滿足不了可敦,可敦大可來尋兒子,領教領教兒子的本事,兒子向您保證,定能讓您嘗到醉生夢死的滋味”
二王子滿口汙言穢語,司露越聽越心驚。
“放肆”
惱羞成怒之下,她高聲叱責。
但與此同時,她心中驚懼更甚
這是她與約卓可汗間的密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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