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停下腳步,仰頭看他,秀眉微蹙,神情不悅。
“呼延海莫,你怎麼還有心情與我開玩笑”
麵對美人嬌嗔,呼延海莫無辜地聳聳肩膀。
“怎麼了”
司露嗔他,“你還給我裝傻,我方才要是不來,你想我父親言說什麼了”
呼延海莫頗為委屈“露露,我答應過不再欺瞞你任何事,所以亦不想對你的家人有所隱瞞。”
司露恨鐵不成鋼道“那你就不要命了你的身份一旦曝露,我父親忠義耿耿一輩子,焉知不會割舍救命之恩,對你不利”
司露一番嚴肅責問,呼延海
莫卻好似不甚在意,反而翹起唇角,玩世不恭地湊上來。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司露冷哼,“你想得美,我隻是不想惹出事來,平添父兄煩憂。”
呼延海莫斂了笑意,變得正色,不再玩笑。
“令尊並非愚忠之人。”
司露“愚忠”
呼延海莫道“你以為,他猜不出前些日子的刺客是誰派來的嗎”
機敏如司平侯父子,事後自然不難猜到幕後主使者,李景宴用這樣的手法除去朝臣,不是一次兩次了。
飛鳥儘、良弓藏的道理,司家父子定然也是懂的,說服他們保全家族,遠走異國避禍,不一定是難事。
呼延海莫的這番心思,司露經過幾度盤算,也猜了個大概,但他到底還是小看了父兄的家國之情。
她道“彆打如意算盤了,父兄不會答應去戎國避難的。”
呼延海莫不懂,“繼續效忠那狗皇帝他可是要置你們於死地了。”
司露何嘗猜不出,這樣的手筆,必然又是出自李景宴,兔死狗烹罷了。
但呼延海莫想錯了,父兄忠得怎會是李景宴
她長舒了一口氣,目光凝重悠遠
“不,父兄忠的並非陛下,而是大夏。”
看著她鄭重的神情,呼延海莫終是咽下了要說的話。
此刻,他不想再去談這個深沉的話題,一轉話鋒,岔開了去。
“不提這個了,掃興。”
他將司露的柔荑執起來,目光炯炯看著她,“那我是不是算因禍得福了”
司露立時便要抽回手,“呼延海莫,你說過會尊重我。”
“是,可沒說不會牽你的手。”
他耍無賴慣是好手,複又低頭在她手背上吧嗒親了一口。
“登徒子。”
司露罵著,臉頰卻紅了。
呼延海莫湊上來,溫熱的鼻子吐灑在她脖頸,與她咬耳朵,“我可以把這當做是打情罵俏嗎”
“不要臉。”
耳根被他的氣息弄得濕濡一片,又癢又麻,紅得發燙。
呼延海莫輕笑,盯著她紅撲撲的臉龐,心癢難耐起來,喉結翻滾,眸色深深。
“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是知道我從不在意臉麵的。”
司露感到了危機,退後一步,“你不許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我讓父兄”
呼延海莫上前一步,伸手環住她的腰,突然俯頸,吻了她的臉頰一口,再次鑽起了空子。
“那動嘴總可以了吧”
司露被他禁錮在身前,隻得用手拍打他,“呼延海莫,你這個渾蛋。”
奈何那胸膛太過精壯,堅硬似鐵,拍打著紋絲不動不說,自己個兒還手疼。
呼延海莫瞧著美人兒眼含水澤,心疼不已,捉住那雙柔荑,吹了吹柔聲安撫
“好了,彆捶了,仔細手疼。”
司露睜著水亮亮的杏眸瞪他,活像一隻生氣的兔子,綿軟可憨。
呼延海莫淺笑,眼中寵溺深重,喉頭溢出一陣細碎的笑音。
“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約你,秋高氣爽,我們一起去放風箏,如何”
司露不答應,“誰要同你去放風箏”
呼延海莫討好“方才在你父親麵前,你可是答應得好好的,要與我相處三個月,可不能抵賴。”
司露不說話,他又伸手揉了揉她的秀發,眼中的愛意幾乎漫出來,“乖,等著我來接你。”
夜闌人靜,太極宮中燈火未熄,李景晏立在大殿之內,臉色幽沉,恍若滴墨。
在他身前,跪著前來回稟消息的暗探,他們單膝跪地,抱拳朝他作禮。
“參見陛下。”
李景晏未道平身,便急急出聲詢問“可有查到那人是誰了”
探子們戰戰兢兢,“回稟陛下,那人將身份藏得很深,屬下們周旋數日也是無果,怎麼也打探不清楚,隻隻弄清楚了,是個外夷來的,非我本族人士是個異族男子。”
“一群廢物。”
李景晏暴怒,狠狠踹過去,將為首之人踢倒在地。
“滾,都給朕滾出去。”
他陰沉地怒吼著,嗓音低啞中,帶著撕裂一般。
想起前些日子慘死的郭侍郎,那些探子幾乎是狼狽逃竄離去的。
李景晏獨立在殿內,看著落荒而逃的暗探們,喘息未定下,突然咯咯笑起來,瘋了一般。
煌煌燭火照著他的側臉,半明半昧,跳躍閃爍,陰森宛如鬼魅。
異族人
李景宴冷笑,他倒是要親自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異族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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