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呼延海莫依舊沒有停下,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貪婪地吮吸著那裡的沁人芳香。
就像是久旱之人,逢著馥鬱香甜的甘霖。
簡直欲罷不能。
司露害怕得快要哭了。
她甚至開始摸索起護身的薄刃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好在呼延海莫及時克製了住了,他停下來,努力隱忍克製著下腹的燥火,氣喘籲籲、嗓音沙啞。
“哼,本汗說出口的話,從不會食言。”
司露這才稍稍放心,悄然收回摸索佩刀的手,任憑他對她予取予求。
呼延海莫吻完脖頸他又來侵犯她的耳垂,帶著懲罰性的,半咬半含,弄得司露痛癢難耐。
他沙啞著嗓子對她發出警告“小狐狸,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司露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隻覺此人果真是睚眥必報到了極點。
呼延海莫像是能聽見她心裡的話,突然發出一聲輕哼。
“既然你說本汗睚眥必報,那便把從前今日這些賬都記下,等新婚之夜與你一同
清算。”
他沉著聲,猶如置氣的孩童般,惡劣道aaadquo到時候,定讓你看到什麼才叫真正的凶狠殘暴。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司露欲哭無淚,隻能由著他儘興。
呼延海愈發莫肆無忌憚地吻她。
他側著身子,雙手捧著她的螓首,十分享受地閉著雙眼,一遍又一遍地細細品嘗她柔軟的唇,無休無止,似要吻到天荒地老一般。
又過了幾日。
春草的身子恢複得差不多了,可以下榻行走了。
司露不放心,叫巫醫來瞧了又瞧,確定她徹底無虞了,才放她出門活動。
春熙常常尋一處空地練劍,比劃著各種招式。有時還教給春草,春草就拿木劍跟著她比劃,倒是學得有模有樣的。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來王城前的那時候,秋日的草原上,遍地牛羊,滿目蒼翠,蒼天嵐海,美得好似人間仙境。
真好,等她二人回到長安。
以春熙的劍術,春草的詩才,定然能在那片土地上閃閃發光,不會被白白埋沒。
司露如此替她們暢想著,嘴角不自覺高高掛起。
“好、好。”
她興致大好,鼓著掌連連叫起好來。
那頭春熙春草瞧見她,當即展開了笑臉,收束了劍,緩緩朝她走過來。
“公主,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們。”
司露笑道。
春草的麵色好了不少,隱隱有了血色,是這一路來從未見過的好狀態。
可見心情愉悅對養好身體有多重要了
回中原對春草而言,意味著什麼。
便說是重獲新生也不為過。
她打趣道“瞧瞧,春草今日麵色紅潤,倒頗有些人麵桃花相映紅的意趣了。”
春草衣袖掩麵,羞赧道“公主,您又拿我打趣。”
這幾日,司露總愛拿她開玩笑,其實也是想讓她心情愉悅,快些好起來。
二人之間,氣氛其樂融融。
隻是,春草春熙二人始終還是有些掛念不下司露。
春熙道“公主,那我們先回去了,您真的能安然無恙嗎”
司露胸有成竹道“那是自然,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回到長安後,隻消把我的書信和信物交到東宮太子李景宴手中,讓他知道我如今的處境,以及需要他的幫助,他定會想法子派人來救我回去的,你們放心吧。”
司露篤定地說著,以打消她們的後顧之憂,好讓她們一路上無牽無掛地回中原。
這幾日,春熙春草聽她說起了與大夏太子之間的約定和過往,對這件事充滿了希望。
畢竟在所有大夏子民眼中,太子李景宴是個德才兼備、極其出色的未來儲君,春熙和春草自然也不例外。
他賢名遠揚、恩德遍布四海,朝野上下皆對其稱頌不已。
所以在春熙和春草看來,既然他對司露有過情意,
定過終身,一旦知道她身處危境,以他的德善,定不會坐視不理,會派人來相救。
但其實,李景宴會不會派人來救她。
司露根本沒有半點把握。
那或許隻是她內心深處。
一種自我的安慰和期冀吧。
不過她也能理解李景宴。
畢竟事關兩國盟誼,論誰都很難冒天下之大不韙,出手相幫。
再者,若是他想救她,早就該出現了,而不會到現在都沒有半點動靜。
不知為何,想到最後。
司露心口竟有些酸酸澀澀的。
到了最後,她依靠不了任何人。
能倚仗的,唯有自己。
儘管心中酸澀,她麵上卻是笑得雲淡風輕。
“你們不要為我憂心,我回來不過是遲點早點的事,到時候咱們在長安相會,可得好好找家酒樓,喝個不醉不歸。”
見司露勝券在握,二人終於被她說服了。
想來想去,這也是如今最好的辦法了。
否則,不管用什麼辦法,逃脫呼延海莫的追捕都是極困難的。
唯有她們先去到長安,尋著太子殿下,讓他出手相助,才是最可行的辦法。
日子漸漸暖了,初春將至,惠風習習,草場萌發新綠,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而呼延海莫允諾她的草原婚禮,也在緊鑼密鼓中籌備著。
地點就在阿拉貢山之下的雲海草原上。
在北戎人眼中,天上的蒼神都住在阿拉貢山上,在那裡成婚,可以受到所有蒼神的祝福,使這對新人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雲海草原離王城不遠,拔營僅需一日,呼延海莫已經傳信告知各部,讓各部都派人前來參加。
屆時,他要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空前絕後的婚禮。
他要在漫天蒼神的祝福下,在各部落的見證下,與司露結成夫妻,永不分離。
這一日,司露被呼延海莫叫去了王殿。
他為她請來了王城最好的製衣師,替她量體裁衣,定製婚服。
他對著那白發蒼蒼的製衣師說道“王宮寶庫內的所有珠寶玉石,但凡你覺得用得上的,都可拿來用。”
製衣師愣了愣,他家族世代給汗王製衣,這等揮霍手筆,卻還是頭一回見。
足可見新王對這位可敦的喜愛了。
他躬身行禮道“老奴定會竭儘所能,製出讓可汗滿意的婚服。”
呼延海莫走上來,摟過司露的腰,對那製衣師道“不是我滿意,是可敦得滿意。”
那製衣師反應過來,當即問道“不知可敦有沒有什麼特彆喜歡的花樣、布料、佩飾,或是額外的什麼要求”
司露搖搖頭,很會淡然的模樣。
“無甚要求,任憑師傅去做就是了。”
這沒有要求才是最難辦的。
那老師傅眉頭緊鎖,心下糾結
起來,半晌方道
“既如此,那先讓侍女為可敦量體吧。”
司露點點頭,站到落地銅鏡之前,張開雙臂,配合地讓侍女傅替她丈量。
老師傅自然是要避嫌的,將皮尺交給侍女,退身站到了殿外。
侍女拿著軟尺,開始替司露丈量。
aaadquo還請可敦脫下外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量體自然都要脫去外衣,才能丈量得更清楚,司露配合著脫下外衣,隻剩貼身的素白裡衣。
此刻,她婀娜的曲線儘皆展露,一覽無餘。
“本汗來。”
侍女剛上手,便被呼延海莫搶了過去,那侍女怔了怔,趕緊垂首退身下去了。
銅鏡前,呼延海莫開始替司露丈量起來。
他握住她豆乳一般嫩滑的玉手,用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手心,頗有興致地替她丈量臂長。
銅鏡裡,司露看著呼延海莫量完她的手臂,又來環她的腰,樂此不疲。
他從背後抱她,粗壯的手臂輕輕圈著她,俯首輕嗅她發頂的幽香。
“知道嗎,想著能與你成婚,我高興得徹夜未眠。”
隔著衣料司露都能感受到那火熱似鐵的胸膛。
他憋了太久了,等到新婚當夜,不知會如何拿她泄火。
司露隱隱有些害怕起來。
都說胡人體格粗大健碩,會讓女人痛不欲生,光想想就令人覺得可怕,在此之前,她必須得想出應對之策才好。
呼延海莫並不知司露心中所想,見她久久不回應了,有些失了耐性。
“怎麼不說話,難不成,你不願與我成婚”
這話倒是被他說對了。
但司露麵上當然不敢這麼說。
“怎會,可汗多心了。”
她溫聲說著,轉頭看向他,烏黑綺透的眸子水靈靈的,嗓音柔柔的,好比二月的春風,模樣乖巧又可人。
呼延海莫看得心都快化了,捧起她的臉,輕輕在她額上印了一吻,
“我記得你們中原有句情話,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牽起她的手,用寬闊溫暖的手掌包裹住,說道“本汗就想與你這樣。”
回到殿中,已是暮色四合。
用完晚膳,薄霧漸起,明鏡高懸,燦燦星華中,夜幕來臨了。
司露憑軒望月,睡意全無。
夜風中,時不時有兩二點飛鶯掠過,發出動聽的啼鳴。
高牆之下,列隊齊整的士兵正在操訓,他們直挺挺的立在牆根下,個個肅穆威武,目光堅毅,高聲念著的嘹亮的口號。
司露歎了口氣,高牆參天、守衛林立,她便如籠中囚鳥,飛不出去了。
她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嫁給呼延海莫的命運了。
這一回的感覺。
與上一回和老汗王舉辦婚禮,締結兩國盟約完全不同。
上一次,她是帶有目的去做的
,心有籌謀,毫不慌亂。
而這一次,她全然是身不由己,隨波逐流,被推著一步步往前走,半點由不得自己。
葳蕤燈火下。
她再次從妝奩盒的暗格中取出那半枚青龍玉佩,輕輕攥在了手中。
睹物思人。
看著手中玉佩,司露心海一片茫然。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與李景宴的約定句句猶在耳畔,仿佛就在昨日。
可轉眼,她卻要違背約定,嫁予他人。
她還記得他們的約定,那他呢
他口口聲聲說會對她生死不離、死生不棄。
可若他還記得她們的約定,為什麼不來救她
照理說,過了這麼久了,李景宴早該從潼關巡邊回來了,以他的那些耳目,自然宮裡發生過什麼都知曉了。
可為什麼,她現如今還看不到半點他派人來救人的動靜呢
離京之前,他甚至還來掖庭尋過她,叫她要小心忍耐,等他巡邊回來就向皇帝請功救她。
他明明對她是那樣的情真意切、真心實意,如何會對她不管不顧
難不成,他在潼關巡邊時發生了什麼意外
司露心驚肉跳,但轉瞬又推翻了這個猜想。
不可能的,他是大夏的太子,若是真出了事,消息自然也會傳到北戎王室,她不會半點風聲也聽不到的。
那難不成,他受傷了或是
正胡思亂想著,門扉卻突然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扭頭,呼延海莫又高又大的身軀,已然越過門檻,徐徐朝她步來。
司露趕忙將玉佩牢牢攥在手中,將手悄悄藏於身後,緊張得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好在呼延海莫沒有察覺,他如沐春風,心情很好的樣子。
用猿臂一把將她撈進溫暖的懷中,替她掖好領口,又親了輕她玲瓏的鼻尖,寵溺道“夜裡風涼,怎麼坐在窗下,小心生病。”
司露的手就這麼背在身後,出於對呼延海莫的畏懼,她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僵硬,“知知道了。”
呼延海莫看出她的緊張,問道“怎麼了,這般心虛”
司露握著玉佩的手緊得幾乎要扣進肉裡,她用力搖頭掩飾局促,勉力朝他擠出一個笑來。
“沒怎麼。”
呼延海莫察覺出端倪,環視了一周屋子,後又走至窗邊往外眺望,當看見高牆角落操訓橫列的雄武士兵時,突然就全明白了。
他笑出聲來,“原是趁我不再看了旁的男人,哼,他們有什麼好看的,我才是王庭最勇猛的武士,難道還不夠你看嗎”
一番話,吃醋的意味濃重。
司露怕他心胸狹隘處置那些士兵,給他們帶來無妄之災,便特意解釋道“我不過是看風景偶然看見了,並非故意的。”
他在她眼中竟是這樣心胸狹隘嗎
呼延海莫向她走過來,將她的雙手從身背後牽出,緊緊握於掌中,揚唇笑道“看看又何妨,我可沒那麼小肚雞腸,隻要你心中沒裝著旁人就行。”
“若有呢”
幾乎是鬼使神差的,司露脫口而出。
呼延海莫鼻息輕動,眼神卻沉了下來,令人毛骨悚然。
“那我定會毫不留情將那人除掉。”
玉玨猶在手中握著。
司露隻覺後背一陣陰涼。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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